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定会负起责任,好好照顾你的”
梅友歪着脖子,伸出手摸着政旭的额头停留了一会,感到自己手上并没有异常的温度后,身体前倾,朝着政旭的嘴唇轻轻一亲,便将手转向了他的头发,刷拉拉的直到将头发弄乱成个鸡窝,这才笑着坐在床旁,拿起了枕头旁的衣物。
政旭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借着阳光,欣赏着眼前的美好景色。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梅友,把掩在穿好衣服后的秀发掏出,对着自己一撒,瞬间,空中绽放起了黑色的瀑布,顺着飘来的香气在阳光中闪耀。
“啊,美妙的现实”
政旭发自内心的赞美这个真实的世界,作为一个生物课成绩优良,并且孜孜不倦爱好学习,把书本上的内容全部学习了之后,为了进一步的精进自己,而选择冒着被父母发现的风险,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算是提前畅游网络,预习过这些知识,内心纯洁的正直少年。
千想万想没想到,在看到真实场景后,冲动的鼻血还是会不自觉的喷涌啊。
神情一直停留在痴傻的状态政旭,脱掉了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穿上的睡衣,换上了枕边一套,梅友已经整理好,和岛中所有人一样,同款崭新的衣物。
昨天弄得身上的淤伤呢,怎么没有了?
摸了摸左跨处,本应青紫却在一夜之间变得白嫩无暇的皮肤,短暂的疑惑之后,政旭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把将刚发现被扔在床下,胸前有着一缕缕血迹衣物中的蓝色药丸和项链取出,塞在了新衣服兜里后,穿上鞋,朝着梅友屁颠屁颠的走去。
这个树怎么给人感觉,长的这么其貌不扬,白依那里的至少挺高,晚上还会发光,但眼前这颗完全就是一,不两颗很平常,甚至有点丑的树啊。
站在岛中心,政旭看着眼前昨天远远看起来就觉得很普通,结果近看简直是随心所欲,完全没有神秘感,枝杈乱串,树形低矮,连个果子都没有的双生树,真不知道这种树有什么值得看护的必要。
嘴中叼着个水球,政旭看着这棵树,右手握着软软的小手,左手则从兜里掏出来一块饼干,动作轻柔的喂给了身边和个仓鼠一样,一直啃饼干的梅友。
说到这满兜的饼干和水球,政旭觉得也奇怪,刚才起床正和梅友大眼盯小眼呢,外面的钟声(早饭铃子)就响起来了,反正怎么也都会有自己的一份吃的,两个人也就没急,带着梅友去卫生间洗漱了之后(抹了把脸,漱了漱口,政旭顺便喝了两口水)两人出门,看着已经早早就挂在正头顶的太阳,拉着手慢慢悠悠的朝着食物屋走去。
等这两人去了之后,毫无疑问的,队伍已经排完了人也走光了,两个人直接站在了食物亭前,在一人一个饼干饮料发完之后,政旭便打算拉着梅友走开,因为昨晚已经试过了,哪怕你再一次站在它的面前,哪怕是做鬼表情,它也绝对不会往外吐食物。
“咣当,咣当”嘴里正咬着饼干,又撕开水球两口吃掉的政旭,抱着一丝侥幸的想法,拉着梅友又回来尝试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了食物落口传来的几道响声······
“也不知道是哪个伟人说的,人生要勇于尝试,他说的简直棒极了,真理啊”
政旭心里感慨着和梅友站在树前,两个人就像新婚旅行似的,揣着满兜的零食一路上走走停停,参观完了树之后,政旭又掏出一个水球,递给了满脸幸福,第一次饼干吃到饱,饮料喝到撑的梅友。
“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取完食物看完树后,政旭拉着一直嘴里吃个不停地梅友,又去食物机前补了一次货,不过这次不知道是不是错过了时间,食物机又变成了昨晚的葛朗台,一个饼干也不肯往外吐出来。
将兜中的饼干和水球,全部塞到了已经将自己兜吃空的梅友怀里,政旭带她来到了昨天,连个窗户都没有,简直只有心理阴暗的人才会住的小木屋前。
看着门口的牌子上,昨天还写着外出,两日后归的字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换掉了,现在门前贴着的那张纸上写着的,竟变成了一日后归。
“这人有病吧,你不见就不见,你骗人就骗人,但你自己挂着个纸条说明自己不在,然后大半夜自己再换了”
算了,反正也不急,自己应该猜的没错,只要不说疑问的话语,心脏就不会痛,除了刚被那个蓝触手把心脏不知道怎么了之后,口误疼了三次,到现在,自己还一次都没有疼过。
再加上这里现在又有无限好吃的饼干自助,又有这么可爱,白捡的媳妇做伴,看树的自己开心就好,管他爱来不来,有种你让我在里呆一辈子啊,看着身边吃饱喝足,一个劲打着饱嗝的小梅友,政旭笑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离开了木屋,政旭拉着梅友又开始了各处的巡查。
工厂大小的建筑大门紧锁,从窗外看进去,里面全是摆放整齐,成套的桌椅板凳,相对于是给成人用的,政旭更愿意相信这是给小孩准备的。
还有这所有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除了饭点还能见一面外,剩余的时间全部不见人影,这是大家商量好的组团当宅男宅女,过吃上了就睡的生活吗。
曾经从海岸边到岛中的道路,也随着昨天那群年长人的离去,一晚上的时间就被重新长满的植物封堵,除了外面还算正常的树木与灌木,里面全都是附满了荆棘的植物,拉着梅友绕着起围栏作用的树林一圈,政旭发现这个地方在某种程度上,与其说是天堂,不如说更像是一座监牢。
“自以为”昨晚和梅友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是真正意义上成年人的政旭,作为一位拥有着经济适用加暖男属性的他,在将周围的环境全部探查完毕过后,看着舔着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身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的梅友,拉着她,回到了属于他们的一百二十号家中。
将屋内翻遍,四处寻找着哪里有能够装东西的袋子,对比了柜子内的衣物还有床上的床单,政旭将床单扯下,叠好放在身上,为下一次钟响提前做着准备。
虽然考虑到了这次只是食物机故障,但是,二十一世纪俗语说得好,赌一赌单车变摩托,万一呢。
是因为压缩饼干的原因吗,这一大包东西,好像也没多重啊。
将包裹扛在身上,政旭和梅友,将自己和超大包的食物袋,扛送进了家门。
这可是大手笔啊,比超市打折买东西爽多了,免费领的不要钱,这事从哪找去。
政旭和梅友,刚才在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两个人在食物机前,将近做了有六七十回深蹲起,才装了这么一被单的食物。
“哗”梅友看着桌子上都放不下,只能拿到床上平铺开来的整整一床食物,眼睛中泛滥的全是小星星。
“夫君好棒”发出一声惊呼,梅友抓起了一块饼干塞到了嘴里,幸福的神情洋溢在圆嘟嘟的小脸上。
看着眼前话不多,任何时候都很平静,只有在自己不拿红绳,还有看到一堆食物时才会如此激动,不吝惜词汇的梅友。
原本还以为这里的人都不会说话呢,结果他们都能说话,再加上和梅友相处的这两天,自己说什么她也都能理解,但是就是不怎么和自己有交流,与其说是不会,更像是一种不经常用而导致的语言功能退化,对了,不知道不能疑问这点,对她们起不起作用。
看着梅友会对食物反应这么大,政旭将手中单子四角一捏,将包裹中的食物重新打包,用单子虚掩了起来。
“不许吃”政旭看着梅友说道。
“好的”梅友虽然展现出了不舍的神情,但嘴里确是肯定的答复。
“都是你的”将袋子重新打开,所有的食物又被政旭展露了出来。
“谢谢夫君”欢乐的神情又一次洋溢在了脸上,眼睛中充满了小星星。
“不许吃”
“好的”
实验了很久,政旭最后甚至不惜,将自己手上系的红绳都解开了几次。
也因此如此,政旭发现了三个问题,第一,不能疑问应该对这里所有的人都有限制,这么多轮下来,按照常理来说,肯定会问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但梅友就好像天生丧失了疑问的能力,哪怕到了最后也只是自己说什么,梅友就相信什么。
第二,这姑娘是真的喜欢吃,简直和自己一样都是吃货来的,一说到这些吃的都是她的那眼神,那表情甚至比自己还夸张。
第三,自己好像惹到她了,不管怎么叫她梅友,她都没有反应。
“梅友啊,媳妇啊,你别不理我啊,你看红绳我没拿下来,这吃的都是你的,来张嘴,啊”
政旭一手饼干,一手水球,递到了梅友眼前。
“哼”梅友坐在床边,噘着嘴将头偏到了一边。
“我错了,快吃快吃,你看,哦这个饼干好好吃”
“哼”
在家里一直哄着自己的小女朋友,等到了外面第三次钟声响起都没有哄好梅友的政旭,扯了扯手中的红线,拉住了不理自己,听到了钟声想要出去的梅友。
“咱们这么多吃的,先吃完再去取,你看,都是你的”
“哼”
听到政旭这么说,梅友暂停了脚步又走了回来,拿走了政旭手里的饼干和水球,表情倔强的将它们都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在家中和自己梅友打情骂俏没有出门的政旭,当然也没有看到,在今天最后一次钟响领食物的所有人中,只有最先排在前面的三十三对领到了食物。
而剩下的所有人都围站在发食物机前,等待着不可能再出现的食物,直到鼓声响起,黑暗即将吞噬一切时,所有没有领到食物的人,才饥肠辘辘的向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