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日国,领军最少一万才可为将,也就是军级最少升至地级上上军。
军级依次分为天、地、玄、黄。天级皆是由帝王钦点的将官,以太尉为首,中尉为次,再而封号众将;而其余军级除了地级上上军以外,领军数按军旅卒伍制最多的不过十旅,也就是不超过五千人;有的人甚至只是军级颇高,并无领军之权。
而刚升黄级中军的常真却自称为将。说完,众人必是再次吃一大惊,包括李复。
这算仗势吗?其实常真就是说给列位新兵的,让众人意识到他这个军官当的不仅名正言顺,而且实至名归。
虽然常真当着一个中尉的面说出来这样的话显着有些挤压后者的场面了,但李复却并没有丝毫生气,而且没有出势反压常真,因为此时的常真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气场。
常真的心思其实是想让大家信服他这个新长官。
李复深知如此,心想:你真的好生狂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随时向他们下达命令了。”李复打断了这众惊的氛围。
常真再次看了一眼李复,回头,对新兵们说到:“既然你们都认同我,我便会全心地引领你们,从教会你们任何人运用渊气开始。我们是一百九十一人,我希望任何事我们都能做到理所应当,并且不想我们之间或者与外再出现不公不义之事!”
“我要让你们某些人意识到你们不应该顺从那还未拥有便认同自己不配的卑微,让某些人体会到你们也不该因看不尽他人全貌就去主观片面不至一分地定义,你们更应该理解和发现的是自我对于本人、他人或是世界属于什么角色。”
“我希望我们今日是一百九十一人,当我们各自终于感悟到一切的时候,或者当我们各自有所改变的时候,我们仍是一百九十一人。”
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之口,众人沉默了……
或许对于众人来说,这个手握桃木腰牌的人是年龄最大的一个,或者说他就这样给每个人的心里烙下了一个这么伟岸的印象。
外表所带来的真的是能决定一切的东西吗?就像这样的常真,他若不说出他的年龄,或许所有人都真的不知道他其实才是这一百九十一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了。
一个新兵单膝跪下,一手扶膝,一手抓地,随着铁盔甲碰撞摩擦的声音,结束了场上的沉默……
于是众人接连跪下,这时铁盔甲的声音是多么的震撼,但却让人不觉得它喧哗。
“常将军……常将军……”
一百九十一人口中的“常将军”紧凑而又不齐,但却喊出了一同走下去的决心。
常真也是有所惊讶,他只是把心中想的说出来,竟得到了这么强烈的回应。
“各位兄弟都起来吧。”
众士兵接连站起,个个昂首挺胸、一言不发,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启发,士风焕然一新。
“原地休息,等待命令。”李复对众人道。
紧张的氛围舒缓了许多,李复走到常真面前,漏齿微笑、眼神深邃,逊让地拱手道:“常将军好。”
常真抱拳,平常般的冷静,低首道:“大人原来是李中尉,在下昨日鼠目之见了。”
李复单手扶着常真抱着的手,笑道:“我倒是觉得常将军心性刚正,必有所为。”
常真放下双手,抬头道:“李大人莫要取笑我了。”
“你运气挺好的,碰到我这么一个值得相信的人。”李复又背起了双手,“只不过人生便如走路,并非只有直着走才是最轻松的途径。”
常真笑着点头。
他知道,这是李复在教他学会圆滑,但孩子做事还是随性,认为它倒是多此一举。但从他不认同却附和开始,他就已经运用了圆滑。
李复会心一笑,道:“我便先行回芙城了,小常以后若是陷入了什么窘境,便可来寻我。无须带着奉承。”
“荣幸之至。”
要知道,此事若按人情世故来说,常真确实欠李复一个人情,而常真却全程没有对其说过一个谢字,这非傲慢、更非无礼,因为此事如果按是非真理来说,常真一直都是对的那个。
待李复扬长而去,那些领队们终于敢有了些小动作。
娄玮对常真说到:“常真兄弟,关于何时启程你有何决策?”
现在常真是一个中尉所器重的人,同阶层的人更是毕恭毕敬。一时间,无论是任何鄙夷的眼光都已烟消云散。
关于新兵的万事,他们自然会先与常真商讨。
“娄大哥不要着急,征兵之期还未结束。”转而对镇长说到:“镇长大人待我等盛情慷慨,那便再舒居贵府最后一日。”
镇长虽是无奈,只好恭维。
随后对众士兵高声说到:“今日是征兵期的最后一天,我等决议同各位兄弟披甲游街,作别东德镇!”
“好!”众人高呼。
常真引领在前,娄玮仝罔伴其左右,其余领队行于队伍两侧。
步行齐如惊涛,盔铁响如轰雷,街坊人海,赞声高震,父母涕零,街临感慨。
回来的时候已是黑夜,队伍报了人数便都回帐里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那些官兵便协助常真组织新兵们启程去了芙水。
整条队伍,前方是探路的,后面是压粮饷军需的,分工一层一层,格外明确。
“从东德到芙城得有多远?”常真问。
“没算过,但每年凤尾兰花开之时,帝上都会在芙城外点兵提将,兹要在那之前赶到,那便不是逾期。”
现在常真的话对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是颇有些响重,以至于那些官兵都很恭维回应。
“那不是有半年?既然时间那么宽裕,我们不至于如此赶脚吧?”
“那不是了,常真兄弟,半年来赶这段路程还是有些紧凑的。”娄玮笑道。
起小没出过东德的常真自然惊讶,暗叹大陆中原那未知的辽阔。
但想到行程竟有半年之久,常真不禁有些压力。
不过既然自己已是此一小众人之首,自然得悉数自己的点兵之能。
此时,他们的队伍已经踏出了东德镇。
“各位兄弟,先停一下。”常真道。
“虽然我们已经分工明确,各尽其职。但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力量对于全队都是举足轻重的,我不希望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成为篓中短竹。”
“这样的徒行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东西,只会逐渐消磨我们的时间。那是因为我们的实力还太弱。”
“试想一下,就算我们如期到达芙城,毫无伎俩的我们终将只能成为令他人晋升的炮灰。”
“我们任何一人的思想都是独一无二的,别轻易让它成为永久的尘埃。趁它处于跃动之际,尽自己最大能力去守护它,才是我们要做的。”
“而对于我们目前的身份,只有变强才不会让你独一无二的思想成为千古一念。”
此时娄玮却是悄悄轻蔑一笑,想必心想,此人将这些杂兵们的性命看做如此之重,目光甚是短浅,这么心善的一个人怎么能成就大事呢?
常真虽是天真了些,但这种天真却成为了众之所向。
众新兵纷纷默许,也可能介于初征时的幼嫩,但这种幼嫩与顺从却能成为他们飞升的动力。
“作为你们的军长,我会给予你们最大的帮助,就凭我凝基境十阶渊力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