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听闻说七殿下向皇上举荐了一位俞大夫,说是这位俞大夫精通治水之道,皇上知道后,就派这位俞大夫前去北姝两岸,果然不出所料,这位俞大夫竟将患水之灾解决了,皇上得知此事,高兴极了!今日竟在宫中大摆宴席,为的就是给七殿下庆贺,以示标榜啊!”
姝熠听后,将手里的书简轻轻放下,思索片刻后,便道:“去准备两坛好酒,立刻同我去为臣弟道贺。”
“是,太子殿下。”
庆功宴果然豪派,这是皇上为儿臣姝阙准备的,能不气派?这次姝阙确实立了大功,北姝患水之灾,一直是皇上心头上的刺儿,姝阙能将皇上心头上的这根刺拔去,那皇上心里岂不乐哉?
朝廷众臣纷纷而来,为了给七殿下与这位俞大夫道贺,众大臣喜提厚礼,目的很明确,为了巴结七殿下,趁机讨好。
其实众臣心里都清楚,若是大家都只看眼前,怕是条条大路都得堵死,谁又敢保证姝熠的太子之位就是久居之上的?历来废太子之事又不是没有,大家心里明白,当今太子之位不过是这位明妃在皇上身边邀着,若说朝中势力,倒确实是没有,你说要是有一天,皇上一个不高兴了,将明妃打入冷宫,那姝熠的太子之位岂不是要受牵连?
为了多条选择,多条路,皇太子与七殿下谁都不敢得罪,万事都有变测,若是皇太子能久居之上呢?若是七殿下能取而代之呢?这些谁都说不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呐!
“儿臣参见父皇,今日臣弟立下大功,儿臣为臣弟送来两坛好酒,给众位助助兴。”
姝阙瞧见了皇兄,赶忙走近道:“皇兄来晚了,该罚!”而后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两坛美酒,又道:“看在美酒的份上,待会皇兄多罚几杯。”
今日庆功宴就不必如此拘礼了,姝阙的德行一向如此,皇上也不放在心上了,随他去吧!
众位大臣纷纷坐下,庆功宴这才开始,皇上拿起酒杯,对众位说道:“今日,朕开心,众位大臣都清楚,姝北两岸的患水之灾一直是朕多年来最头疼的事,百姓因此遭受灾难,农庄淹没,良田颗粒无收,这些!朕的心里实在难咽!”皇上眉头紧皱,哀伤的表情缓缓平定后,再次说道:“如今,我姝北的患水之灾已解决,在这里,朕要感激我七皇儿,还有这位俞大夫,多亏这次振水妙计,才将姝北残水引入南川大河,这才解决了朕多年的心患。”
这时,皇上双手举起酒杯,对着姝阙与俞大夫,还有众位大臣,最后说道:“今日,乃是为我皇儿与俞大夫振水有功,助加贺喜,众位不必拘礼,今日备了歌舞佳肴,尽可享用。”
说完,皇上与在座众位大臣美酒一饮而尽,此时!坐在位上的太子姝熠早已心生嫉恨,当然!此种心情只可埋藏在心底。目前,表面功夫是不能耽误,望了望臣弟,拿起酒杯起身而去,准备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正要开口。
这时,姝皇走了过来,对着姝熠说道:“熠儿如今是皇太子了,可要在治国安民的事上下点功夫啊。”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何意,姝皇的意思大概就是,姝熠如今是皇太子了,要多多学习怎么治国,怎么解除百姓的灾难问题,好让我大姝朝发展壮大,意思就是皇太子没把心思放在治国安民的事上,再看看人家七皇儿,处处都是为我大姝朝的发展着想。
姝熠听后,沉下头,双手作辑道:“儿臣悉听父皇教诲,儿臣择日就向臣弟讨教。”
殊阙敬完酒,转身走了过来,笑着道:“今日怕是要喝多了。”
眼看父皇与皇兄尚未回话,此刻!越发觉得气氛不对,心里大概明白,便打趣道:“都站着呢?来,过来,父皇过来,还有皇兄,我们坐下吃菜。”
这顿饭吃的艰辛,殊熠心里的委屈,此刻就像这碗里的饭粒子,只能一点一点嚼烂了咽进肚子里,而殊阙,他大概明白,这次振救患水一事,多少是抢了皇兄风头,他并不想这样做,只是被逼无奈,是吴丞相想让他这样做,不能将功劳推给别人,包括是皇太子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