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雍三人虽然修为卑微,可架不住他们的后台厉害。一个是掌教吴一平的侄孙,另外两个是元婴长老的亲人,都有足够的权势可以倚仗。
陆离了解到他们的背景后,喜出望外。当初在拴马镇时,他就是凭着霍东山的权势才能掌控卤肉,要不早就被眼馋之辈抢走了。
今日又遇到吴雍三人,权势更强于以前,他不用顾忌别人的贪婪与打压,只管考虑赚取灵石的多与少,难道还有比这更让人心花怒放的事情吗?
四人商量妥帖,陆离写了一张清单给三个老头,把需要的灵材,灵兽肉以及用到的器具等写清楚,并且交代的明明白白,才送走三人。
回到房间,陆离投入修炼之中。赚取灵石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他目前最要紧的事就是修炼,把自己的修为提上来。
清风教的功法对他没用,他是五种灵根,只能继续修炼三圣门的“五行混元功”。因为曾经修炼过,轻车熟路,倒是没有任何不懂或者难以理解的地方,只要积累灵气,自然会升级。
三个老头的人生有了新乐趣,把关系与无耻用得淋漓尽致,第二天傍晚时分,他们已经把东西准备齐全,同时,以权谋私,又在陆离房间的旁边,另开了两个房间,作为仓库。
陆离只好停止修炼,接手后续的事情,看到几个老头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架势。陆离沉思了一下,决定先做一些,让三个老头尝尝,以增强他们的信心。
虽然他对卤肉的味道极有信心,可清风教与三圣门相隔太远,万一这里的修士在口味上与拴马镇有差异,他也好及时调整。
一只雪鹿大概千斤左右,去掉皮毛与内脏,以及骨头,剩下的大约有五百斤左右。
陆离打算先卤一只雪鹿,除了三个老头品鉴之外,还可以送给一些修士品尝,希望能收集一点建议。
邱楚机负责屠宰雪鹿,任乾负责分拣灵材,陆离带着吴雍,准备调制卤水。
既然打算与三人合作,陆离就没打算藏私,亲自手把手地教会吴雍调制卤水的诀窍。
三个老头兴致勃勃,忙得不亦乐乎,仿佛焕发了第二春,丝毫看不出老年人应有的疲态。
第一锅卤肉关系着陆离的赚钱大计,所以他不敢有投机取巧的懈怠,按照原先卤肉的步骤,一步一步处理重达五百斤鹿肉。
三个人插不上手,便蹲在旁边,认真学习,仔细观看,神情专注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小学生的风采。
“陆离,距离云台镇千里之外有一个坊市,名叫三元坊市。那里主要为修士而设,是万里之内最大的修真者交易集市。本教,玄道宗,天香门,神剑门,九梅谷等七八个宗门弟子都会去三元坊市,交换修炼所需的灵器灵材等物品,你说,我们要不要在那里开个小店卖卤肉?”
吴雍看着陆离把浸完血水的卤肉放到卤水中浸泡,便帮着一起放。他虽然没有吃过陆离做的卤肉,可凭着对美味烤肉的推想,这种耗费将近一百种灵材特制的卤肉,他有很大的信心。
陆离到没有吴雍想得那么长远,也没有靠卤肉包打天下的想法,他还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赚灵石,只是目前没有资本而已。
“先看看再说!”
陆离不忍心泼冷水,委婉地拒绝了吴雍的提议。他能理解老头对钱的热爱,对人生第一次生意的期盼,可绝对不能拔高他们的希望,因为,任何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拴马镇,他的生意也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经过两年的积累,才到了日进千颗灵石的程度。
再者,三元坊市距离清风教不近,安全没有保障,又不在掌控之中。那里教派繁杂,各方势力交错,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吴师兄,我这间房子以前住的人是谁?你知道吗?”陆离看着吴雍,好奇地问。
昨天整理房间时,他随便抽了几本书籍,大致看了看,发现看到的几本都是剑法,没有旁的武技,不免对曾经的房客有些好奇。
“兄弟,房间的事是哥哥的错,明天给你一间最好的房间,翠竹轩这里的房就别住了!”
房子的事,吴雍不好意思,愧疚地笑了笑。
陆离见吴雍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解释说:“我倒不是嫌弃房间,而是房间里有几百本剑法的书籍,我很奇怪,是谁费尽心思收集这么多书,却又弃之不顾?”
“这件事说来话长,如果你有兴趣,我就从头说起!”
旁边邱楚机接过话题。显然,这个房间曾经主人的事情,他比吴雍和任乾了解的更多。
此时诸事完毕,只待卤肉腌制好,开火熬住。四人闲来无事,便燃起篝火,喝酒聊天,全当解闷。
任乾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一万多年前,清风教有一位惊艳绝伦的教主,他的名字叫沈悦。此人天资聪颖,聪慧过人,三岁识字,六岁拜入清风教,十一岁筑基,十九岁晋级金丹期,三十五岁晋升到元婴期,一百岁晋级化神期。兄弟,一百岁的化神,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邱楚机感慨万分,满脸艳羡向往。陆离更是被雷得目瞪口呆。
玛德,一路开挂,这才是主角的待遇,哪像我,穿越过来,一没有金手指,二没有好灵根,十五岁还在练气期第一层打磨,简直太丢穿越者的脸面,配不上穿越者的身份!
“当时,沈教主手持清风剑,横扫周边,所向披靡,无人可阻!从此后,清风教从上到下,人人都以习剑为荣,各种剑法层出不穷。”
陆离暗笑,若是长此以往,清风教多半会改名神剑教。
“可惜,沈悦只当了五十几年的教主,便飞升而去。去之前,留下了一段文字,据说也是与剑法有关的。教里众人都以为沈教主留下的功法是他快速晋升的秘诀,就连接任的教主也是同样的想法。在沈悦飞升之前,新教主曾问过沈悦,沈悦笑而不答,洒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