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中的落叶都已经成了枯叶,都无人来打扫一番,更别提四周已经干瘪的花卉,看似许久没人打理过了。
柳韶华看向不远处的屋子,微旧的窗子上横七竖八的贴了几张泛黄的符纸,符纸看起来有些旧,应该贴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徐二公子院中的屋子为何会贴上这些符纸?
柳韶华眸子轻闪了闪,甚是不解。
本想着走近些,细细瞧一下那符纸上用朱砂画的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时,却不想,一声急剧的咳嗽声硬生生的将她迈出的脚步给拦了下来。
那咳嗽声并不带有攻击性的意味,反而是体现出了主人的羸弱和病态。
柳韶华朝咳嗽声的发声处看去,只见那院子角落边的榕树下,一个穿着月白灰衣,面容清瘦,脸色苍白的男子躺在软椅上,许是因为榕树的阴影将他遮住,也或许是他的存在感实在太低,她方才才忽视了他。
柳韶华走至离男子丈许距离,细细一瞧,不可否认的是,这徐二公子比徐大公子生得俊美多了。
徐大公子俊朗,而徐二公子则是有一种阴柔美,但不失男子的阳刚。
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好,常年服药的原因,他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药香。
那香味极淡,若有若无,若不是她嗅觉灵敏、异于常人,还不一定闻得出来。
被主人家当场抓包,柳韶华面上难免有些尴尬,试探的问道:“公子可是徐府二公子?”
“在下正是徐卿晗,不知姑娘是?”徐卿晗缓缓的从软椅上起身,随着他的动作,那身上的月白灰衣更是显得格外的宽大起来,将他显得更加瘦弱,看上去羸弱苍白的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般。
柳韶华眼神有些迥异的看了眼徐卿晗,“我乃无意境天弟子阿韶,本无意闯入二公子的院子,还请二公子见谅。”
徐卿晗勉强的扯着嘴角笑了笑,却没带上任何情绪,摆了摆手,缓缓道:“无妨!姑娘既为无意境天的弟子,是府中贵客,理应说是我吓到姑娘才是。”
“公子长相俊美,更是文质彬彬,何来吓倒一说,倒是我失了礼数。”柳韶华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听大公子说二公子的身体不是很好,我有些好奇,公子患得是什么病?”
“此事不提也罢。”徐卿晗叹了叹,“不过,既然姑娘好奇,那我便告知一二。”
就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徐卿晗似乎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又缓缓的坐回了软椅上,脸色越发苍白,“我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已经跟随我一百多年了。”
说着,徐卿晗便缓缓地闭上眼睛,那模样看起来是有些累了。
柳韶华本还想过去看看窗户上贴的符纸是用来干什么时,而徐卿晗却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比刚才还要严重。
他一边急剧咳着,一边从怀中取出来一张雪白软帕,放于嘴唇下方,软帕的一角还绣着一朵精美的黄色小花,十有八九为女子所绣。
当软帕拿开时,入目的便是软帕上触目惊心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