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慈不失所望的成长为顾念慈最最得力的助手。就是因为自己太珍惜这从天而降的幸福,顾念慈无法接受几年之后顾香带回来的另一个男孩子。
顾香还是那么的慈眉善目,“小慈,这是我在国外收养的孩子,他叫萧裴,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
顾念慈第一次有了被侵犯的危机感。为此顾念慈开始明白,不能蛮干,空有一身力气等于零,凡事要学会动脑子,智慧才是最强有力的武器。
从此之后顾念慈似乎更会揣摩父亲的心里,也更会在父亲需要的时候做到自己必须做到的至极,即使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没有任何借口,不需任何理由!
手术室上的灯灭了,门打开了,露兮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子弹取出来了。”医生例行公务的回答。
看着顾念慈被送进了特殊护理病房,24小时的陪护人员到位,露兮总算放心了。
站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紧闭的双眼、煞白的嘴唇。露兮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难道我心疼了?露兮,你不应该陷入这份没有结果的轮回之中!
露兮扭头走了,匆忙的回到了言家小院,露兮不放心自己的妈妈。停了车刚想要下来,就看见萧雅雅慌慌张张的跑出房间,把拖鞋跑掉了赤着脚就冲上了马路,急急忙忙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露兮赶紧跟上了出租车一路跟到了一家医院。露兮满心的疑惑,悄无声息的跟着面无血色的萧雅雅一路来到急诊室的门口。
言一诺看到了风风火火赶来的萧雅雅,赶紧上前搀着。
“如梦怎么了?如梦!如梦!”萧雅雅失控的冲向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
言一诺双目通红用尽全力的拦着妻子,“雅雅,你要冷静,不要吵到医生。医生正在奋力抢救如梦。”
躲在墙后的露兮真切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如梦怎么了?露兮的心里闪出了不良的预感。刚好一个小护士急匆匆的端着一盘子医用器械准备进手术室,被露兮一把拦下,“护士,请问言如梦怎么了?”
“车祸!颅内大出血。”小护士简单的扔下几个字匆匆忙忙的冲进了手术室。
露兮愣了!呆呆的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你不是一直恨死了这个言如梦吗?你不是一直蓄谋让她尝到你这一生所有的疼痛吗?你现在全做到了!亲人的欺瞒、朋友的被判、疯狂的错爱、失身却不知道男人是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悲惨的告别自己梦寐以求的理想、可怜到去做低下的卖唱歌女、生命健康受到重创……
可是为什么当多年的恩仇了解,你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慰藉反而尽是苍凉?我以为,仇恨是最难忘的,原来骨血亲情才是心里永远不会停歇的滚滚热血。
露兮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悄悄从墙后露出半张脸默默得看着自己的爸爸和妈妈。
妈妈,我错了!你们能原谅我吗?
就在这时一个小护士从手术室里冲出来,大喊:“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家属有没有RH阴性血?”
萧雅雅噌得站了起来,“我,我是她姨妈,我是RH阴性血。”
小护士现场采集了200毫升的血液匆匆的走了,萧雅雅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休息。可是还没等萧雅雅缓过神来,小护士又跑了出来,“血量不够!病人的父母呢?”
言一诺轻轻地说,“他们都过世了。”
“那怎么办?”小护士急了。
“抽我的血。”萧雅雅站了起来,可是站的过猛加上供血不足顿时满眼金星一阵眩晕,险些晕倒。
言一诺担心的抱着妻子,满目苍凉。
小护士看了看萧雅雅说,“不行,你不能再献血了。”
萧雅雅挣扎着说,“我可以,只要能救如梦,把我的血都抽干了吧。我已经失去了如烟,这么多年了,我整晚整晚的夜不能寐,我总梦见我的女儿哭着责备我不肯救救她。我不能再失去如梦。护士,求求你,抽我的血吧。”萧雅雅干脆跪在了小护士的面前。
露兮的心碎了,看着妈妈和小护士拉拉扯扯双眼模糊了。
“哎呀,你干嘛啊?快起来!”小护士虽然没听懂萧雅雅说什么,但是能理解此时这个女人的心情。
“小张,快,这里有400毫升的RH阴性血。”就在这时另一个小护士急匆匆的拿着一个血袋走了过来。
小护士接过血袋一摸竟然还是热的?
“哪来的?”要知道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其珍贵的程度可想而知,怎么可能这么巧有这么多的血似乎还是刚刚采集的?
萧雅雅也愣了,忙站起身拉着来送血的小护士问,“这是哪里来的?”
这个小护士一脸迷茫,“刚才一个女孩子冲进护士站,说她是RH阴性血,我们就抽了,她还说她体质好要我们多抽点呢。”
“这能用吗?不会有排斥吗?血型一致吗?”言一诺慌忙地问。
言一诺是知道的雅雅和菲菲都是熊猫血,所以如梦和如烟也都是这种稀缺血型,但是RH阴性血也是分A、B、O、AB型的,即使同是RH阴性血也不能乱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女孩子说了,她的血和萧雅雅的血是一样的。”来送血的小护士回答。
“哦?”言一诺和萧雅雅对视了一眼,面色一变。
“人呢?献血的人呢?”萧雅雅追问。
“刚才还在呢,奇怪了。”小护士回头看了看奇怪的摇摇头。
萧雅雅想了想立即冲向了一旁的窗户,这个窗户正对着医院的大门口,只要有人进出医院这个窗户一定可以看到。
萧雅雅看到了,那个让自己曾经感激后来怨恨,现在万般迷惑不解的瘦小身影。
“怎么会是她?”萧雅雅心里虽然十分困顿,但是当下之急还是先救如梦要紧。
面色苍白的露兮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车上,赶紧找了一块巧克力填进嘴里,然后放下椅座躺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