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还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白发男子旋即发出一声冷哼,脚掌微微一踏地面,身体便迎着恭亲王闪现而去,速度之快,引起一道道破风音。
接着,白发男子手臂一震,一股金黄色的元力便是浮现在他的手臂之上,顿时,他的全身便是爆发出一股狂暴的气息,随后也是毫无花俏地对着恭亲王探出一拳,猛烈的元力顿时从他的拳头上爆涌而出,一道刚烈的拳风,如同旋风一般,凌冽地撕裂开来。
看到二人凶猛的手段,秦战的面色也是变化的极其精彩。地元镜高手出招,毫无任何花招,但是即使如此,也不会有人小觑了他们的攻击,真正有威力的杀招,往往就是平而无实,干净又利索。
一眨眼的功夫,二人的拳头便是撞击在了一起。
“轰!”
浓厚的元力涟漪顿时爆炸开来,波动划过地面,将地砖尽数震碎,接着又发生一起爆炸,将整个祭台生生削去一截。
突然,白发男子的眼神愈发的狠辣,手掌紧握长鞭,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时隐时现,只在空中留在一道道光影。而恭亲王的速度竟然丝毫不比白发男子的速度慢,也是留下一道道残影,速度快到秦战的眼睛都不能完全捕捉到二人的身影。
“砰砰砰!”
几个呼吸之间,二人就多次交手。每一次的交手都在空中激起一股火花,一道道凌厉的震荡不断从二人的交手处发散出来,余波扫过之处,无不变得狼藉一片,石壁上的石块也是被余波震碎,如同地震一般掉落下来。
白发男子出手之间,没有丝毫保留,所以随着激斗的进行,他的面色上也是多了一抹凝重之色。恭亲王的难缠,让白发男子始料未及,即使面对同等境界的对手,也没有人敢硬撼他的长鞭。这么一会的功夫,白发男子的长鞭已经击中了恭亲王几十道了,但是恭亲王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留下了一道道鞭痕而已。
在白发男子攻势的刺激下,恭亲王的面容也开始越来越狰狞,毕竟它已是死人,对于天地之间的灵气不能再加运用,而它的血煞之力,需要吞噬别人的血气才能获得补充,战斗拖的时间越长,它的攻击力道越弱。
当下,恭亲王的攻击又是加强了一分,打算速战速决,手掌化剑,对着白发男子的头颅劈了下去,低沉的音爆声,不断在它的手掌之下想起,轰轰地爆炸开来。
察觉到恭亲王的突变,白发男子的眼神也是一寒,紧接着他的身体被一层金黄色的元力所包裹,同时,他的身体也快速地膨胀起来,将他的衣衫撑爆撕裂,露出一道道狰狞的伤疤,默默地讲述着他不平凡的过去。
“金光变!”
白发男子爆喝一声,顿时,身上开始泛起璀璨的光芒,使得他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随后,白发男子挥舞着拳头,朝着恭亲王的掌刀爆击而去。
“砰!”
二人的身体悬浮在之中,手掌和拳头相撞,激起一道道光芒。此刻,白发男子不敢有丝毫大意,元丹之内的元力毫无保留地呼啸而出,不断地朝着二人的碰撞之处涌去,而恭亲王体内的血煞之气也是疯狂地涌动,最后,二人竟然僵持在那里。
如同烈风一般的呼啸声不断地在上空发出,这时,秦战也看出来了,二人已经到了最后比拼的阶段,谁能够取胜,就看各自体内力量的多少了。
这时,白发男子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随后,一抹鲜血便是从他的口中溢出。随后,白发男子微微一转头,惊讶地发现手臂之上的黑色尸毒开始朝着自己的心脉涌入。
尸毒侵体非同小可,一白发男子的实力,如果尸毒只是缠绕在手掌之上的话,通过一个月的元力催动,也是能够将尸毒排除体外的。但是,一旦尸毒进入心脉,紧接着尸毒就会扩散到全身,到时候不但血肉之中充满尸毒,就连元力之中也会被尸毒缠绕,届时,就算有丹药,恐怕也难痊愈。
所以,白发男子不得不抽调一部分元力去守住自己的心脉,防止尸毒攻心。然而,如此一来,白发男子便开始落了下风,身体一点点朝着后方倒去,并且口中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
看到这一幕,秦战不由大吃一惊,如果连白发男子都不是恭亲王的对手,那么,下一个要死的岂不是轮到了自己,以自己这么点的实力,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到时候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秦战眼神也是一寒,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帮白发男子一把。
“前辈,我来帮你!”
说完,秦战的面色也变得冷冽起来,全身上下灵力涌动,脚掌狠狠地一踏地面,身体直接对着恭亲王的背后爆射而去。只见,秦战的手掌雷光涌动,激起一股狂暴的劲风,一股狂暴的能量暴涌而出,对着恭亲王的后脑拍去。
“轰!”
一股沉闷的声响如同闷雷,轰然响起。这一掌,秦战已经动用了自己最强的攻势,没有丝毫保留。但是,恭亲王的脑袋只是微微一震,随即它便再次挺直了脑袋,身体上顿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冲击在秦战的身上,将他的身体震飞。接着,秦战便倒射进石壁之中,引起一股爆炸。最后,秦战的身体跟着碎石块掉落了下去。
“噗嗤……”
秦战只感觉胸口一甜,一口热血便是喷了出来,随后撑起自己身体,弹开压在自己身体上巨石。
“好强悍的身体,地元镜的强者竟然恐怕如斯?”
秦战抬起头,摸了一把嘴上的血液,眼睛紧紧地盯着半空之上的二人,眼睛之中划过一丝惊讶。刚才的那一记雷心掌,秦战动用了自己全身的灵力,就算炼体六重的修真者直接对上,也要身负重伤。没想到对恭亲王来说,如同隔靴搔痒,而自己则被它的一道气波就给击落了下来,这般差距不可谓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