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
遇上了暴雨天,路上泥泞,清父脚下打滑,连带着清母一起掉进了河里。
水流湍急,加上带着脚镣,掉下水没几息的工夫,清父和清母就被吞噬了。
海宴与河清第一时间就要下去救人,但是押解的衙役拉住了他们:
“你们不要命了!”
海宴当时已经急红了眼,像是狼崽子似的嘶吼着:
“反正也活不到地方,那还不如一块死了干净!”
河清没有海宴那么冲动,他知道衙役只是照章办事,并没有刻意针对他们,但他装得和海宴一般癫狂,不要命地往河边冲。
软的怕石更的,石更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虽说河清和海宴还是孩子,可他们三岁就开始打基础,五岁就开始学兵器,不要命的的劲儿再一上来,两个衙役一时半会也拿不下他们。
加上衙役惜命,生怕被海宴与河清带到河里去,就让河清找到了空子拉着海宴一同跳到了河里,同时顺来了脚镣的钥匙。
往河里跳的时候,河清对就海宴道了句:
“等下别动。”
兄弟一块长大,不说对方一抬屁[防和谐]股就知道会拉什么米田共,但也相去不远。
海宴眼睛闪过异样的光芒!难道是钥匙?!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之前看着父亲和母亲生被水卷走,悲愤之下想着身为人子,怎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溺水而不救。
一被拦截,海宴就脱口而出那样的话,可以说是话赶话,更多的是想表达就算是死,我也要去救人的决心!
不等于他不知道,脚上带着脚镣,下水和自杀也没什么差别。
只不过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认为衙役不可能给他们找开脚镣,让他们去救人;海宴他这样想,都是因为她母亲的事,衙役没有因为母亲的脚伤,就停下休息,或是放慢速度。
顾及衙役就在岸边,海宴没有出声,只是与河清对了下眼神。
说是迟那是快,俩人落到河里后,配合默契地开了脚镣,然后一同顺着水流的方向,向下游去。
衙役看到海宴与河清下水就没影了,急得不行!
一起出意外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受了人的好处下黑手?!
之前不救清母,是因为押的路上难免病死个把人。病死了有有尸体为证,到了哪个地界可以到当地的衙门找仵作验尸。
毕竟几千里的流放路程,别说带着脚镣的犯人,就是他们这些衙役,一不小心都可能病死在路上。
出这种公差的衙役,本身心里就不痛快,这两个衙役没拿海宴他们一家四口出气,算得上是良心未泯。
在他们俩看来,清母这样的小脚,是不可能走到地方的。
毕竟三千里地要百日到达,如果到期末到,不光犯人要受罚,他们这些押解的衙役也要吃瓜落,流放是惩罚,不是游山玩水的!
平均一天要走三十里,到了岭南那边,山路崎岖,很难保证每天走三十里,趁现在道路还算平坦,自然要多赶一些路。
这俩衙役不是第一次办差了,就他们不带脚镣这么连日赶路,都觉得吃不消,何况带着脚镣的犯人。
衙役甚至觉得,清母还不如早点没了,省得拖累其他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