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承桓就哼了一声: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拿话挤兑起你家主子来了?!你腰包里的银子,比府库里的多多少倍?”
诸承桓这个东宫不说一穷二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向元和帝伸手要银子,分给其他皇子多少月银,也就分给他多少。
别的皇子年纪小,都住在皇宫里,吃元和帝的,用元和帝的。
可诸承桓住在东宫等于开府另过,吃穿住用就可着月银来。
表现上看诸承桓很穷,所以节俭,可是白玉京是诸承桓的,可想而是他得有多少银子。
只不过这些银子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而清河就是对外总领这些暗中势力的。
河清就嘿嘿笑:
“主子,你就偏心吧,护着我哥也就算了,最起码我哥也要接任务,会接触到外人,不至于不通人情世故,世间险恶。
可是民安那小子,再这么护下去就废了;他可是跟在主子您身边的,这么不知变通,容易出事。”
诸承桓哼了声:
“那你就从他这里钻个空子试试。”
清河无奈地吹了一大口气,咱说的是一回事吗?我和您说他不变通,您让我钻他的空子,他那么死心眼怎么钻空子。这不是在说他心眼儿太死,会得罪人啊。
河清才不会相信,他话里的意思诸承桓不明白。只是不解,为什么明明知道让民安继续这样,将来会得罪人,为什么还这么做。
河清压低了声音:
“主子,虽然您眼看着就要被封为太子,可是历史上,您看看有多少太子被废,下场凄惨的!
陛下正是壮年,您下边的兄弟可不少……”再多的话,河清就不说了。
他能把种话说出来,就已经很大胆了。
毕竟诸承桓现在风头正盛,最得元和帝的心,其他的兄弟年纪都还小,和诸承桓年纪小近的兄弟也才十一岁。
最主要的是,诸承桓和这些兄弟之间的感情不错,外人无不称赞皇子们兄友弟恭。
在什么苗头都没有的时候,河清说这话就有挑拨的嫌疑。
尤其河清追查宫里的情况,知道一些关于元和帝修道的原因,就是子嗣不旺。
说多了,万一让诸承桓觉得他在挑拨皇子之间的关系,或是撺掇诸承桓对付那些弟弟的话,那就离死不远了。
诸承桓直接点破:
“我能让你掌管暗中的产业,就是相信你,之前我没说,是因为你聪明,自然猜得到我把产业交给你意味着什么。”
河清先是诧异,后是好奇,再就是又一轮抱怨:
“主子啊,您以后真的不用这么看重我,我其实真没您想的那么厉害,有道是君心难测啊。
我们兄弟都想好了,等您登基之后,我和大哥就去种地。过一过,一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你别以为我会给你们免死金牌,说什么只要不造反都有用!”诸承桓失笑:
“我只能保证不会有蜚鸟尽,良弓藏的那一天!以后有什么事,我便直说。
同时也给你们画出道来!如果你敢玩忽职守,草菅人命,通敌叛国,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别看诸承桓最后几句话说得杀气腾腾,可河清差点没兴奋地原地跳了起来,他心底一直萦绕不去的那点顾虑彻底消失了,因为他知道了诸承桓的底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