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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罡圣老

此刻,凌霄除了相信外别无他法。

凌霄茫然地点了点头,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动了!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看似缓慢的动作却犹如鬼魅,一侧一跨便诡异地从麒麟剑的剑芒中抽身而退。

刘峰发现了凌霄的举动,嘿嘿冷笑,麒麟剑一抖,寒芒掠过夜空,朝凌霄拦腰斩去。

“这是你自找的!”

凌霄诡异地笑了,随后慢慢地挥拳。双拳飘飘忽忽,如梦似幻,像是一朵云,又似是一条龙。面对麒麟剑的锋利剑芒,凌霄的双拳毫无畏惧地迎上。就是这一瞬间,双拳突然变快,带动拳风,化为一条翻滚腾翔的飞龙,犹如鬼神附体,雷声阵阵,往麒麟剑狰狞扑去。

只是被拳风微微一碰,金光熠熠的麒麟剑便化为灰烬,消失在夜空里,渣都不剩。

凌霄收拳站立,用充满不屑的眼神瞥着刘峰。

“魔……魔鬼……”刘峰惊恐地盯着犹如神魔附体的凌霄,吓得匍匐在地,语词也变得不清不楚。

“喊我一声爷爷来听听!”凌霄腾空而起,朝刘峰一勾手,邪邪笑着,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爷……爷爷饶命,孙……孙儿再也不敢了!”刘峰果然乖乖求饶。

“饶你也成!你须跪下磕头,嘴里喊着刚才的那句话,足足磕够一百个响头,爷爷就饶了你!”凌霄腾空而立,虽然只穿着一件破裤衩,却威风凛凛!而在他的身下,刚刚还是不可一世的刘峰正匍匐在地,一遍又一遍地磕头认错。

为了活命,刘峰重重地磕头,每一下都铿锵作响。

“爷爷在上,孙儿知错了!爷爷在上,孙儿再也不敢了!……”刘峰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如此整整磕了一百个响头后,方才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此时他面目全是血,比猪头还惨!

他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出气道:“爷……爷爷,孙……孙儿已经磕……完了,可以饶过孙……孙儿了吧……”说完直接晕了过去。

不得不佩服刘峰的脸皮之厚,为了活命他可以背弃一切道德和尊严。这种人是最无耻的,却也是最可怕的,因为他的命会很长,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凌霄面带鄙夷地瞧了眼刘峰,“真是不中用的家伙,一点骨气也没,比我这具身体的主人可差多了……不然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你!”

“哥,你说什么?你怎么能飞那么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伊雪在一旁早就看得呆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便将心中的疑惑尽数说出。

“前辈,我要控制身体了!”凌霄怕妹妹担心,连忙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这时脑里响起一道得意的笑声,“小子可别后悔啊……”话音刚落,便被凌霄的一声惨叫所掩盖。

“啊!”凌霄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接着他的身体直直坠下,屁股重重地着地,疼的他差点背过气去。这回他终于明白了那道声音的含义!

“哥,你没事吧?”凌伊雪慌忙将凌霄扶起,一脸紧张地查看起凌霄的屁股,由于受伤位置颇为尴尬,凌伊雪也只是粗略地探查一番。

“没……没事!”凌霄咧着嘴,忍着痛,反而打量起凌伊雪。

凌伊雪白皙的俏脸脏兮兮的,洁白的裙子沾满了泥土,一双水晶鞋也只剩下了一只,她却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只顾着查看凌霄的身体。

“小雪,委屈你了!让你受苦了……”凌霄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发梢,两兄妹抱头哽咽。风儿轻轻拂过,带起沙沙的声响,仿佛受了他们的感染,也在轻声低泣……

良久,凌伊雪似乎想起了什么,昂首问道:“哥,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雪感觉刚才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在没搞清楚身体内的另一股力量前,凌霄暂时不想告诉妹妹,他不想后者为自己担心。

“小雪,哥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突然间体内多出了一股力量,但很快这种力量又消失了,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呢!”

“哥,会不会是爸妈的在天之灵,是爸妈在天堂里为我们祈福,才让你打败了刘峰?”凌伊雪仰着脑袋,发挥她最大的想象力,也解决了凌霄暂时的烦恼。

“应该是吧!”凌霄松了口气,搀着妹妹寻找丢失的鞋子。

“他怎么办?要不要送他去医馆?”凌伊雪还保留着她天真的善意,看到刘峰的惨样,竟然替他着想起来。

望着变成猪头的刘峰,凌霄恨恨道:“不必了,他死不了!他们刘家财大势大,良医圣药多的是,用不了几天他又生龙活虎了!”

两兄妹互相搀扶着走在漆黑的道路上,互相述说着离别来的这段经历。待到天将要亮的时候,凌霄终于和妹妹依依惜别。

这一夜,凌霄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不管你有多优秀,元力有多强,离开了元技的支持,你将一无是处!凌霄迫切需要学习一门属于自己的元技,能够担负起保护自己和妹妹的高级元技!

回到龙野村,凌霄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竹林的后院。趁着时间还早,他盘腿坐在了地上,开始尝试和体内的另一个人交谈。

“前辈,你在哪里?”

没有反应。

“前辈,你还在吗?”

仍然没有反应!

…………

一连呼唤了好几遍都石沉大海,就在凌霄沮丧准备放弃的时候,脑海里终于响起了那道久违的沧桑声音。

“小子,你当老夫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前辈,千万不要误会!”凌霄不擅长解释,脸色刷的涨红,“我……我只是想向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帮了我……”

“真的只有如此吗?”声音中多了一分嘲弄,随后沉寂了片刻,过了半晌后才道:“还是你想求我什么事?”

心思被人家洞穿,凌霄有点尴尬,但为了以后和妹妹不再受欺负,只好硬着头皮道:“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就是……”

“想求我传你元技?可以,不过需要代价!”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将凌霄的想法洞悉得一清二楚。

“什么代价?只要不是违背天地良心的事,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凌霄都答应你!”凌霄没有任何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好!我观你勉强算得上是个汉子,就和你做个交换。其实也不需要你干什么惊天大事,只要你帮我取来龙涎草、丹桂花以及妖狐血,炼制出一颗还神丹即可!”

龙涎草和妖狐血凌霄都没听过,丹桂花却经常见到,在乌爷爷的实验室里。凌霄知道丹桂花是一种中性的药花,主要用来调节阴阳,在炼制丹药时经常会用到。

“丹桂花我知道哪有,可是龙涎草和妖狐血我都没听说过,又怎么帮你找?”

“这个无需你担心!你只需在下月初十决斗过后向学校请假一个月,我自会指引你前往该去的地方。但我必须事先跟你说好,此行危机重重,可能会让你万劫不复,魂飞魄散。不知你是否有胆量接受?”

“我答应你!”凌霄回答得斩钉截铁,为了不再任人欺负,不再任人蹂躏,为了担负起一个哥哥的责任,他必须学会高等级的元技!纵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会咬紧牙关闯过去!

“好,还算有点骨气!不过光有骨气还远远不够,在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会传你一门高等级的元技,让你在初十的决斗中胜出。”

“是高级的元技吗?”凌霄俊脸上闪过一抹激动,漆黑的眼眸充满了光彩,握紧双拳,喃喃自语,“太好了!只要我学会了高级元技,我便不惧刘峰的麒麟剑了!”

“看你那点出息!我说的高等级元技可不是麒麟剑那样的低级元技能比拟的!”似乎注意到了凌霄的不解,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宇宙中,元技共分五个等级,分别是人、地、天、宇、宙。每一等级又分为三阶,低阶、中阶、高阶。其中人级元技就囊括了你刚才提到的低级、中阶、高级元技。而地、天、宇、宙才算得上高等级的元技,我要教你的便是一门地级中阶元技!”

“谢谢!谢谢前辈……”凌霄差点从床上蹦起,好容易才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前辈如何称呼?又是怎么会到我身体里去的呢?”

沉寂,漫长的沉寂过后沧桑的声音才遥遥响起。

“哎!说来话长,老夫本是天罡星群的守护长老,却因一个传言,导……导致举族被杀……只逃了老夫一人!不过他们不会得意太久,终有一日,老夫必杀回地煞星群,报此血海深仇!”苍老的声音首次出现了波动,连凌霄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对仇人的恨有多么的强烈!

“老夫姓岑,名天。现在你我是合作关系,你喊我一声岑老即可!”顿了顿,岑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可记得五年前的那场流星雨?”

凌霄或许会忘记所受的屈辱,忘记身体和心灵上的创伤,忘记种种不屑和冷漠的目光,却永远也不会忘记五年前的那场流星雨!那是他心里永远的伤疤,一经打开便无法愈合!

“岑老,难……难道你……”凌霄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身体内的岑老就是那场流星雨的罪魁祸首。

“没错!那天你所看到的流星群就是我和地煞星群上的追杀者,若没有你在荒野上出现,或许我已经被那群忘义之徒斩杀。迫不得已之下,我才选中了你,借用你的身体躲过了一劫!”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元力会出现剧烈的波动?难道……也是……”凌霄隐隐猜出了答案,却不敢接受这一现实。恩人瞬间变成了仇人,换做谁都无法冷静地接受。

“没错,我的元识寄居在你体内需要源源不断地吸收元力,自然就阻碍了你对元力的吸收。元力修炼不进则退,你的元力自然会慢慢倒退。而我的元力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倒退一次,这些挥发的元力能在你体内短暂的停留,却不能永久地为你所用。所以你的元力才会出现强烈的波动!”

顿了顿,岑老又道:“虽然,你的元力消退这并非我所愿,可却是不争的事实!”

说完岑老便沉静了下去,他知道这让人很难接受,凌霄现在需要时间考虑是否接受刚才的合作,而他暗中暗中做了两手准备。

一旦凌霄摇头,岑老将不惜任何代价击杀凌霄,并夺取他的身体。虽然这么做会导致自己五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可总比命运掌握在随时和你反目成仇的人身上强!

凌霄内心在反复挣扎着,换做任何人都很难接受这一事实!

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天才变成一个招人鄙视的废物,从一个集万千光环于一身的神童沦落为任人欺负羞辱的废材。如今,得知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后,要说不恨,那是骗人的。可是经过五年的摸爬打滚,不仅让凌霄遍体鳞伤,更让他学会了如何做人,如何隐藏内心的真实想法,如何才能在尔虞我诈的社会中活下去!

终于,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凌霄平静了下来。

“岑老,我们的合作仍然有效。虽然在过去五年,我的元力不长,但是经过了龙眼魔珠的洗涤也让我一夜之间成为了元士。再则,你救过我们兄妹,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岑老愿意,凌霄愿意拜你老为师!”凌霄尽量放缓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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