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军帐之中,一名人高马大的壮汉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面前是端坐着的秦悦君和站在他身边的天启。壮汉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打算回答任何问题。
秦悦君冷眼看着那名壮汉,眼神极其锋利,一下又一下的割在他的身上。
“不说?好吧。”秦悦君走到壮汉身前,继续道:“古佤国大将乌天晟,家中有一六十三岁老母,还有一个二十五岁的妻子,哦对了还有两个可爱的女儿。”
“你要干什么!”乌天晟瞳孔猛地一缩,不可思议的看向秦悦君:“卑鄙的曦国人,竟然扯上我的妻儿!”
秦悦君不屑的哼了一声:“妻儿?那你们在发动战争的时候不想想我们的家人吗!”她似乎有些被激怒了,看向乌天晟的眼神瞬间变得强势。
“你!”乌天晟哑口无言,只能沉默的低下了头。
秦悦君似乎已经没有跟他废话的心情,又问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次,乌天晟缓缓地抬起了头,道:“我们只是配合叁蒂堂的行动而已,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叁蒂堂的行动?难道说,这一次主谋是叁蒂堂?!而古佤国才是那个辅助的角色?秦悦君有些怀疑的看向乌天晟,对着一旁的侍卫道:“把他带下去。”
秦悦君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细细想着刚才乌天晟说的话。如果这一次主要的是叁蒂堂的话,那这场战争的目的也就值得深究了。
在秦悦君的印象里,叁蒂堂一直都是低调行事,从她的父辈开始就没有做过什么大动作,那这一次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究竟是……
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曦国皇宫书房内,战兮木和赵武庆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意让步。站在一旁的吴公公也不好插嘴,只能默默地把自己的存在弱化。
“我又何尝不是,但是我尊重她的意愿!”战兮木的声音有些颤抖,握住赵武庆的手也缓缓松开,垂落在身体一侧。
战兮木与赵武庆不同,他的身上不止是背负着秦悦君的爱意,更是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运。他无奈,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有的时候,他会幻想着如果自己不是什么狗屁皇帝,秦悦君也不是什么丞相,那他们今天的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赵武庆一愣,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他轻咳两声,哑声道:“好吧,我留在这里,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说完,他便带着滕雨欣离开。
赵武庆前脚刚走,战维安后脚就进来了。他走到战兮木身边,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怎么了吗?”战兮木隐隐有不好的感觉,眉头微皱。
战维安把手中的密信递给战兮木,轻声道:“小道消息,这次发动战争的并不是古佤国,而是叁蒂堂。”
“什么?是叁蒂堂。”战兮木也愣住了,大脑顿时变得一片混乱。战维安点了点头,道:“之前我们都错了,发动战争的正是叁蒂堂堂主,闫岳明。而古佤国,只是他们找来的一个推手罢了。”
“可是……为什么?”战兮木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退隐江湖多年的江湖组织,竟然想要发动三国的战争。先不论他们目的是什么,此举也未免太过于疯狂了。
“去把赵武庆找回来,我有事情问他。”
“嗻。”
难道,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战兮木之前就隐隐有些猜测,但是一直都没有想要去确认,这一次他一定要弄清楚。
赵武庆没走多远,吴公公很快就追了上去,并向他说明了情况。赵武庆一愣,连忙跟着吴公公再一次回到了书房。
“当年,到底是……”战兮木目光灼灼的看着赵武庆,而赵武庆则是什么也没有说。
战维安站在一旁,看着赵武庆若有所思。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略微知道一点点,但也仅限于一点点而已。当年秦悦君父母双亡的时候,就有人传是战兮木的父亲动的手,还有人说是三皇子赵武庆联合战谨动的手,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另有隐情。
“当年……”赵武庆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十分低沉嘶哑,他在纠结要不要说出那年的真相,如果说了会怎样,如果不说……又会怎样?
战兮木屏住呼吸等待着赵武庆的话,等了好一会才又听他开口道:
“当年,是叁蒂堂暗杀了徐佩瑶……”赵武庆十分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便没有了下文。这一句话,战兮木彻底瘫坐在了椅子上,虽然没有到晕过去的那种程度,但也差不多了。
原来,原来,原来是叁蒂堂!是叁蒂堂杀了我母亲!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叁蒂堂要暗杀我的母亲,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战兮木僵硬的抬起头看向赵武庆,声音压得很低:“那你为什么……”
“我……是为了保护她。”赵武庆讽刺的笑了一声,重新看向战兮木:“当年叁蒂堂的目的可不止徐佩瑶一个人,还有战谨、秦谭和杜婷……当然了,死亡名单里面还有你的名字以及……秦悦君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关心,但是他们要动的是秦悦君,所以这件事情我跟他们做了个交易。”
“是你帮他们揽下罪名,要求是不能对秦悦君出手。”战兮木看着赵武庆的眼睛红了起来,渐渐地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赵武庆点了点头:“是,顺便带上了你。在那之后,那些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也不用多说了。”
书房内一片死寂,任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的背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的爱,能够驱使他做出任何事情。
“所以说,叁蒂堂的目标可能是秦悦君和我?”战兮木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重新拿起案上的折子,目光深邃。
赵武庆不是很赞同的摇了摇头:“我觉得他们的目标不止是你们二人,有没有可能是要报复你们全家?”
“全家吗?”战兮木若有所思的看向战维安:“你有什么想法。”
战维安苦笑一声:“您都没有头绪,更别说是我了,当年的事情我了解的也不多,所以没有什么资格发言。”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个传言,说是战谨和秦谭两位,在朝为官的时候有一次,跟叁蒂堂接触过。但是接触的具体内容,便没有了下文。”
“接触过?”战兮木点了点头:“行,我会再找一找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毕竟时间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