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有些犹豫得走到陌生男子的面前,男子身穿白色的道袍,手紧紧的捂着腹部,鲜血汩汩的从他的指缝中涌出。连带着他的面色也快速地变得苍白。
黄建背起陌生男子,打算送他去医治。
耳边传来了虚弱的细语,“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我中了邪毒,你们这种医院是治不了的。”
邪毒,从没有听说过的词语让黄建此刻一脸懵逼。
“别说话了,保存体力,即使机会渺茫也要试一试啊。”
刚走到门边,四周便狂风大作,让背着一个人的黄建寸步难行,好像要被吹倒的样子。
天也渐渐得暗了下来,乌云密布。阴风中夹杂着闪电,呼呼作响。
“妈呀,怎么突然这么大的风,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台风啊。”
“糟糕!”,陌生男子挣扎着推开黄建,摇摇欲坠得站着,好像一片秋天的落叶,马上就要凋零。
“怎么了,”黄建疑惑问道。
“你快跑,我不想让这件事牵扯到你,该面对的我还是要面对。”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逍遥子,只要你把灵尊交出来,我便留你们俩一个全尸。”,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中年男子从阴风中冒了出来。
“小伙子,你快跑,我顶着。“。
黄建此刻被中年男子的威压给震住了,纹丝不动。颤抖着的双腿,似乎有千斤重。
接着,中年男子脚一跺地,震得天台地板一声闷响,如离弦之箭,瞬身到白袍男子面前。一个飞踹,“咚”,白袍男子狠狠得砸在了天台边的墙壁上,墙壁炸裂开来,四处飞溅。
白袍男子扑倒在地,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奄奄一息。
中年男子缓缓的走到白袍男子的面前,一只干枯的手伸进了白袍男子的衣袋中,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玉质的器物,转身向黄建走来。
露出了一脸狞笑,额头上得眼睛张了张,“该你了。”。
中年男子一手捏住了黄建的脖子,像拎起一只小鸡一般。
黄建只觉得自己的气管好像被堵住了,窒息的痛苦让他十分难受,脸色渐渐得涨红了起来,翻起了白眼。
“天地玄黄,灵尊附体。”,角落里传来了白袍男子吃力的声音。
只见白袍男子眉心射出了一道红光,注入了黄建的体内。
“该死,你竟然会这一招。”,中年男子由于恐惧,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放大。
中年男子手中的黄建突然苏醒了过来,神态威严,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散发着金光。爆裂着青筋的右拳击中了中年男子的肋骨,“咔”,中年男子胸腔凹陷了进去,溅出一口鲜血,趴倒地上。
中年男子面露惧色,转身逃跑。
“哈!”,黄建一声怒喝,中年男子似乎被镇住了似的,手脚僵硬,无法动弹。
“灵尊降世,化为仙灵,收!”,白袍男子手中结印,又念起了咒语。中年男子瞬间被吸到了那个玉质的器物里面,器物晃动了几下,便没了反应。
在中年男子被吸入器物的瞬间,一点紫色的光点从瓶口飞出,也钻入了黄建的额头,连奄奄一息的白袍男子也没有觉察到。
白袍男子和黄建同时没了力气,倒在了地上。白袍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的世界晃动着,渐渐模糊。
这时,黄建恢复了意识,注意到边上的白袍男子,此时白袍男子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过……过来……”,白袍男子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黄建说着。
黄建赶忙过去把白袍男子颤颤巍巍地扶了起来,看着男子像白纸一样的面色,内心有一些不忍,一条生命即将在自己的手中流逝,实在不是滋味。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吗?,我叫黄建。”
“黄建兄弟……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黄建兄弟,我已经快不行了,你把地上的灵尊拿过来。”,男子指了指地上的玉质的器物,示意黄建把它拿过来。
黄建把灵尊握在了手中,一种滑腻的的感觉从瓶身传来,滑滑的,却是非常抓手的感觉。从瓶身传来幽幽的清香,带着一股清凉从鼻腔直达脑神经,让黄建不禁打了个激灵。
“黄建兄弟,这就是我要你答应我的事情,这个器物他叫灵尊,别看只有手掌大小,它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黄建手抖了抖,差点把灵尊给摔了,心想:摔了我可赔不起啊。
“黄建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你必须把灵尊给收下。”
“啊,有这么大的好事。”,黄建一脸懵逼,心想:刚见面就送我价值连城的宝贝,还说是不情之请,这人不是被打傻了吧,神志不清了吧。上天保佑啊,上天保佑,看来我黄建真的要时来运转了。
男子露出了一些窃笑。
黄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地怔了一下,突然从脊背袭来了一股寒意,心想:事情绝对不是这么地简单,差点就中计了,不行,绝对不能答应。
“黄建兄弟,把灵尊收好。这是你的造化,你的人生将会因为灵尊而美好。”,“只不过,能不能躲过那一劫,也只能看你的个人造化了。”,这句话男子说得非常得轻,以为黄建没听见。
黄建没想到一个将死之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灵尊被男子强塞进了黄建的口袋。
说完,右指在身旁的血迹上蘸了一下,飞快地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咒,手指一提,血色符咒浮了起来。
“灵尊血符,还灵附体,”,血符便晃动了起来,飞入了黄建的眉心,在眉心处形成了一个红点,好似一颗朱砂痣,然后便融了进去,消失不见。
黄建还来不及对这一切做出任何反应。男子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两眼一翻,就此仙逝了。
“兄弟啊兄弟,你别死啊,你死了,谁告诉我怎么躲过那一劫啊。我可不能就此英年早逝啊,我还有年迈的父母啊。”
令黄建更意料不到的是,男子的身体竟化为流萤,连灰都没有了。
“唉,”,黄建揉了揉脑袋,看了看周围的天台,一片寂静,如果不是因为炸裂的墙壁和手中的灵尊,黄建似乎会认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着手中的灵尊,黄建突然冒出了一个阴险的想法。是时候去一下古玩市场了。
……
月儿弯弯,挂上了树梢,黄建半宿没睡,心中一直想着白袍男子口中的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