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优然上前,却正色道:“有自知之明固然好,有气度也难能可贵,可是如果一开始就抱着会输的想法,那么这场比试不要也罢,因为这样,你永远不可能赢过他。难道,越级挑战,很难?”
其他三人一愣,感觉着优然散发出的睥睨天下的气势。华纵突然觉得,就算是他的父亲来,也是比不过眼前这位看起来很是年轻的少年的,但,多么荒谬的想法。
“如果只是能量上的差异,那么可以在武技上弥补。”优然看了眼华纵身后的大刀,继续说道:“不要以为到了神阶,武者和巫灵师就没有太大的区别了,你是武者,你能比一般巫灵师杰出的地方就在于你的身法刀技,若一味提升斗气,不知道研究适合自己的武技,那么你就永远不可能做到登峰造极这一步。”
淡淡的一段话,却在华纵的心里引起了千层浪,活了五百多岁,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番话,的确,自己与巫灵师的区别就在于巫灵师的额外助力是魔兽,而自己的是他的刀!
“华纵多谢阁下提点!”这时,华纵称优然为阁下,因为他觉得,即使优然未上神阶,但能意识到他这个武者都没能意识到的地方,已经当得起阁下这个称呼。这里,华纵不认为优然会是个武者,因为拉特大陆的武者都喜欢把自己的武器摆出来,就像他有空间戒指却不将大刀收进去一样。
优然微笑,能听自己一个在他眼里还是黄毛小儿的人的话,像爹爹他们觉得的一样,他是个可造之才,但优然刚刚的那番话却并不是为了要他归附,或者说从没有想到这方面。
“这场比试,华某认输,但等华某闭关归来,一定再来讨教,到时候冷门主不要嫌我烦才好!”
“无碍。”冷傲世对于这个不做作又能虚心接受别人建议的华纵,也是有好感的。
冷君佑上前,道:“不知道华纵阁下是否愿意留在我地宫?”
华纵张张嘴,地宫?堪称拉特大陆最强势力之一的地宫?
“你想的没错,就是那个地宫,君佑哥哥是地君。”优然解释道。
华纵的嘴更大了,要不要这么劲爆,按来时所说,这冷君佑和冷傲世就是父子,父子俩都这么强,要不要人活了!可是最重要的事,外界猜测这地君可是个好几万岁的家伙啊,现在看了应该是绝对不超过三十岁的!那这个冷月不会也是个狠角色吧……
优然嘴角一抽,“我只是个小人物。”
而华纵一脸的不信,事实是,不久以后,这个自称小人物的人却撼动了两片大陆!
“承蒙地君看得起,只是在下已有追随之人,那人便是我大哥。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和兄弟之情。”华纵拱手说道。
“哦?即是这样,冷某也不强求。”冷君佑淡笑道。
优然窜了上来,说道:“那就做个朋友吧,我看你挺爽的!”
华纵看着优然砸吧砸吧的大眼睛,突然觉得这双眼睛和他大哥的好像!随即温和笑笑:“我求之不得!这是我的令牌,有空的话,到凌庄来玩!”
优然拿着那令牌,又看了看华纵,“那,这是爹爹的令牌,下次找爹爹单挑的话,就用这个进来吧。”
旁边的冷傲世一摸腰侧,令牌不见了……看着优然的小脸,真是无奈坏了。
“凌庄么,我正在去凌庄的路上,优儿的信就到了,所以没去成,这次就和你走一趟吧,不知道华纵的意思?”冷傲世说道。
“哦?这么巧,那也好,就一起上路吧,不过这冷月的名字?”华纵点点头。
“我叫冷优然,额。”优然想了想,说道:“我是女的……”
华纵一“啊”,又一次没有形象地张大了嘴巴。
“爹爹去凌庄干嘛?”
“我想见见华纵的大哥,凌殇。”冷傲世说着,心情却不是很好,毕竟,要是凌殇就是凌无殇的话,优儿她就会多一个爹爹了,说不定还会被那混蛋抢走了。
优然细想,然后扑进了冷傲世的怀里,“爹爹是小气鬼哦,都说了优儿永远都是爹爹的啊!”
冷傲世一愣,随即一笑,大手抚了抚优然的小脑袋,“没错!优儿永远是我冷傲世的,他凌无殇靠边!哈哈哈……”
华纵疑惑地皱皱眉,凌无殇?和他大哥的名字就差一个字,他虽然粗手粗脚的,但不代表笨,想了想也知道他们可能怀疑大哥是他们所说的凌无殇,可是那优然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一个叫凌无殇的亲生女儿,他也来了这里。”优然解释道。
“我见凌庄庄主的行事作风和凌无殇很像,所以想去拜会一下。”
“那好,我们就一起上路回凌庄吧。”华纵点点头,他大哥是在十五年前出现的,而对于他的过去,兄弟们几个从来不过问,因为大哥闲下来的时候都会看看晚上的月亮,表情很是悲伤,这样一个神一样的男人,出现这种表情,定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吧。
一路上,华纵说了一些他自己的情况,像他是凌庄二庄主啊,但他父亲是隐居的强者啦,还有自己被他大哥所救的经历,也包括了他们三兄弟,大哥凌殇、他自己和三弟城偃的事情。
越讲,冷傲世就越觉得那个凌殇就是讨厌的凌无殇。一边的优然看着脸色不好的爹爹,抿嘴偷笑了下,惹来冷君佑一阵揉搓,弄乱了头发。
角马车停在了山脚下,下车,优然轻扯了一下白色长裙,因为没有必要,所以就不用换上男装了。环顾四周,却不是“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的惬意,向上望去,只有陡峭的悬崖,冰冷的铁锁。这便是易守难攻的凌庄。
时过三天,华纵还是不能习惯穿着女装的优然,看着她女儿家般地穿着长裙,就会一阵肌肉抽搐。
优然斜眼瞥了一下身后神经质的华纵,道:“你不在前面带路,难不成要我们闯过去?”说着指了指前方一条狭窄的小路。这条小路,有如一线天,若是贸然进入,保不准会从四周的石壁里蹦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