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恢复了一周多,终于不是每天昏睡的状态了,而在如初还没有出院。警察和沈敬之二人走进了他的病房,问他当天发生了什么,而司机却是闭口无言。
大家只能决定,改日再问。
回到病房后,安如初一直都皱着眉毛,“他没有撒谎,而是一句话都不说,也就证明他的确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敢说,怕给他引来祸端。”。
沈敬之同意安如初的说法,他一定知道线索。
“得想想办法能让他安心地把线索告诉我们才行。”
沈敬之皱眉思考,究竟是谁让司机不敢说真话。
首先司机肯定是认识这个人的,而且他的实力不小,那基本就可以排除了季应,因为司机并不认识他。
“沈梦玲……”沈敬之咬牙说道,现在看来是她的可能性最大了。
安如初叹了一口气,“我刚才就怀疑她了,但是没好意思说。”
“这有什么的。”沈敬之摸了摸安如初的脑袋,“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公道的,沈梦玲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开始狗急跳墙了。”
沈敬之当晚就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沈父,沈父思考以后也感觉沈敬之的猜测很有道理。
头发斑白的人在阳台吹了一夜的凉风,抽了半盒烟,有点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好好的女儿会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难道真的是被家里人惯坏了?
第二天下班以后,沈父谎称要出去和客户谈生意,来到了安如初的病房,见安如初恢复地不错以后,稍微放了一点心。
这样就算真的是沈梦玲做的,顶多也就是被关进监狱里。
哪怕是关个三十年,出狱后沈家也能养得起她。
沈敬之一点都没有想为他的妹妹开脱,不断和沈父强调着这场车祸差点让安如初丢了命,毁了一个家庭。
这让沈父根本就没有办法替沈梦玲说话,最终也下了狠心,沈梦玲现在的心黑成这样,也是时候给她一些教训,否则以后的娄子会越捅越大。
沈父没有多待,和安如初寒暄了记录,又和陈梓白说了几句以后就离开了。
病房里面的低气压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严肃起来还真是吓人。”感慨了一句,这段时间沈敬之对她和颜悦色的,我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
沈敬之看向安如初,眼神温柔了起来,“严肃都是给别人看的,对你不会。”
说完还宠溺地刮了刮安如初的鼻子,安如初有些不适应,侧头躲了躲。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安如初有些犹豫地问道:“我要不要问问季应亲子鉴定的事是不是他做的手脚。”
“就算是他做的,他也根本就不会承认。”
安如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的确是这样,难道自己出了一个车祸把脑子装傻了?
沈敬之看见她傻乎乎的样子,笑了笑,“不过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和陈梓白的关系的。”
安如初连连点头,给基友拨打了电话。
“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沈敬之对你不好吗?我现在就去接你。”
沈敬之听了季应的话,立马黑了脸,安如初连忙说:“不是,我就是想问你点事,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问吧。”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陈梓白是我的孩子的?”
季应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一直都在关注着你,虽然你并不知道。”
沈敬之的脸色更黑了,安如初怕他一会儿爆发,导致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安抚地拍了拍沈敬之的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不光在关注你,你身边的人我都有所关注。”
安如初皱眉,“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也想说,但是我有我的苦衷,不能告诉你,不过我有替你在暗处照顾陈梓白。”
“你居然那么早就知道了,可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你为什么要这么关注我的事情?”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在沈敬之已经失去耐心,快要把手机抢过来挂断的时候,季应说道:“你把我们的过往都忘了,但是我却记得很清楚。”
“什么?难道我失忆了吗?”安如初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之前翻了初中所有的相片,也没有发现一些踪迹
“我这边还有事情,先不和你说了。”季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匆忙,紧接着就只剩下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怎么感觉他有很怕的人?他上次来看我的时候,眼眶下面还有淤青,应该是被人打的。”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沈敬之问道。
安如初点头。
“不会看错的,我当时还特意观察了一下,我问他这伤是怎么来的,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转移了话题。”
“电话里他也说了,他有苦衷,如果不是有人控制着他,他为什么要偷偷地保护我和陈梓白呢?光明正大多好。”
沈敬之心里有些不快乐,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不用被人保护,但是一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浑蛋事,这句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看来我该改天找个时间和他约一下了,把事情好好谈一谈。”
听季应刚才和安如初的谈话,就知道他不是有意隐瞒过往的事情,甚至是想让安如初想起来的。
一想到他们两个可能有一些暧昧的过往,沈敬之就感觉心里很不痛快。
安如初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沈敬之的低气压,翻了个白眼。
这个人明明刚才还说,只对别人严肃,对她永远不会,现在又开始摆个黑脸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季应的事?”
沈敬之点头,“我在想你们发生过什么。”
“肯定是之前发生过什么小事,却对他有格外的意义,所以他记牢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记不清楚,我又不是真的失忆了,只要我和他多见过几次面,我都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对初中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敬之感觉如初说的话很有道理,顿时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给季应打电话的时候,季应仿佛一点也不奇怪沈敬之会联系他,
不过在沈敬之想和他亲自见一面的时候,他却拒绝了。
“昨天说了我有难言之隐,我并不是刻意地隐瞒什么,而且现在不是好的时机,我会慢慢告诉你们的。”季应说完,又匆匆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