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边
刘同借着那扶桑烟雾珠从男子手下逃了出来,整个人当天夜里倒也没有出应天城。
毕竟应天城是他的地盘。那来人顶多是将部分锦衣卫高层斩杀,不可能对付应天府的所有锦衣卫。所以,刘同当夜出了镇抚使衙门,寻了一处地,躲了一晚上就回了衙门。
而事实也确实和他想的差不多。
锦衣卫三名千户,四名副千户,三个百户昨夜全死了。
看着衙门口悬挂着的头颅,刘同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联名府衙,上书京师…算了。通知所有锦衣卫严查!”
刘同本想着上报京师,但是仔细一想如果上报京师的话他肯定必死无疑。本来应天的三个千户所多就吃的空饷,而今出了这档子事,他也不祈求上面给他出头了。只希望上面不知道这件事就好了。
而且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疗伤!
昨夜不知吸入的是什么东西。刘同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内力一点一点的在散开,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的体内的血液竟然有了倒流的趋势。想着血液倒流的后果,刘同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了。
“去请度公公来府上,就说本使有要事相求。记住,说本使相求。务必请度公公来府上。”
“大人,真请度公公来府上。你不是一直…?”
刘同一脚踢倒了那锦衣卫,道:“让你去你就去,今日请不来度公公,本使就要你的命!”
“是是是,小的马上去。”
见此,那锦衣卫也来不及思考了。立马就向应天府的皇宫跑了去。
也不怪这锦衣卫如此问。毕竟应天府的锦衣卫和驻守太监关系一直很僵。尤其是刘同和那度公公,几乎跟那仇人没什么差别。而今竟然要去请度公公来府上,那锦衣卫如何不惊?
“你拿着这封信去请度公公。”
半刻钟之后,刘同自己也估计单靠嘴请不来度公公。但是关乎自己性命,刘同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了。亲自写了一封信,再差了一人去。
而就在第二人出发没多久,第一人回来了。捂着脸,道:
“启禀大人,度公公没让小的进门。”
“你这脸怎么回事?”
“被度公公门口人打了。”
“哼!这阉…”刘同见此,不由冷哼一声,想骂,但是却又没骂出来。毕竟有求于人,不得不注意些。
“你带上一千两银子,就说我有求于他,还请他务必来府上一趟。”
“大人,这…”
“还不快去!”
“是~”
——
一连去了三批人,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刘同终于见着一顶小轿出现在了镇抚使衙门外的大道上。
小轿走的很慢,就四个小太监抬着。一上一下的愰着,一点一点的走近了衙门口。
看着度公公终于来了,刘同的心中不由送了一大口气。
“度公公,好久不见,身子可还硬朗?”见着度公公下轿,刘同不由笑着,问道。
度公公穿着蓝黑色袍子,鹤发童颜,无须。也许是终年待在无人的深宫里的缘故,周身都是一股死气。太阳光都被那阴沉的脸给挡住了。
“呵呵,烦劳刘镇抚使挂念。咱家很好。倒是刘镇抚使,听说昨夜衙里不怎么安静啊?”
“府衙没有度公所住的皇宫戒备森严,让宵小钻了空子。让度公见笑了。”刘同拱了拱拳,陪着笑脸。
“刘镇抚使可说错了,那可不是咱家所住的皇宫。咱家是驻守咱大明的行在,为天子看家。”度公公说着,对北方拱了拱手。
“是是是,度公言之有理。度公一心为国,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刘同点着头,心中已经急得不行了。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已经愈发感觉到体内血液的逆行。
“刘镇抚使这是气色不对啊?”
“还请度公内衙说去,今日请度公来此,实在是有事相求。还请度公为了社稷,忘记以前的不愉快。”
“呵呵,为了社稷自然是能放下所有的不愉快。”度公公看着刘同,又道:“不过就是不知道刘镇抚使今日叫咱家来此是为了社稷还是为了自己?”
“度公,还请度公内衙说话。”
刘同说着,竟然对度公公躬身抱拳。见着刘同从未有过的恭敬态度,度公公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行吧,咱家相信刘镇抚使一心是为了社稷。既然如此,内衙一去吧。”
…
——
“刘镇抚使,你体内怎么会有五毒唐门的散功粉和逆血散?”
内衙内,度公公眉头皱着。刚才搭脉,他已经将刘同体内的情况给摸了个大概。心中也明白为何这次刘同竟然将姿态放的这么低了。
“五毒唐门散功粉和逆血散?”刘同一听,整个人都软了。连连道:
“大意了,大意了。没想到昨日那家伙竟然用的是散功粉和逆血散。”
“是昨夜袭杀锦衣卫之人?”度公公一听,眉头锁的更紧了。
“正是。哎,该这死的贼人。”刘同怒骂道,但是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对度公公道:“度公,你能看出我体内的是散功粉和逆血散,那你肯定有救治之法,还请度公救命啊!”
“这…”
度公公犹豫了,因为他心中很是疑惑。毕竟能用上散功粉和逆血散的人,没道理放过刘同性命啊。难道是因为不想大动干戈怕引起应天城内锦衣卫和官兵的注意?
度公公确实有些拿捏不定,他能走到如今的位置,每一步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而度公公的犹豫自然被刘同看在眼里。见此,刘同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直接半跪在度公公身前,抱拳道:“还请度公忘记之前的不愉快,救我一命。日后只要度公有需,我绝不推辞。且我刘同和整个镇抚使,以度公马首是瞻。”
“刘镇抚使何须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见着此,度公公不由扶起刘同。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刘镇抚使,咱家与你在这应天府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怎会见死不救。不过救归救,日后刘镇抚使还是心中得有数啊。”
“定当明白,以后绝以度公马首是瞻,定不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