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说可以？黎鱼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自己没听错吧？
“真的？”黎鱼小心翼翼地问柏景渊。
“答应粉丝的事情，当然不能食言。”柏景渊笑着拿出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
现在就兑现？黎鱼惊喜地捂住了嘴巴。看看人家这个行动力，说了就立刻去做。不像自己这个拖延症晚期病入膏肓的患者，凡事不拖到最后一秒，就绝对不会动一下。
这就是偶像与我等凡夫俗子之间的差距呀……
“那个……”黎鱼伸长了脖子，偷瞄着柏景渊的手机屏幕：“其实……你可以调整一下角度。”
虽然男神你的颜值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没错啦，但从下方四十五度仰拍这种迷惑角度，真的体现不出你气质的精髓啊！
柏景渊果真依言调整了一下角度，不过是把手机向旁边转了一点，按下了快门。照片上柏景渊的身后，露出了黎鱼一张红粉绯绯的小脸。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黎鱼看到照片，吓得后脖子一凉。如果柏景渊真的把这张照片po上网，自己非得被柏林姐妹们群起而殴之不可。
黎鱼用食指把柏景渊的手机向上托了一点，留神着不让自己碰到柏景渊的手。男神的肉体，她可不忍心玷污：“这样的角度，拍出的效果会好一些。或者你可以看向窗外，假装不经意的样子，照片看起来会自然一些。”
粉丝的要求，柏景渊一应满足。黎鱼看着照片上柏景渊线条完美的侧脸，一颗小心脏又忍不住噗通噗通地狂跳起来。
柏景渊：#浮世绘#【图片】
刚要按下发送，黎鱼突然叫出了声：“等一下。”
柏景渊看着在随身小包包里乱翻的黎鱼，有些不解：“怎么了？”
黎鱼掏出了手机，打开微博：“我要抢首赞首评……准备好了！”
柏景渊看着身边小姑娘一副蓄势待发的认真模样，笑着按下发送。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网速有些慢。下滑刷新的小圈圈只是多转了一秒钟，黎鱼就与首赞失之交臂了。
“……失败了。”黎鱼欲哭无泪，把头抵在前面司机座椅的靠背上。都已经和柏景渊串通一气了，还是抢不到首赞，自己真是笨到家了。
“刚刚编辑错了，我删掉再发一遍。”
“那我岂不是还有机会？”黎鱼眼前一亮，坐直了身体。
真不明白这个小姑娘为什么对首赞首评这么执着，难道这是粉丝们的某种仪式感？柏景渊笑着将刚刚那条微博重新编辑了一遍，只不过在下面加了一个瓷镇的定位。
“柏先生的鲤鱼宝宝：全世界最好的柏景渊！【爱心】”
“耶！”黎鱼心满意足地晃了晃手机，笑得合不拢嘴。
柏景渊看了看评论区，首评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既然黎鱼喜欢，就由着她去了。
柏景渊随手给黎鱼的这条评论点了一个赞。
摄像大叔笑吟吟地看着镜头里的两个人，明明之前他们还一副相顾无言的样子，经过自己这么一调和，现在有说有笑的多和谐。
“柏男神同样的微博为什么要发两次？”
“加了个定位【图片】”
“只有我在意哥哥竟然发自拍了吗？有生之年啊！”
“现在应该是在录节目吧？为了宣传？”
“景渊哥哥就算是宣传节目，向想来都只是转发点赞官方微博，今天的行为很可疑，我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堪称年度未解之谜！”
“管他的呢，舔屏就完了【开心】”
《浮世绘》的节目组倒是一本满足的样子，柏景渊生平第一次自拍就献给了他们的节目，这可算是给足他们面子了。
前一阵子节目组还因为柏景渊受伤导致节目口碑下滑的事情而伤神头秃，现在看来，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柏景渊，浮世绘”这个话题还小小地上了一次热搜。
…………
到达要拍摄的瓷器工坊，黎鱼跟在柏景渊身后灵巧地跳下了车，把手机和小包包都留在了车里。
空气里有一股燥热的感觉，跟着老师傅走进工坊，黎鱼好奇地四下张望着。
屋子的周围木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成品瓷器，穿过屋子，院子里就是晾晒瓷坯的地方，再往后就是烧瓷器的窑，这一带的热气也是从那里传来的。
这一次他们就要体验从拉坯到上釉再到入窑的全套流程，看着屋子中间空地摆放的拉坯用的转盘，黎鱼忽然想到了《人鬼情未了》里的经典桥段。
如果柏景渊也能像电影里那样，从背后抱着自己一起玩泥巴……是制瓷坯，那她一定会幸福得死掉的。
偷偷地打量着柏景渊的上身，虽然隔着衣服，黎鱼也依稀能看到柏景渊肌肉的线条，真是要命了……
“女崽里，你流鼻血了。”老师傅好心地提醒着。
黎鱼抬手抹了一把鼻子，手指上一片殷红。靠！自己也太不争气了，只是想象一下而已嘛，竟然就血气上涌。美色误人啊……
因为这么一个突发状况，节目录制不得不先暂停一会儿。毕竟就算黎鱼不是明星，也能让一个女孩子一遍流着鼻血一边出镜。
黎鱼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纸巾，把手上脸上的血擦干净后，又搓了个纸团塞在鼻孔里，尴尬地笑着：“这里……有点儿热哈。”
老师傅点点头，笑着为两人介绍待会制作瓷器的工序。老师傅说话虽然带着一点点瓷镇的方言，但大多时候都在尽量讲普通话，两个人也都听得懂。
过了一会，见鼻血差不多止住了，黎鱼抽出塞在鼻孔里的纸，也懒得补妆。反正一会儿做起事来多半也要一头大汗，妆还是要花的，她也懒得费这个事。
摄像师重新打开机器，柏景渊与黎鱼穿戴好放在台子上的围裙套袖，以免待会儿弄脏衣服。
在老师傅的指导下挖了一坨泥扔在转盘中央，黎鱼豪放不羁地一屁股坐在转盘边的小板凳上，没想到柏景渊却一脸淡然地着坐在了黎鱼的旁边。
喂！这位先生，你离我也太近了一点吧……
黎鱼脸上一红，悄悄地收了收腿，装出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刚刚止血的鼻子又有一点痒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