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砰砰砰-!
紧着第一颗子弹的离膛蹿出。
整个弹匣的子弹接踵奔至。
六弹。
精准度极佳地奔着秦凡袭去,那架势,这是要爆头!
唰!
闻声而动,秦凡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往子弹的来源望了过去!
只见复式二楼的栏杆处,李雯萱一脸狰狞地看着底下的秦凡,双手呈标准姿势地紧握着一把左轮,手指仍还扣放在扳机上。
“死吧!死吧!死吧!”
从未杀过人,向来都是在射击馆中练枪法的李雯萱在这刻没有任何的紧张跟惶恐,口中如似魔怔般地不停呢喃着这俩字。
没有对李雯萱的开枪感到意外,毕竟这完全符合情理,看着那在眼中被放慢了无数倍缓缓来袭的子弹,秦凡戏谑地冷冷一笑。
嗖-!
反手一绕,那缠在李俊晟脖上的麻藤软鞭立即舒展开来!
随即被秦凡抬起迎着那些迸袭过来的子弹挥扫过去!
铿铿铿,铿铿铿!
咻咻咻,咻咻咻!
砰砰砰,砰砰砰!
宛如长蛇舞动的姿态般,秦凡仿似在挥鞭表演般。
那被软鞭扫中的子弹纷纷偏离了弹道,朝着另外的方向迸了过去!
墙体在那接连六声的砰声里乍起了满屋的粉屑来。
那瞄着爆头去的六发子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秦凡给破解了。
二楼护栏上。
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李雯萱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陡瞪起来的双眼里在这刹那写满了恐惧,无边的恐惧!
舔舔唇,轻哼一声,没有再无谓地放眼。
秦凡双脚一动,踩在李俊晟那趴地的背上借势往上一蹦一弹!
一个眨眼间便在李雯萱的呆滞中跃上了二楼护栏。
“这么想玩是吗?好,满足你!”
邪气十足的哼声说落,秦凡手中软鞭当即被他控制着劲道朝李雯萱的腰背扫了过去!
啪声脆亮!
“啊!!!”再怎么说都是娇嫩的女儿身,被这么一扫,难以忍受的痛苦之下,李雯萱尖声凄厉地喊了起来。
同时整个人也在这一扫中高高抛起往底下坠去。
在秦凡的方向控制中,精准地砸到了李俊晟的背上。
父女俩在这一撞下,凄楚叫声顿时响彻整间别墅!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这点,他们明白,边上不由咬牙面露不忍的赖诸葛也明白。
在李雯萱坠落的同时,秦凡也纵身跃下,手中软鞭接着狠狠地往这父女俩的身上扫了过去!
“当初你说一时间拿不出一百亿,可以,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一个月过去了,你们竟然给我装傻充楞玩赖账?呵呵-!赖账可以,我给多你二十四小时的宽限,没想到你们还真是不长心啊!游轮上死了十几个人都没能让你们长心,看来阎王老儿在生死簿上都忍不住给你们的寿元提前了!我说过,没人能欠我的钱,没人能!”
鞭落的停顿中,秦凡森然地摇头道出了这番话来。
话了。
不给李俊晟父女开口的机会,再次挥起麻藤软鞭鞭打起来!
啪声清脆。
叫声凄厉!
皮开肉绽,惨绝人寰的画面在整个别墅的大厅中绽现出来!
在这种背景之下落在秦凡手中,想痛快地一了百了?没门!
对待这种背信弃义的杂碎,秦凡向来都没有仁慈一说!
血雾在飞,血花在溅,任由李俊晟父女的叫声再凄厉痛苦,秦凡的动作都没有丝毫迟疑。
那不忍直视的凄惨让赖诸葛闭着眼转过了身。
双眸中缓缓地划出两颗泪水。
并不是悲伤难过,而是祭奠着那一场相识的泪水!
如果李俊晟跟李雯萱不是把事情做到这份上的话,或许他还能在最后关头硬着头皮求一下情。
可事情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背信弃义,一而再地食言,用三百亿请泰国邪僧希望了结秦凡抹去那一千亿的账,最后更是开暗枪对秦凡进行袭击爆头。
这种种罪状之下,死-他们不冤,一点都不冤!
只是让赖诸葛有稍许地不忍见到这种死法罢了!
叫声开始虚弱,旋即渐渐地平下,到最后就剩那啪啪的鞭打声。
李俊晟父女咽气了。
痛死,这是活生生地痛死!
“呼-!”
在李家父女失去生命体征后,秦凡停下挥鞭动作。
轻吐出一口暴戾过后的浊气。
转过身,淡淡道,“赖神相,走吧!”
话了,拖着那沾满鲜血的软鞭缓缓地往外走了出去。
地上,被软鞭带出的长痕血迹一路带到了别墅大楼外。
看着那道单薄的背影,再低头迎视着那道被软鞭拖出的血线,落后在身后的赖诸葛不由地抖了抖眼角。
此时此刻,连他都说不清自己内心到底是种什么感受。
走出别墅大楼。
雨水还在肆虐地冲刷着。
秦凡手中拖行着的软鞭也在雨水下渐渐地被冲去了那沾染上的血迹。
然而就在软鞭上的血被完全冲掉后,前一刻还是倾盆之势的大雨骤然停了。
雨后的甘凉气息迎面扑来!
为此,深谙风水天地之学的赖诸葛止不住地一阵心惊。
来时毫无征兆地风云变幻雷雨交加,走时风雨乍停天清气甜。
这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那这幕倾降下来的大雨是不是又成了洗刷罪孽的意味?
在这种顿然升起的思绪逻辑中,赖诸葛不由地蠕动了下喉咙。
对于那个年龄仅有十多岁,但所作所为却超乎了世人度量的少年,他突然有了种迷的感觉。
可不等他继续沉迷在自己那种飘忽的思绪中,雨停之际把被雨水冲刷干净的麻藤软鞭收了起来的秦凡蹲下身,捡起了那两把被赖诸葛一时心急遗漏在雨水中的禅杖。
“赖神相,这把禅杖作为你伴行的酬谢!放心,我已经抹去了它认主的邪灵,绝对不会再出现噬主的情况!上至镇压牛鬼蛇神,下至诛邪震煞,只要遇上的不是特别难缠对手,应该都不在话下!干你这行的,这玩意适合!”顿下脚步,秦凡拿着其中一把禅杖伸向赖诸葛道。
“秦大师,这是不是太贵重了!”原本发现自己把禅杖遗漏在了雨水中还突然心头一慌的赖诸葛在听到秦凡如此说道后,呼吸马上变得急促,这不是慌的,而是隐隐在亢奋激动着的。
“我不喜欢虚伪与客套,拿着吧!”淡淡地摇头一笑,秦凡不容抗拒道。
“谢秦大师,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
被秦凡这么一说,老脸稍稍发红的赖诸葛也不敢矫情,赶紧接住。
一个是六十几岁的老头儿。
一个是十几岁的青葱少年。
这上演的种种似乎差辈也差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