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184-192,期间,内容大都采用史料。对于三国,我们熟知开头与结尾,但中间发生了什么,史料是不全的,作者希望能够尽量用史料结合时代背景和人物性格、关系的分析,还原一个较为真实的三国。)
光和三年(180),洛阳汉司徒府,司徒杨赐召掾刘陶告曰:张角等遭赦不悔,而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且欲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流人,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何如?”
陶对曰:“此孙子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庙胜之术也。”赐遂上书言之。
上不纳。
光和六年(183),御史刘陶、奉车都尉乐松、议郎袁贡连名上疏言之,曰:
圣王以天下耳目为视听,故能无不闻见。今张角支党不可胜计。前司徒杨赐奏下诏书,切敕州郡,护送流民,会赐去位,不复捕录。虽会赦令,而谋不解散。四方私言,云角等窃入京师,觇(chān)视朝政,鸟声兽心,私共鸣呼。州郡忌讳,不欲闻之,但更相告语,莫肯公文。宜下明诏,重募角等,赏以国土。有敢回避,与之同罪。
帝殊不悟,方诏陶次第《春秋》条例。
张让在宫中的房间踱来踱去,就在刚才,手下的小黄门带来了一个很糟的消息:张角要反。
要是平时,他都懒得在乎,说张角有威胁的不知凡几,但是,这次告发的人可是大良贤师的亲信---唐周。
这下可就是实锤了,真是要了老命,张角要反,自己平时可没少收太平道的孝敬,怎么就管不住这双手呢?
消息瞒不了多久的,自己虽然先一步得到消息,但是谁又能保证消息不会泄露,得早做决断了。
“国家何在?”
“国家尚在西园,作商贾戏。”小黄门低着头回答。“国家尚不知,不如秘隐之,密令取张角首级,事可定矣。”
张让看了小黄门一眼,摇了摇头,“不可,太平道势大,跨州连郡,此事不易也,社稷倾覆,系与一发,不容有失啊,速去西园。”
西园,张让见到灵帝倒头便拜,双手匍匐于地,嚎哭道:
“陛下!老仆有罪!有罪啊!”
灵帝刘宏身着商贾服饰,坐在上首,拿起宫女递上的茶杯,挥挥手,命左右退下,打趣道“让父何事至此?”
张让也不抬头,甚至额头贴到了地上“老仆有罪!”
天子大概猜到了什么,抬手示意起身,语气也不复轻佻:“何事?”
张让这才抬头,却也不起身,跪在地上,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抽噎到:“张角有谋逆之心,老仆等不察,与之相交深笃,特来请罪”
天子立马站了起来,说道“可有凭证?”
张让“陛下圣明,张角弟子唐周所告,马元义等谋于京都,谋逆之心,昭然若揭;陛下圣明,天帝所佑,当深察之,速定之。宜下秘诏,速出州郡,秘捕角等,时机不容有失。”
天子点了点头:“可。”
天子走后,小黄门扶着跪坐良久的张让问到:“先前问常侍,隐以此事,秘捕角等,常侍说“不可”,今告知国家,反言秘捕之,奴愚钝,不识常侍意。”
张让揉了揉膝盖,“张角势大,马元义之事,恐已知之,此事非我等所能瞒,今陛下知之,若捕之不及,则无罪;不告陛下,捕之不及,罪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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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东阿县,城中大姓,薛家。
薛议正在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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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穿越了,关键是附近还有黄巾,黄巾?黄巾!太平道啊,活的!大良贤师张角,多么熟悉的名字,但是当听到对方一脸崇拜的说出来的时候,薛议内心是绝望的。
薛议,水蓝星种花家荆州府益阳人士,身为一个电气专业的宅男,薛议在毕业工作后,某晚正于租房内吃着长沙臭豆腐,听着歌,然后在网上看某些键盘侠争论1吕2赵3典韦的过程中,不慎打翻了旁边的臭豆腐,很不幸,汤洒在了电源上,来到了东汉。
“今年是光和七年,7岁,家族是兖州东阿县薛氏,算是县中大户,父母早亡,族长是父亲的兄长薛房。”
“这具身体原主人也叫薛议,上个月不慎落水,被家丁薛四救起,然后我过来了。”
“身为一个‘优秀’三国爱好者,三国演义我是‘看’过的,但要想我去战骑着赤兔的吕布..我表示....“
“身为一个‘优秀’的电气工程师,简称电工,火药配方我是不会的,农作物种子也是不会认的,烧玻璃么....“
薛议坐在树下,用树枝划来划去,远远看去就是个小孩在地上乱划,事实上,他也是在乱划,不敢写简体字,万一被人看到了,祭天了怎么办?
“唉,怎么苟?”想着越发头疼,“三国演义只是小说,yy一下没问题,但历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将手中的树枝一丢,背靠着大树,抬头仰望着树叶下斑驳的光,“丞相啊,您那里收点蜡烛的电工吗?”
“丞相现在有我大吗?黄巾的中平元年是哪一年?刘关张在哪?曹操在哪?孙十万又在哪?”想着想着,薛议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我想回家.......”
“议少爷!议少爷!”“快随老仆走”,薛议睁开眼,就发现薛四在摇晃着自己,迷迷糊糊说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薛四也不管小少爷的奇怪问法,“少爷快随老仆走,县丞王度联合太平道反了,烧了仓库,县令大人不知死生,大爷叮嘱老仆护送少爷去渠丘山。”说着不等薛议说话,一双满是老茧的双手抱起薛议,放到马上,自己跨坐在后面,“驾”,挥鞭即走。
薛议回头,望向县内,浓烟正起。
“说好的中平元年呢?尼玛,第一句就是错的?”
中平元年(184)正月,角弟子唐周上书告角,天子遣使捕角,角等知事已漏,促令起兵。二月,张角自称“黄天”,其部帅有三十六方,皆著黄巾,同日反叛。
角等皆举兵,往往屯聚,数十百辈,大者万余人,小者六七千人。州郡仓卒失据,二千石长吏皆弃城遁走,京师振动。
三月戊申,以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帅师次于都亭,诏敕州郡修理攻守,简练器械,自函谷、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诸关,并置都尉。
上内忧黄巾,召群臣议,掖庭令吕强起而对曰:“诛左右奸猾者。中常侍丁肃、徐演、李巡、赵裕、郭耽五人,朝廷号为忠清,诚可任用。赦党人,简选举,何忧于贼?”皇甫嵩等附议,上纳之。
于是大赦党人,诏公卿出马、弩,举列将子孙及吏民有明战阵之略者,诣公车。
遣北中郎将卢植讨张角,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Jun)讨颍川黄巾。特选拜王允为豫州刺史,并力讨贼。
边地涿郡,刘备谓关羽、张飞曰:“云长、翼德,今黄巾四起,祸乱家国,此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校尉邹(zōu)靖,能征善战,可往投之。”羽、飞等以为然。
下邳丞居舍,下邳丞孙坚谓孙策曰“策儿,为父奉诏随右中郎讨逆,汝等且回寿春,路途偏远,看顾好阿母、小弟。”
孙策:“诺。”
河东太守府,“明公,今黄巾四起,百姓涂炭,君上欲以明战之士,以安四方,明公北讨鲜卑,西镇巴蜀,善战而士卒归心,明罚而百姓听令,何不上书以求讨贼?则田单之功可立也”
董卓:“文优此言甚得吾心。”
凉州,湟中义从北宫伯玉谓族人“我等受老太尉(段颎)之恩,从报汉朝,然刺史贪婪,克扣吾等粮饷,每与先零羌死战,必为先锋,死者甚多,为之奈何?”
族人左右看了一眼,低下头来靠近北宫伯玉耳边低声道:“不如反?”
北宫伯玉看了眼东方,又看了眼围在一旁的族人,静静地说了一句:“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