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丰看看一旁的胡母,略有些尴尬得收了手。
“妈,择菜。”胡亚茹不好意思的看看坐在一旁的胡母。
“择什么菜啊,我都打着干净了。”胡母端起盆子就往水缸旁边走。
胡亚茹红着脸看向江学丰,江学丰也正看着她,胡亚茹特别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阿姨,别忙了,坐会儿吧!”江学丰看着胡母忙忙碌碌,想想厨房现在两个人包扎伤口的样子。
“都几点了,现在饭还没上桌。”胡母倒了淘菜水,“在坐着聊下去,什么时间点儿吃饭啊。”
胡亚茹听了江学丰的话,大致就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妈,不着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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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吴兰玉看见宋广福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才一个月左右没见,人也瘦了,居然脱掉了他的夹克,穿着白衬衫了。
吴兰玉长舒一口气,门口那一对这算不算是在赶鸭子上架。
吴兰玉看着他捂着伤口,“别捂着,小心感染伤口了。”
吴兰玉把医药箱放在案板上,打开医药箱,拿出酒精,又拆开医药纱布和药棉。
她拿着镊子沾了沾酒精,“手伸过来。”吴兰玉看着傻愣愣的宋广福。
居然在笑?这是疼傻了吧!吴兰玉心里犯嘀咕。
宋广福手直直就朝着吴兰玉伸了过来。
“酒精消毒,有点疼。”吴兰玉说不上来,她居然有一点儿害羞。
不应该啊,她可不是一个轻易害羞的人。
氛围所致,氛围所致……
吴兰玉尽量控制住力度,轻轻把酒精球沾在宋广福的伤口上。
“啊…”宋广福疼得忍不住缩手。
“疼啊…”
宋广福一喊出声,吓得吴兰玉手都一抖。
“没事,没事…”宋广福确确实实是被酒精蛰了一下,他本来是有心里准备的,可是真的消毒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疼。
“不太疼,我对疼比较敏感。”宋广福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这个时候喊疼,多少还是有点儿丢人。
宋广福清清嗓子,一副赴死就义的样子,心一横,把手又放到吴兰玉面前,“真不太疼,你…消毒吧!”
宋广福嘴里说着不太疼,行为却非常真实,他眯着眼睛完全不敢看自己的手指。
吴兰玉看着他胆怯的模样,觉得好笑。
一个大男人,平时表现的人五人六,没想到消个毒,人怎么表现的这么怂了。
“我消毒了啊!”吴兰玉故意对着他释放危险信号。
“嗯嗯…”宋广福眯着眼睛,脖子往后抻得老远。
这个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至少没有像刚才一样。
“你怕什么?”吴兰玉换了一块药棉,沾好酒精选在空中。
“我不怕啊!”宋广福害怕的样子配上嘴硬的劲头,真是一场喜剧。
“不怕你躲什么啊?”吴兰玉学着宋广福的样子,眯着眼,往后抻着脑袋,“你看我,你就这个样子。”说完她又恢复如常,“你属鸭子的嘛?”
“我属马。”宋广福回答得一本正经。
吴兰玉听到宋广福的回答,不由得傻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话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吴兰玉满面笑意看着宋广福,心里琢磨这人怎么这么老实。
“对啊,十二生肖里没有鸭子。”宋广福这才反应过来,吴兰玉这是在逗他。他却傻傻愣愣的回应她,“属鸭子什么意思?”
吴兰玉一直努力在憋笑,看他的啥样,忍不住还是笑得弯下腰。
她手里的酒精棉都被抖到了地上,“我的意思是…”吴兰玉忍不住又是一笑,“你嘴硬!”
“快消毒吧。”宋广福把手又伸到吴兰玉面前,“消毒的棉花掉地上了,重新弄吧!”
吴兰玉重新用镊子撕下一块医用棉,沾了沾酒精,准备给宋广福消毒。
“我要消毒喽。”吴兰玉有点儿逗宋广福的意思,说着还偷偷瞄一眼宋广福的表情。
宋广福手伸过去,完全没有一点儿怕的意思。
果然,男人都经不起激。疼就疼,不疼就不疼,真没有那么丢人,这又是何必呢!吴兰玉心里觉得好笑,天下男人都一样!
吴兰玉夹着酒精棉沾到宋广福的一刻,吴兰玉明显看到宋广福手指一抖。
吴兰玉抿住嘴唇,把原有的笑意硬生生憋住了。
吴兰玉清清嗓子,“消好毒了。”
宋广福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吴兰玉抓住他的手腕,“别动!”
宋广福肢体明显一僵。
“还没撒止血药呢,包好了你再动。”吴兰玉摆正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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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母本来还想说进去做饭。
宋广福的叫喊声,拦住了胡母的脚步。
“算了,我今天累了。”胡母走到胡亚茹面前,“房子钥匙给我,我回屋休息去了。”
“妈…”胡亚茹并不打算拦住老妈回去的步伐,确实有些尴尬,回去也好。
“那你早点休息。”胡亚茹从衣服兜里掏出来钥匙。
胡母接过钥匙,还不忘叮咛胡亚茹一句,“早点回来,别待太晚了。”
“好,我吃完就回去。”胡亚茹站起来回头瞅瞅房里,“妈,你早点休息,我回去给你带点儿吃的。
“你先跟我出来。”胡母突然就拽着胡亚茹出了院子。
胡亚茹被胡母硬生生拽出了院子。
站在门口,胡母一脸严肃看着女儿,“你这是干什么?”
“宋广福在追吴兰玉,兰玉还没答应呢!”胡亚茹也就照实说了,这个事情也没办法瞒着自己母亲。
“你少多管闲事,早点回来,听见没有。”胡母这话明显有些严厉。
胡亚茹一直都能看出来自己母亲对吴兰玉有一丝敌意。可是,胡亚茹一点儿都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吴兰玉虽然不是绝对招人喜欢的姑娘,但是也不是招人烦的姑娘。母亲对她的敌意感觉毫无来由。
“我知道,放心嘛。”胡亚茹抓住母亲的手,撒娇一般在胡母肩膀上靠了靠,笑着回应。
“知道就好,要我走啦!”依旧是严厉的声音。
胡亚茹鼓着腮帮子满是笑意得连连点头,目送着母亲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