最终战结束后,第四圣教国的士兵开始打扫战场,很快就找到了东门赤华和独孤墨的尸体,独孤墨的尸体还算比较完整,似乎是被钝器砸中脑袋,一直致命,脸都被砸扭曲了,不过身上的伤却没问题,一眼就看出那是白天被扎利打出的。东门赤华死的比较惨,断了一臂一腿,最后还被砍掉半个脑袋,好不容易才找全了尸体碎块。断掉的那条手臂上还死死的握着一杆火枪,圣教国的士兵掰了半天都没办法把手从枪上掰下来。
扎利还在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准确的判断,顺利消灭了这群定时炸弹。扎克却因此被气的七窍生烟。
一直飘在高空之中看了整个过程的藏金轮和玄鸟银丹到这时才准备降落下去。
藏金轮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万军的气势。每个人,都是英雄啊。除了那个。”
玄鸟银丹:“除了跑掉的那个?”
藏金轮:“对,除了跑掉的那个。”
玄鸟银丹:“你看清跑掉的是谁了么?”
藏金轮:“刚才和你对话的那个人。”
玄鸟银丹:“对,他叫独孤墨,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藏金轮:“作为一名武者,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都不应该临阵脱逃,尤其是同伴都在死战,同伴全都阵亡的情况下。独生,就是苟且。”
玄鸟银丹:“呵呵,独孤墨是明军在西域地区情报组织的总负责人,很多密探都是他的单独下线,只有他能联系到那些人,那些人也只能联系到独孤墨。”
藏金轮:“竟有这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玄鸟银丹:“呵呵,你们南星盟本就是西与本土人组成的,很多情报不需要专门探听,老百姓会直接传递给你们。我们北月教不一样,我们是从西边传来的,他们明军也一样,从东边过来的外来势力。我们想掌握情报远不如你们便利,所以必须要组织专业的情报机构来打听消息。”
藏金轮:“所以,你也是搞情报的?!”
玄鸟银丹:“对。”
藏金轮:“所以你在情报战的时候接触过明军的情报系统,知道了独孤墨?”
玄鸟银丹:“是的。”
藏金轮:“那又怎样?这并不能成为独孤墨贪生苟活的理由。”
玄鸟银丹:“独孤墨若是死了,他单线联系的密探就全都脱离组织了,到时候,明军就再也无法了解西域的动态。就变成了瞎子,聋子。你开不开心呢?”
藏金轮:“这倒是,当然会开心!”
玄鸟银丹:“现在,你还觉得他是苟活吗?”
藏金轮:“这···个人活着能顶十万大军啊~唉~。”
玄鸟银丹无声的笑了笑,不再说话直接落下了下去。
二人落地的时候,扎利和扎克正吵的不可开交。
扎利:“大哥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脾气变得这么暴躁?”
扎克:“马上就要和明军正面冲突了,到时候全面开战,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整天这样粗心大意,这些要命的重要战斗都不能做出正确判断,后面的仗怎么打?你难道让几十万圣教国将士跟着你白白送死去?”
扎利也怒了,被自己哥哥当众数落,作为最高权力者的面子实在挂不住。
扎利高声怒喝:“第二君权!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且不说东方人那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老子压根不放在眼里!就你现在这个态度!我就应该把你立即处死!”
扎克:“好啊!你现在杀了我吧!”
扎利眼睛转了两转,想杀又怕现在动手的话那本圣教宝典落不到自己手上。
扎利:“那你打算让我用什么理由处死你?”
扎克:“我刚才不是说我态度不好么?就算我冒犯了第一君权吧。”
扎利:“圣教国律法约定,君权享有同等待遇,互相之间不存在谁冒犯了谁,这一条不算,而且咱们还是亲兄弟,这一条说不过去。”
扎克:“那···,对了,你刚才说我胡言乱语扰乱军心,那就算我扰乱军心吧。赶紧处死我,省的我再看见你心烦。”
扎利:“对了!这个话题咱们刚才说到一半,还没说清楚!刚才打扫战场清点死者人头数,身份,和我们抓到的俘虏数目身份都对得上,非常顺利一点意外都没有,难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扎克:“就是因为太顺利了,这种兵凶战危之地,任何事一定会有变数,一定不会这么顺利这么完美!所以太过正常就是不正常!一定有我们没注意到的重要人物逃走了!”
在一边看吵架的藏金轮听到这些话,心里一惊,暗想这个扎克可真不简单,幸亏他不是第一君权,不然第四圣教国将会成为心腹大患!
玄鸟银丹也捂着嘴偷笑道:“哎呀呀,这个男人还真有点趣味,以后找机会要深入交流一下。”
扎克和扎利的争执又进入了歇斯底里互不讲理的状态了,眼看这个情况,二人只好上前制止。
玄鸟银丹:“哎呀呀二位君权大人,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吧?是不是应该先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呢?”
扎利、扎克头也不会齐声骂道:“住口!滚蛋!”
玄鸟银丹平时里优雅从容从来不急不躁的一个人,这次眉头的青筋却不易察觉的动了一下。旁边熟悉玄鸟银丹脾气性格的藏金轮登时就惊得一身冷汗,急忙提气聚灵挥掌,一瞬之间一道凌厉霸道威力无匹的掌劲直奔扎克和扎利中间飞去。
扎克扎利专心争吵的时候同时感觉到身边瞬间出现的庞大灵力,再转头掌劲已经到了跟前,二人同时向后跳出躲避的同时也看清了出掌的人是藏金轮,而自己刚才骂的竟然是玄鸟银丹,同一瞬间二人也都惊出一身冷汗。
而在向东遥远的嘉峪关,突击检查夜哨中的逍遥侯步曲正和泰武候朱阳漫步在面对茫茫大漠的西城门城楼之上。
步曲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望着西边的茫茫夜空呆呆的出神。
泰武候朱阳有些纳闷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步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太白临于西阙,一星坠地,一星失明。大不利,恐怕,今天就有消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