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没必要存在了。
见“垃圾”已经清理干净,冷君佑对着成彩杏也是轻点头,拉着优然坐了下来。
“好了,优儿不要难过了,那个……咳咳,婶婶已经走了。”冷君佑眼带笑意擦着优然脸上不存在的眼泪,真好,优儿有听自己的话,不为那种不相干的人掉眼泪。
“嗯,哥哥,这是优儿的室友,成彩杏。”
“彩杏,这是我哥哥,冷君佑。”优然享受着冷君佑的“喂食”服务,小资模样尽显。
很无奈,亏得她冷优然少吃了一口饭饭说出来的话,两人点点头就算过去了……真是冷漠。这时稍显迟钝的优然,没看到两人有如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对视。
这次历练周的带队老师是杨毅、秦谭、赵岩。三个年龄段的学员个一个导师。冷君佑以小妹的身体羸弱而随行。
这是优然第二次来到死亡之森,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身边还有阿瑞斯在。
趴在冷君佑背上的优然,不时地轻轻扇动长长的睫毛,过了一会儿,又完全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答应:一年,最多一年,她一定会锻炼出符合天阶标准的身体,达到天阶,让阿瑞斯苏醒过来!
到达死亡之森外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在带队老师的安排下,学员们三三两两搭起了帐篷,点起了火。
优然、冷君佑和成彩杏三人坐在了火堆前。
成彩杏和冷君佑各自烤着侍卫们从森林里捕捉来的野猪。
优然躺在两人的中间,望着满是星星的天空,摇记得上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天空,是在南美洲的小平原上。
在地球上,城市里是很难看到这种景色的,因为自己对月怜说过,自己忙得连看星星都没时间。月怜就在为家族出任务的时间里找了很多个晚上,才在南美洲找到了这么一个小平原,买了下来,在一年中星星最多最亮的时候,叫上自己去数星星。
来这个世界五年了,即使这是自己创造的大陆,没有了当初众神的陪伴,也孤独的很。有些空缺的感觉不是冷君佑的宠爱可以填补的,月怜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对于自己的这个挚友,优然永远都有舍不下,割不断的情。
突然很想唱点什么,于是,优然回忆着前世的种种,或温馨或无奈的,唱起了那首属于她和月怜的歌。
一遍又一遍,优然不厌其烦地轻轻唱着,一遍又一遍地想念着,那个对她很好很好的她,回忆着,那个可以要自己幸福就好的人,深深地记着那一天,她们之间的承诺。
很久很久,突然优然不再忧伤,是,忧伤不是她的风格,嚣张狂妄才是她的王道!她会找到她的,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优然没发现自己因为解开五年来的心结,周身的气场也有了改变。
成彩杏心里有在痛,这句“我的心忽然又活了,总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原来我也有过这样的悸动,只是在习惯自我保护后,忘了”像是在诉说着自己。
他是在五年前醒来的,当时的他被告知自己竟然是落了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感觉自己不应该会出现落水这种荒谬的事。他告诉别人自己不记得了,于是那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随便叫了一个人和自己说了自己的概况:他是成家直系五小姐,父亲是成家三长老,母亲生下自己后,不知所踪。
当时的自己很镇定,非常镇定地听完这些后,让那人退了下去。看到那人走远,自己就急急忙忙撩起裙子,拉开裤子看了看,还好……自己还是个男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自己该是男子才对,只是望着自己胸前不算太伟大的小山峰,自己难道是人妖?因为这个,他整整恍惚了三天,直到有天洗澡不小心拨弄了一下戴在手上的古铜色戒指,发现自己的那两个小山峰变成了男人该有的胸部,水中自己的面部也变得刚硬了许多。很自然的,自己就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幻戒有隐匿性别的作用。他想到自己的这些情况实在是诡异,便在之后的生活中多了几分警惕。
想到这,成彩杏把眼神飘向了那个还在一遍遍唱着的优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吧,他承认,因为你,“我的心忽然又活了”。
愿意为深爱的人,放弃骄傲吗?那么,是不是就是说,放弃了自己的骄傲,就是有了深爱的人?冷君佑垂下眼眸,心里似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这样推断下去,自己为了优儿,早就在她面前,放弃自己的骄傲,也就是说自己爱上了她,深深地爱上了。
冷君佑握紧了颤颤微微的手,本就雪白的手,变得苍白至极。
五年来,冷君佑一直知道自己对优然存的绝不是仅仅的兄妹之情,但是,他在极力的回避,他是她的亲妹妹,他怎么可以爱她,这样禁忌的爱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宝贝优儿!
突然,冷君佑站起身,走向了森林深处。
他,需要冷静,他,不能让自己的爱成为优儿的负担,可是他,好怕自己要是没有了优儿会崩溃!
沉浸在境界提升中的优然没有发现冷君佑的离去。
或许是因为自己对冷君佑的信任,也或许是因为对冷君佑的依赖,优然没有预兆地沉沉地睡着了,连续两个晚上,因为身边没有了冷君佑,逼不得已自己又回到了浅眠的状态。
成彩杏感觉到优然的呼吸变得均匀,轻皱了一下眉头,她怎么不知道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就这么在地上睡着了。他看了看森林深处,冷君佑没有回来的迹象,于是轻手轻脚地抱起优然,走进了帐篷。
优然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一个微凉的胸膛,和冷君佑的很像,于是环上他的腰,继续甜甜地睡了。
成彩杏察觉到优然的动作,古井一般的心底泛着丝丝涟漪。等了很久,也不见优然有放开手的打算,他只好抱着她睡下了,心里却不住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