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背后传来一阵掌声和赞许,“夏达,说得好,柳井庆沢睁大眼睛看看我像谁?”
柳井庆沢慢慢扭头望去,吓得脸色苍白,口吐白沫。
我高兴得扔下柳井庆沢,举着名刀迎了过去,“英飞哥,你看,‘秀雪’。”
柳井英飞上来重重的给了我左脸一拳,“夏姨被你那几句大逆不道的重言所伤,气得哭晕过去三回,夏达你太不孝了。”
“英飞哥,我始终认为我以平常态,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可以过最平凡、最有滋味的人生,承载着羽鸣的梦想简简单单活下去。”
英飞哥双手捂住我的双臂,“夏达,你错了,你想承载着羽鸣的梦想就没那么简单,你不可以不孝顺夏姨,她为咱们承受得太多太多,该是你和我站出来,帮她扛着的时候了,今日,当我知道你和羽鸣的身世,结合两年多以来,夏姨教诲的知识中领悟出,千年来,在人界历史舞台中,有多少人为了一己之力的荣耀,不择手段的争夺那一时、一寸的人生辉煌,可如今在人界黑暗的一隅,或许那群披着黑色斗篷上标不同符号的怪人们,当人类是小丑正津津乐道的观赏着;神、魔、人同为一体的你是七界中最特殊的存在,唯有你才有资格带着‘心玉’木神碎去找羽鸣,有责任改变、营造、保护,羽鸣梦想中百姓们顿顿有吃肉,纯粹和平的人界,甚至更有义务让人界与六界八族和平共处;所以最特殊的你要坚强、不要怯懦,今生决定一件事,那么除了咱们之外,没人可阻挡,除非咱们不想,否则没人可让咱们回头,英飞哥会帮你,像羽鸣一样守护你。”
此时英飞哥好似沙漠中一束尽情怒放的花朵,向我映射出不平凡的光芒。
我正要夸英飞哥,他激动得双手攥得更紧,继续说道,“夏达,夏姨把有些你不知道的事也告诉了我,别管哥哥不够意思,现在为了保护你,我必须保守秘密,并用我的生命永远随时随地的保护你的安全,等你18岁时,你先踏上旅程,待我登基并打点凡霜国一切事务之后,必会去与你汇合,绝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因为你、我、还有羽鸣,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是,是好兄弟。”
我的心走到体内最僻静角落,好似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人那样哭泣,哭自己的茫然,哭蓦然间消失了的羽鸣,哭一切的一切,而被英飞哥那拳打的左脸根本不痛,痛的是没有孝顺妈妈的心,若能阻止当时的情绪波动,我宁愿万死不辞。
“夏达,沉思什么呢?一会儿,夏姨就会通过魔导之门进入甜壳林,想想怎么道歉,哄哄夏姨,不管是泰狄莱特·穆至阴至柔的力量,还是安博切斯·久山至阳至刚的力量,你都要去掌握,才有能力改变这个和平中暗藏虚伪的世界。”
忽然,空降漫天飞舞的小雪淋漓整个甜壳林的蓝色草丛,我点了点头,指着被雪花清纯洁净的柳井庆沢,“雪花把我拖着他流在草丛上的血迹快洗净了。”
“洗净!他一生劣迹则无法洗净,无法原谅。”
英飞哥将保持一直趴姿的柳井庆沢翻开,草丛上一片有墨绿胆汁,“他误认我是家父柳井介次郎,居然被吓破胆,体温稍凉,已死半刻了。”
我把名刀‘秀雪’交予英飞哥。
“夏达,谢谢你替我生擒仇人和找到名刀,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我挠挠头,“哈哈!别夸我,混蛋!误打误撞的啦!”
“达儿,你又犯害羞就爱说脏话的毛病了。”
伴着妈妈的声音,濛芦花香从竹阶树林间开启的那扇魔导之门中飘出,黑色素衣搭配紫纱长裙,简单而不失大雅,妩媚雍容的玉颜上常画着淡妆,仙女般的脸上褪怯的憔悴显现出一丝妩媚。
我解开马尾辫,跪下声嘶力竭,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额头,左眉毛前的那缕白发拧作一团,“对不起,妈妈,请您允许我再任性一回,我要以夏达·迪尔的身份续写人生,并诠释泰狄莱特·穆和安博切斯·久山的一切。”
妈妈眯眼浅浅的笑中带泪,能吸引世间万物,本围着我的动物们分分臣服于她左右,“达儿,你想通谁是亲人了?明白你承载的梦想所承担的责任关乎多大了吗?”
“哼!知道了!您就瞧好吧!”
妈妈转脸问英飞哥,“你怎会得到名刀‘秀雪’?!”
于是我将从富抵镇至甜壳林的遭遇,柳井庆沢杀死刀匠青山央実,盗走其财物和名刀‘秀雪’的事情,以及柳井庆沢坦白种种罪行向妈妈讲述一遍,“甜壳林很多物种不是被内博十哲倒卖了,是被他们吃到灭绝。”
眼瞅着柳井庆沢的尸体,眼睛几乎要从眼眶凸出,难堪的死相。
英飞哥双手持刀,握着名刀‘秀雪’的刀把和刀鞘,手背上青筋暴起,激动得鼻翼一张一翕,急促喘息,嗓音温哑,“雪之国名刀工艺分五等,‘秀雪‘是第五等‘加厚冷铁’材质打造,而名刀‘浊雪’是第四等材质‘黑铁’打造。”
为保护萤火壁鼠、三角鹿、淡泊虎、穿山浣熊,烈燕、岩蜂等物种,妈妈给甜壳林施加一层从空至地的紫芒结界,“在英飞未登基前,我会教你们,开关结界的暗语。”
我幻想艳羊、竹犀、巨獒、仐角牛等近十种动物的样子。”
妈妈引路,带着我和英飞哥,还有动物们进入甜壳林内部,临近一片石林横生的三牧矿岩处停下。
妈妈在石台上摆好‘招魂术’应用之物,盘腿打坐开始念咒做法。
“英飞哥,马上就可见证羽鸣灵魂是否存在,好激动。”
“夏达,你会弹指招式,该弄把趁手的武器,或者是特制的武器。”
“嗯,我...,”
话没说完,我双眼被‘百薯林’中央一块从未发现过的石碑吸引了,便急忙跑过去,而石碑上刻着的五个字,令我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