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陌生号码的来电,苏静离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绑架,电话是绑匪打来要钱的,想到这个,苏静离的心不免颤了颤,但她还是马上接听了电话:
“喂?”
“是苏静离小姐吗?”
“是的,我是。”
“苏小姐,我帮我们Boss带句话。您的朋友欧曼小姐在我们这儿做客,若是您还想见到她,就在今晚七点到夜都顶层,我们会有专人接您。”
“好,我去,那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欧曼?”
“这个,只要您信守承诺,欧曼小姐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小的还是劝说您一句,不要试图报警,也不要浪费时间去查电话号码,而且,我们Boss的怒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说罢,男人挂断了电话。
而此时的苏静离像脱了力一般,她的内心五味杂陈,有不解,有悔恨,有内疚。她深深的觉得,这次,是自己连累了欧曼。但她反复回想,自己最近因为考研,很少出门,根本没有得罪人的几率,可是,对方认识她,是事实,总之,苏静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和夜都的高层有牵扯,对,只能是高层,却不会是那位总裁,因为在众人眼中,他太过神秘了。
“静离,静离,你没事吧?”男友郑朗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苏静离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更加清醒,随即摆正了身子,向众人道:“刚刚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曼曼暂时不会有危险,而出事的导火索就是我们刚刚看到的绯闻,但主要责任应该在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抓走曼曼来威胁我是事实。所以,今天我给大家道歉,毕竟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没事的,静离,你也不是有意的。”
“对呀,我们都是朋友嘛,朋友有难,一定要帮忙的。”
众人听到欧曼平安的消息,心也是放肚子里了,而对静离也不忍责怪。
“行了,大家先吃点东西,今晚七点,我亲自去夜都带曼曼回来。”苏静离沉声道。
“静离,你,我们真的不要报警吗?”齐真因为性子正直,对这种事很是不放心。
“不,对方已经说过了,不能报警,而且,即使报警,也于事无补,因为对方既然敢绑了曼曼,就不会怕警察。”苏静离否定了齐真的观点,又对大家安抚道:“大家不要担心,这次的事虽是因为我,但我确信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相信一切都是误会,对方也不会伤害到我。”苏静离的话无非是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其实,无论在哪里,苏静离永远都是扮演着一个冷静,稳重,自持的军师角色,好像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很快,时间到了下午六点三十分,众人的心情又再一次紧张起来,赵子风自告奋勇送苏静离去夜都,却被苏静离一眼瞪了回去,她又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郑朗:“阿朗,你陪我去吧。”
“好。”郑朗的声音明显含着惊喜,又看到苏静离主动拉上他衣袖的手,嘴角的笑意掩饰不住。
出了酒吧门,苏静离立马放开手,与郑朗保持一定的距离,这让郑朗十分失落。
“阿朗,你知道的,今天是特殊情况,我的病…”
“没事,我都明白,我们还是先走吧。”郑朗收起满心的失落与淡淡的不满,故作大方道。
“嗯。”
其实,苏静离患有一种心里疾病,就是除了亲人以外的任意男性,她都不能靠近超过五分钟,一旦靠近时间加长,她会十分不适。这事情也不大,但对于交往的男朋友,也是一种煎熬。
距七点钟还有五分钟,夜都娱乐。
苏静离已经与郑朗分开,跟着所谓的手下前往九十九层。
要说苏静离不紧张,那是假的,传说从未有人上过夜都的九十九层,那是一个如此神秘的地方,但真正让苏静离恐惧的,是那未知的男子,还有那位神秘的Boss,他,又到底是什么人?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顶层,苏静离的思绪也被渐渐拉回。那位给苏静离带路的小哥根本没上电梯,只是说他们有规定,不允许上顶楼,他只是给苏静离指了路后,便径自离开。
“嗒…嗒…嗒”走廊里空无一人,苏静离的走路声显得格外突兀,苏静离攥紧了手心,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就快要跳出来了似的。
终于,看到会议室三个大字,苏静离停下了脚步,她强定了定心神,接着,双手合力推开了门。
一扇门之隔,竟是一天一地。走廊里昏暗不明,室内的灯竟亮的有些刺眼,最让苏静离惊讶的是,这会议室的设计风格完全走的是A国传统的民族文化风,木雕的长桌,摆椅,主位正对的墙上,挂着一幅千里江山绣图,就连喝水的茶杯,也是青花的。
不经意间,苏静离被这些东西吸住了眼球,但很快回过神来,视线落到了那个坐在主位上的冷情男子身上。这个男人,苏静离不知用什么话来形容,好似世间的一切形容词都不能诉诸他的美,此时此刻,苏静离的脑海中只有那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如果被司陌殇的手下听到这种评价,估计他们回会集体吐血,他们向来不近人情的Boss大人,怎么会是温润公子呢?
“你,我们见过吗?”苏静离有一瞬间的怔愣,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她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但究竟在哪里,苏静离也想不起来。
“司陌殇。”
“什么?”
“我的名字。”
“哦。”
两人的对话显得有些滑稽,司陌殇本不是多话之人,而苏静离明显是有些吓傻了,一时忘了自己的目的。
片刻后,苏静离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正准备发难,便不经意被一只大手拉住了右手,陌生却温暖的触感让她又一次失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