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两军对峙中一分一秒过去,快至晌午,敌方还是没有动静。
“对方今天又是虚张声势的摆一整天阵仗?怎么还不开饭呢?”薛议想到。
望着城下乌央乌央的士卒们,薛议不由得想起了程夫子以前所教的兵法:“凡战,所谓守者,知己者也。知己有未可胜之理,则出兵以击之,无有不胜。法曰:‘知不可胜,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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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阿东边城门,敌军并未在此布下重兵,只是些许散骑分布于此,城楼上的士卒登高远望,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一只人马,斥候瞪大了眼睛努力辨认着旌旗之上的字眼,“XX将军,陈!”
“陈宫!”刹那间,号角声响彻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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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宫部队出现在城东?”薛议望着传令的小兵,吃惊的想到。
“难怪敌军一直按兵不动,难怪敌军连夜扰营...”薛议喃喃自语,现如今传令小兵给出程立的命令是:调走西北、西南城墙守军各一百五十人前往东城门防备陈宫,西北城门总共才五百守军,调走一百五十,那...
薛议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凉,随即又想到“如果我们昨晚没有休息好...,那么这个时候敌军又乘着这个机会开始进攻的话----”
“呜------呜-------呜-------”还没想完,薛议只听得对面的号角声响起,低头望着下方,敌军,攻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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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军。
郝萌接到了陈宫已至的消息,乘着士气高涨,敌军士气衰败,当即下令进攻。
望着西北的城墙,背托双手的郝萌成竹在胸的自语道:“凡战,所谓攻者,知彼者也。知彼有可破之理,则出兵以攻之,无有不胜。‘法曰:可胜者,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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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和西南方向的吕布军同时开始了进攻,程立为了防守东城门的陈宫,带着西北和西南的三百人前往防守,留下李敢带领余下三百五十余士卒守卫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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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放箭!”薛议站在女墙后,指挥着士卒们,百姓则将滚石、箭矢等消耗品不停的运往城墙,可是护城河很快便在敌军举盾步兵的掩护下填平了,紧接着,敌军的推车推着土也很快的到达了城墙下...
眼看着城下敌军的土堆越来越高,即将达到简易云梯攀登高度,薛议望了眼左右,想到:“敌军虽有伤亡,但并不是伤筋动骨,此刻,只能拼肉搏了。”
“士气为先,狭路相逢勇者胜!”薛议默默给自己打气。
就在敌军的第一支先登部队喊着:“投降不杀”的口号冲上来之时,薛议紧了紧手中的剑,举起长剑,高声喝到:“此刻,唯有死战,安能言降!我薛伯言今日誓与此城共存亡!杀啊!”
随即第一个冲了上去,受到他的鼓舞,余下的士兵们,也都掏出近战兵刃,高喊着“杀敌!”与敌方进行了奋不顾身的肉搏战斗,很快先登的敌军就被消灭了...
但更多的敌军涌了上来...
(薛议的部队多为薛家人,且是东阿主场,士气较张东他们更为高昂,同理张东带的张家人居多,而李敢,他本身不是大族出身,部队士气最低。)
郝萌望着城墙上的曹军,按理说,现在他们应该人困马乏,只要先锋先登,一下子就丧失战斗力,然后溃败才是,怎么感觉对面的部队士气根本不受影响的样子?哪里出了问题?
余下的部队上城可能有点悬了,还有一只亲卫队,要不要冒着损失惨重的代价顶上去?
郝萌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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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城门,敌军已然攻上了城墙,李敢纵然奋勇杀敌,但是士卒们却在节节败退,张东收到消息,带领援军前往增援。
“杀!”随着张东带领的生力军加入,局势终于一点一点向着己方倾斜。
“好!”曹性看着自家的旗帜插上了城头,高兴的大喊一声,随即下令部队继续进攻。
但突然,他就发现自家的士兵们被杀退,慢慢的从城墙赶了下来...
东城门。
陈宫的部队摆开了阵势,却没有进攻,按照计划,他的部队只是起疑兵作用,让对方分兵而已,对方士气低落之下,还不得不分兵过来防守,东阿被破。在他看来,只是时间问题,只是,现在时间好像太长了点?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
西南城门。
曹性眯着眼,看着张东率领着生力军,硬生生的将城墙上的曹性军士卒顶了回去。
再眼睁睁的看着张东即将推倒竖立在城头的曹性旗帜,曹性大喊一声:“取我弓来!”
就在张东一刀一刀砍着曹性旗帜,准备一脚将其踢倒之时,“嗖”的一箭从远方射来,直接没入张东胸口...
看着张东倒下,曹性在周围一片的“将军神武”中下令,亲卫军上,继续进攻!
“孟阳!孟阳!”李敢扶着张东,略带沙哑的呼喊着,看着鲜血从他的胸口流出,用手却怎么也捂不住,箭矢已然刺穿了胸膛...
张东张了张口,血沫从嘴角冒出,用满是鲜血的右手紧紧抓着李敢的手臂,艰难的吐声道:“本欲随、夫子、征战南北,奈何、奈何!”断断续续的说完,又张了张口,更多的血沫从嘴角流出:“仲、仲阳!!”
李敢泣不成声,疯狂的点头,大声喊道:“我和伯言会照拂好仲阳的!!”
张东闻言,艰难的点了点头,还想再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孟阳!!!!”李敢嚎啕大哭,身边的张家亲卫也泣不成声。
“少爷!”
“少族长!”
就在这时,曹性的部队,再度攻上了城墙。
李敢轻轻地放下张东的尸首,帮他合上双眼,拿起张东的武器,站了起来,用满是鲜血的手抚摸着刀身,将张东的鲜血涂抹到了刀上,用刀指着上来的敌军,眼中只剩下残忍“杀!!!”
...
郝萌看着城墙上陷入焦灼战斗的士卒们但败像已显的士卒们,“看来地方昨夜应该是进行了休息,城内不可能有这么多士兵进行轮换,敢在我军骚扰的时候,进行大军修整,这魄力,不知道是东阿城中哪位能人做出的决定?”
“看来是要上亲卫军了!”郝萌打定主意。
却在这时,士卒报告陈宫派人带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