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张婆子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在街上碰到了不少的流民。
“张嫂子,你怎么了?”吴家嫂子看着张婆子还没出去一会儿就急急忙忙的回来,连忙问道。
“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还有不少的流民进来。”张婆子有些后怕的喘了口气道:“那些个流民,我瞧着都害怕。说是匈奴不把咱们当人看,见着就杀。连小孩孕妇都不放过。”
吴家嫂子一听到张婆子这话,当下就吓傻了。张婆子忙催促道:“我瞧着你们还是快些收拾东西吧,看这样子,这仗怕是一时半会儿打不完。”
“那,那怎么办?”吴家嫂子一时语塞:“我刚刚还让大柱回去,取点粮食回来。这可怎么办?”
“街上全是流民,咱们这里多是女眷,还是得小心些。”张婆子到底是活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就说出了要害。
谢沫和阿珠坐在屋子里头,自然是听见了张婆子和吴家嫂子的话,如今这形势,最好上外头去避一避,否则的话,就算仗没打到这里来,可是流民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吴石头也一早就出去打探消息了,张婆子回来不久,他也回来了,催促大家收拾好东西,今天夜里就走。吴家嫂子一听,立马就哭起来,说自己让大柱回去取粮食,这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办。
吴石头当下只能出门去找他儿子吴大柱,让她们这些女眷快些收拾,街上流民多,不要开门。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诸人都坐在外间的西屋里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张婆子装着胆子,拿着一条木棍,走到门背后道:“谁呀?”
“是我,贺将军派我来的。”
张婆子一听是贺子彦派来的人,当下就开门道:“快进来。”
来的是个年轻男子,身上穿的是军营的衣服,张婆子忙领着他去见谢沫。
交代了来人的身份后,阿珠和吴家嫂子是完全没搞明白情况,到时那个小兵飞快的将手里包袱递了过来道:“谢小姐,我家将军说,漠城这些日子不安宁,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早些出去避避。我家将军还交代,他这个故人,若是谢小姐不愿理,那也无妨。总归谢小姐能活着便是最好的事情了。”说完,那人朝着谢沫微微拱手道:“我的话带到了,若是谢小姐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我便先告辞了。”
张婆子见状,急忙问道:“小哥,小哥,你知道我家儿子张峰吗?”
“张峰?”那人思索了一会儿:“可是下村的那个张峰?”
“是的,是的。”张婆子急忙点头:“我儿子他还好吗?没受伤吧!”
“您放心,他一切安好。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说着,那人便转身要走。
“等等。”谢沫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起身道:“我有东西,麻烦你带回去给你家将军。”
不消一会儿,谢沫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袋子,交到那人的手上:“烦你回去告诉你家将军,谢安沫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可如今站在这里的,是谢沫。”
“谢姑娘放心,我一定将话带到。”那人说着,便急忙离开了。
阿珠看着谢沫突然苍白的脸,忙扶着她到:“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