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小屋,林可打点了起来。在花园接了一桶水,踉踉跄跄的提进了屋内,拿着抹布一点一点的擦拭起来。这里面的每一件都是爷爷生前最爱的,她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擦拭着桌上的化妆盒。这镯子有什么魅力呢?这是爷爷留给母亲的嫁妆,是她的奶奶最珍爱的一件物品,以至于奶奶死后母亲都还留在身边舍不得遗弃的东西。林可将抹布放在一边,拿出盒中的镯子戴在手上。这只是一只木镯,一只毫无价值可言的镯子。不过很好看,边上镶上了花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的喜欢,是让人可以牢记一辈子的喜欢。
“林可。”
“不是说我自己搞定吗?”
允生站在林可的身后,望着镜中的她,随即望向手上的镯子:“很好看。”
林可稍许的愣神,淡淡的一笑,觉得好笑:“母亲戴上肯定更好看。”她触摸着,眼神渐渐地黯淡“可惜我没见过母亲戴上它的样子。”
“去花园坐坐吧,我找仆人来帮你清理。”允生将手搭在林可的肩上,透过镜子观察着林可。
林可将镯子摘下,小心翼翼的放回盒中:“走吧。”
我们不曾拥有过什么,却总是在失去,自以为可以抓住一切,不料在某一刻逐渐渺小,渺小,渺小到连一粒尘埃都足够将你吞噬。我们鼓起勇气,挽留,转身便隐藏在深渊中,不见天日。
可怕的总是那些让自己满怀期待却不曾期待的事物离自己远去,看着它改变还是无能为力,谁都在一瞬间失落崩溃,不是天要你这般,是天道轮回你本就该如此。
看着窗外繁华的景象,姜亦清的眉头紧缩着,她恨自己蠢,恨自己没有抓清林可的底,合同的内容清楚的写着姜氏对林氏的股份转让。父亲被自己气的住院,母亲也没了精气神,守在父亲身边。正思考着,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想怎么样?”看着联系人,姜亦清气愤起来,压制自己的情绪接起了电话。
“我想姜大小姐是贵人多忘事,这难道不是您自己亲自签的吗?”
“林可,识相的就撤了这份合同,否则我要你好看。”
“姜亦清,你现在什么都没了,你拿什么跟我斗?”林可轻蔑的一笑,恍然大悟般说到,“哦,还有杨堇,他指不定现在躲在哪儿不肯出来吧?”
“你要是知趣,就乖乖认了,这样你父亲也好受一点。你不要以为可以把一切都踩在脚底,我林可,即使没有林氏的支撑,照样可以弄垮你。”
不给姜亦清说话的机会,林可挂断了电话,正好望见允生正好从里屋出来。
“我叫人去买了你喜欢吃的慕斯,尝尝。”允生在林可的身边坐下将蛋糕摆在她面前。
“好吃。”林可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仿佛慕斯就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
“听说店里的老板早就换了人,看来做出来的东西还是没变。”
“阿生。”林可漫不经心的对允生笑着说到,“姜家倒了。”
“我知道。”
“你不会觉得我这样做鲁莽了吗。”
“姜家是隐患,除了更好。”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林可不解的望向允生,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我只要知道你做了什么就好,你想干什么就去做,背后还有我。”
总有那么一个人愿意相信你,即使你撒谎犯错,却一点都不影响那个人主观偏向你,只是他对你有刚好的偏执与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