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另一计划
“爹爹死了,被那人一挥手就给杀死了,娘也死了,被那些畜生,”夜非神情痛苦,眼角湿润,极力的控制着,又妖异的笑了起来,“他们把我抓到了一处地方,那是一个山谷,在大海的那边,那里很美,可是我却感觉那是我去过的最肮脏的地方,在那里还有许多像我一样被他们抓去的小孩子,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之所以抓这些小孩,是因为这些小孩适合修炼,我也知道了杀死我爹娘的那人的姓名,他是李元瑞那老家伙的徒弟,有着归元境的修为。”
“那些小孩和我一样,根本就不想修炼仙法,根本就没想过要得尝永生证得仙道,都只想和爹娘一起快乐的生活……后来我装的很顺从、很听话,那些狗屁修士对我放松了警惕……我逃了出来,我拼命的跑,拼命地跑,可是跑到尽头才发现,那是一座悬崖,望着身后飞来的修士,我笑、我恨,我笑他们再也不能让我修炼仙法了,我恨我不能将他们一个一个一刀一刀给宰了。”
“我跳下悬崖却没有摔死,反而那些从上面飞下来追我的狗屁修士全都被血光给轰杀了……我见到了一位身材干瘪,仿佛皮包骨一般的红发、红眸的老头子,他说他叫血幽魔君,想不想报仇,我连连点头,他悲惨的笑了。他说,活了数百年,除了他的弟弟,他只有一位朋友,可是找了近百年却找寻不到……没想到玄机阁被灭,这天一门如此猖獗。”
“我感觉浑身胀痛,一团污血包裹着我,不停地冲进我的身体,那老头子的灵魂记忆冲进了我的脑海,哈哈,虽然疼痛,但我的法力在不断增长,固体境、培元境、混元境、归元境、感应境,一直到了感应境。我再看老头子,哪里还有什么老头子,老头子已经用了灵魂祭献把自身与我融合,只不过他的灵魂消散了,不过他的记忆却存在我的脑海。”
说到这,萧寒才知道,原来真的是血幽魔君,只是没想到血幽魔君已经死了,想到血幽魔君说自己是他的唯一的朋友,他的心头不禁酸楚。
刚想问血幽魔君是怎么变成那般的,以他天元境的修为,在修界当中可以活的很自在,难道是渡天劫不成?
夜非接着讲道:“老头子不知道他的朋友为什么忽然失踪,没了音讯,后来老头子发现流云宗的宋烈火也失踪了,再后来流云宗被华研宗灭杀了,他那时只是想查探出他朋友的下落,可是那华研宗的狗贼却说他的血魂幡本是仙道正派之物……华研宗的狗贼把老头子打的元气大伤,老头子逃到了他和他朋友初识的星球,到了这里已经知道要不行了……”
“我为了快速提升法力去了老头子说的地穴血窟,那里污血流淌,幽暗阴冷,阴风刺骨,恐怖极了,但在我眼中那里却是最美丽的地方……我用了三年时间,把地穴血窟的污血全部吸收,修为提升到了天元境。那些杀害我爹娘的狗儿全部被我掏出了心脏,我喝干了他们的鲜血……想到爹娘死去的那夜,悲痛丛生,夜非夜,所以我便叫了夜非,后来那些修士又送了我夜非魔君的称号。”
夜非说完,眼中极力控制的水雾,还是凝了一滴,从眼角不经意滑落下来。
夜非本来不知道如今的萧寒就是血幽魔君所要找的萧寒,可是在初见萧寒之时见萧寒所使用的九阴真气与九阳真气,这九阴之气与九阳之气虽说只是武者的真气,但武者与修者大同小异,真气与法力也是殊道通途都是人体凝聚出来的能量。
想到当年的萧寒可以用出幽冥离火和天阳炎火,而如今的萧寒却是使用的九阴真气与九阳真气,就那么好奇的问了萧寒姓名,当萧寒说出自己叫萧寒之后,夜非仿佛一瞬间抓住了什么。
再说当年,夜非曾经见过阮昔瑶,当时这小丫头才九岁,但身上天生一股杀伐之气,仿佛是埋在大地下的戳天刀枪,破土而出就会把天给戳个透明窟窿。
想到当年的破杀魔女,阮昔瑶也是这般以杀伐之气名扬修界。
所以,夜非这才阻止李元瑞轰杀萧寒,而又没有将萧寒解救,却是让李元瑞把萧寒抓走,然后借助楚莹莹将萧寒救出来,料想萧寒要回到楚国必须要经过边关,这样就能遇到阮昔瑶。
在他的巧妙算计下,萧寒殊不知这段时间他被夜非算计了。
但还是多亏了夜非,这才让他前世的记忆彻底苏醒!
夜非终于讲完了自己的故事,这些话,这些经历压在他心头好久了,如今对着萧寒和阮昔瑶讲出来,感觉浑身轻松,压在心头的包袱似乎放下了。
见夜非不再讲下去,静了一会,萧寒率先打破安静,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我和血幽魔君是朋友,但你似乎还没把我当朋友吧,我也似乎也没把你当朋友吧?”
这么说,已经很直白的在对夜非说:没错,我就是曾经得到战神传承的萧寒!
“在我没有融合血幽魔君记忆之前,你与我毫无瓜葛,在你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我们或许算不上是朋友,但是,现在,我把你当做朋友,也是我在这世上的第一个朋友,像那老头一样。至于你把不把我当成朋友,那是你的事!”夜非说的风轻云淡。
萧寒望着夜非似笑而非的脸,那张妖异的像似女子的脸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半点好感,不过却也不讨厌。
过了半晌,萧寒说了一句话,让夜非啼笑皆非:嗯,你的确很娘!
阮昔瑶禁不住捂嘴偷笑,两眼弯弯,美眸生花。
夜非细长眼睛眯缝着,嘴角挂着淡淡笑意,语速不缓不急:“你知道吗?那些说我很娘的人都死了,被我喝干了他们的鲜血!”睁开眼,直视萧寒,很认真的说道:“不过,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是能接受的!”说完,笑了。
扑哧!萧寒也不禁被夜非这句不是笑话的冷笑话给逗笑了。
三人笑的欢快。
笑罢,萧寒道:“既然你拿我当朋友,现在我们要赶去落雁坡,你能否送我们一程?”遁法可是日行万里啊!
阮昔瑶道:“既然你都拿我们当朋友,为何不与我们一起轰杀那些修士呢?以你现在的修为,除了李元瑞和那几个长老,其它的就像是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夜非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些修士?”
阮昔瑶随口道:“因为是修士杀了你爹娘!”
夜非笑笑,仿佛已经看淡了,道:“要按你这么说,我现在也是名修士,我是不是也要把我自己轰杀了?”叹息下,继续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那些害死我爹娘的修士已经被我轰杀了,那我又何必将爹娘的离去时时记挂在心上给自己平添悲伤呢?”
阮昔瑶说不出话来,不得不承认夜非说的很对。
萧寒也很赞同,古语有云,心有多大,所容纳的就有多大,世间最广阔的不是天地,而是心胸。
“那你就不想把修士赶走吗?”萧寒问道。
夜非道:“不想!”萧寒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夜非道:“我想把天一门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