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用餐过后就出门去了,任何人都没带,慢慢的就连秋山也有了疑惑:这么多天两人是去干什么了呢。
别院里,秋山终于被允许跟出来,他跟着众人来到城外。
“给,带上这个”雀递给他香囊手套等物件,秋山看着这个陌生的青年,双手快速接过:“啊...谢谢”。
刘无开始分发个颗粒,众人服下,来到城外。
“少爷,不知安老那边?”月询问,陈安寿带上手套翻看被母亲抱在怀里小孩的脖子,面向雀与刘无的方向“老师已经与太子上奏天听,封锁应该在今日就下达了”。
话音刚落,许多官兵涌入,将此地封锁,散落的百姓们被半强制压入,每个人的表情皆是惶惶不安。
“请问哪位是陈秀才?”身穿官服的白发老人向众人发问,陈安寿由蹲站起行礼:“您好,我就是”。
老人点点头摸摸下巴:“陛下的诏令老身已经收到了,现下我暂代知府一职,直到陛下安排的官员来为止,能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少年面色沉重指指小孩与母亲:“据我们的调查来看,是鼠疫”,老人倒退步“鼠疫?!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过去就是有朝代在鼠疫下亡国的。
“据医者研究这次越州水灾鼠疫是通过蚤为媒介,虽然朝廷有要按时分发粮食,但这些并不足以他们支撑下去,经过番询问,我们发现发病的人们,大多数是吃过生肉,睡在地上的人。”陈安寿叹口气回答。
老人面色焦急询问是否找到什么解决之策,少年指向刘无与雀的方向示意,刘无向前步:“首先要把已经死亡的人们入土为安避免二次传染”雀点点头表示认同。
大家点点头接着听,“其次,要准备好足够的药材与食物,药才用来治疗与消毒,有了充足的食物,这些病人才不会饥不可食,反反复复”说完条件。
雀见到刘无面无表情没有继续之意,接过话头“准备好这些后,剩下的事情就是我们医者的事了”。
官兵们听后神色却有些尴尬,官兵里有人站出来说道:“储存的粮食在往年是足以抵御这次水灾的,但今年水灾日程拖长,我们能运来的粮食也只有这么多”。
官兵们分开,只见身后那些粮草和药物少的可怜。
老人咳了下:“这个…还真是”,陈安寿看着粮草若有所思,俯身在老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老人目光骤变直勾勾地看向他,少年点点头,表示这个方法绝对行得通,老少两人不约而同露出邪恶的微笑。
收到指令的众人有序的行动了起来。
“哥哥,我会死吗?”男孩抬头虚弱的问少年,少年呆住,缓缓地看向男孩,他是那样瘦小。
陈安寿蹲下摸摸男孩的头,看向他的母亲问:“他叫什么?”,女人用力抱紧男孩,低声回答:“回大人,他叫柱子”。
“听好了柱子”陈安寿指指自己,“哥哥遭受过比这个更痛苦的病痛,告诉你个小诀窍,每当你觉得难受的受不了的时候,你就看看你娘,你舍得她一个人留在这吗?”。
听到问话,男孩坚强的摇摇头,“那就对了,你看这么多叔叔们都在这,一定会没事的,好吗?拉勾”陈安寿伸出小手指轻轻勾住男孩的手,两人微笑对视。
救援的时间过得很快,今日就是乡试的时间。
有人跑了过来,“陈秀才哥哥,门口有人叫你”女孩一蹦一蹦的牵住少年的手,陈安寿摸了下女孩的头,牵着女孩子去了封锁线口。
远远的,陈安寿就看到余家姐弟,他脚步微微停顿,继而向两人走去。
三人面对面站着却都沉默不语,余真刚刚想开口,从里面发出阵阵躁动的声音,陈安寿笑着对两人说:“我先进去了”,深深看了少女眼,便转身走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少女开口:“我什么都没做到”。
余真闻言回过头看着姐姐:“安寿嘱咐过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允许你踏入,姐姐也不想让他担心吧?更何况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少女攥紧拳头,余七微微向前:“少爷小姐,探子传来话,果然那些人想利用这次瘟疫来抹黑太子”。
“呵,他们有什么举动?”余真嗤笑,余姑娘也抬起头目光黝黑。
“这段时间,我们发现了州内涌进许多探子,他们试图在人流旺盛的地方鼓动百姓们的情绪,说是因为太子的德不配位才导致自己的封地内遭受天灾”余七汇报。
余五接话:“陈少爷之前已经嘱咐过我们,官兵抓捕了许多不速之客,加上我们这次暗中涌动大家齐心救灾,现下民心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余姑娘见状开口:“虽然现在是我们占据有利地位,但也要提防敌人的卷土重来”,少女转头看向里面:“他已经做出决定,我们绝不能拉后腿明白吗?!”,语气严肃。
“是!”三人齐回答。
那边,陈安寿牵着女孩来到骚动的地方,人群见到他的到来默默分开,让他可以看到里面,“发生什么事?”少年问。
老伯向前行礼:“陈秀才,事是这样的...”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是因为有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在房里发现了他因瘟疫而亡的妻子,提醒他需要掩埋,可他却不愿。
少年看向男子,“陈,陈先生”男子半跪拉着陈安寿的衣服下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带着妻子回祖坟埋葬,不想她的灵魂在外游荡啊”。
陈安寿皱眉,“简直胡闹!”雀闻声也赶了过来,听完来龙去脉后怒斥。
“你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吗?”少年声音不大但诡异的让现场安静下来,男子一抖低下头,不言语。
“呵,看来你很清楚啊”陈安寿嗤笑后,蹲下身拉住男子的衣领,目含怒气:“你想死就滚远点,来人啊”将男子挥开,消毒人员赶来。
陈安寿指指在现场的众人:“将这里封锁,待消毒干净后在把人放出去,还有”他转过头对雀道:“他这种肯定不是个例,搜!所有私藏尸体的人,不管有什么苦衷统统关起来,听候发落!”。
众人领命,少年安抚好女孩,转身离开。
来到自己房里,少年将房门关上,将手狠狠锤砸在桌上,“扣扣”这时从门外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