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叶晨努了努嘴,挥了挥手极为不耐的便走向后院开始打理药田。
两个时辰的忙碌后,叶晨汗水淋漓,身上粘满了泥土,打来一盆清水便站在院落中央迎着暖阳清洗着身上的汗渍。
洗完后感觉一阵舒爽,换了一件干净整洁的麻布粗糙的淡蓝长衫后,他便来院中开始修炼起怒狼掌。
将全套的怒浪掌巩固了一遍后,他便褪去上身的衣衫,露出愈加结实的精肉,让他感到纳闷儿的时,同为后天八重,为何有些弟子长的五大三粗,而他的身板却是这般让人感到弱小。
思前想后,他还是想不通,或许与自在体制有关,只要他所掌控的力量不落后他人就够了。
挥洒着热汗,将两道千钧石锁轮动而起,呼啸的风声在院落中肆意响彻,全身的血肉都沸腾着,舒展后的筋骨让他感到浑身都松缓了许多,胸口的伤势还在隐隐作痛,但已无大碍。
就在他准备在负重三百斤准备刻苦修炼时,门外再次响起让人心烦 敲门声,然而,他还未前去开门,那被他翻修后达到一人多高的厚重木门轰然炸裂,碎成十几块从空中洒落开来。
叶晨皱了皱眉,停下身形,瞭目望向门外,只见一身形健硕的大汉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口中更是咋咋呼呼的含道:“是哪个兔崽子惹我女儿,给老子滚出来!”
“叶晨,你这狗奴给老夫滚出来!”
连着两道咒骂声响起,叶晨心神一震,先进来的那名大汉虽然陌生,但从他的言辞中叶晨只感受到了震怒,却不掺杂那种侮辱他人的品行。
而后一句,那一声狗奴,更是刺激到了叶晨的心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尊严,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当一名相貌丑陋的老者步入院中,目光落在叶晨身上时,那凌厉的神光好似两柄锋利的利剑刺来,叶晨急忙退舍三步,手臂横于胸前,口中发出一道沉闷声。
“林疯子!”
叶晨沉声低喝,脑筋微微一动,则意识到晨初那几个富家子弟定是与他有关,看他那副气冲冲的样子,被气的不轻,而之前那名体魄强盛的中年大汉开口便是我的女儿,显然说的是那吃了闭门羹的女孩儿。
那被他掌掴的少年,莫非便是林疯子的犬子?
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叶晨已经打定了主意。
“林殿主这般暴躁,不知弟子可是招惹过您?”
叶晨拱了拱手,目光却是看向林风身旁的那名中年人。
“少在这装疯卖傻,我只问你,我儿林九旭是不是被你打的?”
说着,林风几步走到门口伸出大手将一名半张脸都红肿的少年拽了出来,并指着那青年的半张脸狠狠的说道:“说,是不是你打的!”
叶晨定睛一看,还真是早上那名被他反打一耳光的青年,竟然真的是林风子的儿子,这下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他心里已经暗自恼悔,为何当时那般冲动,躲过去就好了,干嘛要反手打回去呢。
念头刚起,叶晨便已经想到了缘由,看来,自打进入外门之后,他的性格已经开始在悄然间转变,特别是实力大增后,于那些曾欺辱他之人较量也不落下风,过于浮躁了。
这绝非好事,眼下的麻烦便是最好的证明。
“殿主,弟子不知这位公子乃您膝下贵子,不然就算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会创下如此祸端,您是执法殿主,大人大量,定然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对吧,弟子也深知犯下大错,这瓶定灵丹算是一点弥补可好?”
说着,叶晨便从怀中拿出那瓶还未捂暖的定灵丹,心中一阵肉痛,面上却表现出慷慨之意,并对自己的所做之为深感愧疚,要知道,林疯子可不是他现在能招惹起的人物,大大小小,他也是执法殿的高层,三殿之中的刑法殿主,怎可轻视。
“放你娘的狗屁,一瓶二阶定灵丹就像打发我,当我是要饭花子吗?”
林疯子挥手打断叶晨,直接暴了粗口,他一把将那青年推向叶晨,并沉声说道:“旭儿,他打你一个耳光,你便十倍找回来,有爹爹在,他不敢还手的!”
叶晨心中震怒非常,却没想到这林疯子真的如传闻中那般疯狂,如此咄咄逼人,简直不给人留有退路。
而那青年则放下捂着脸的手掌,眼露戾色,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甩了甩手向叶晨走来。
“林殿主,你以公职身份来徇私,当宗门是你家吗?”
叶晨面色一变,此时他完全不必伪装那虚伪的笑脸,既然对方已经不顾情面,更是无视宗规,他又何必隐忍,纵然先天九重又如何,遭此侮辱,他的索道之心还有存在的何意义。
叶晨的一番反驳,显然出乎了林九旭的意料,在记忆中,他从未见过外门弟子中敢与父亲叫板之人,而眼前的叶晨,不仅出手打的他鼻青脸肿,更是违抗他父亲的意愿,一时间,他竟停下脚步,感受左脸火辣辣的疼痛,在对方没有被父亲的威慑下绝对臣服,胆小的他不敢在向前靠近。
“宗规?老子就是宗规,既然你不识相,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残忍!”
见儿子呆立原地停步不前,显然是有所忌惮,当下,林风心中更是怒气横生,一步跨出紧接着便是三丈横移,身形如狂风骤雨般的汹涌,让叶晨双眼应接不暇,难以扑捉其行动轨迹。
先天九重,好厉害!
叶晨不敢作大,他打起十二分警惕,展开身形游走而起,御灵后天的武者,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就在他目光一动的瞬间,那林风从半空中一掌盖下,虽然没有使用元力,但经过九重天的灵气洗礼,不论体魄还是力量完全超越了凡力,就连掌下的空气都被他那几千钧的力道所挤压的接连爆开,激荡的气流化做劲风好似利刀割在脸上,导致叶晨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视线被阻,他不敢在原地停留,也不顾形象就地一滚,届时,只听身边的土地震颤不休,更有沉闷的炸雷声在耳边想起,硬实的石块碎土溅射在脸上,叶晨心中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