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艾离开了,她轻飘飘得给裴宴留下了几句话,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裴宴心道:贝艾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她实在没有什么头绪,便也不再多想,四处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也打算离开了。
宴会是在今晚,这也是贝艾为什么特意跑来送邀请函的原因,时间的确不算多了。
裴宴抬手看了看手表,距离宴会还有五个小时。
她提包走出包间,来到了会所长廊上,长廊上空无一人,四周是精美的装饰,以及一扇又一扇的门。所有的门长得一模一样,裴宴霎时一惊。
她转过头,便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后方也同样是相同的长廊,所有的门也都是一致的。
从她的角度看,倒像是无尽的,裴宴微眯双眼,她撩起了自己的一头长发,毫不在意地轻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裴宴想着:这只不过是个迷惑人的把戏罢了。
她便继续向前走,现在她的选择只有两种,往前走,或者往后走。
之前进入的包间的门早已经锁上,门锁落下的声音裴宴一出门便听到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其它地方的门是打不开的。
如果能打开,裴宴也不敢确定里面是绝对安全的,被困在另一个地方也说不准。
但裴宴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
她先是及其仔细得观察了一番,这里所有点东西貌似都是复制黏贴出来的,眼前看不到尽头,身后也看不到尽头,裴宴往前或往后挪几步,自然也是同样的结果。
裴宴叹了口气,往后退了几步,她脚下的地面一直在移动,不过是四周相同的景致,造成了视觉上看起来她没有换过位置,她跺了跺地面,高跟鞋敲击瓷砖的声音如此清脆。
她饶有兴致得数着地砖,一块,两块,三块,四块,当高跟鞋踏入第四块地砖时,她便停了下来。
离她最近的是她右手边的一扇门,依旧是千篇一律的样子,裴宴的两只脚已经完全迈入第四块地砖的方格中,然后,猛然一踢,踢开了第四块地砖的前面一块的门。
门已经开了,开的缝隙并不大,裴宴还嫌不够,又补了一脚,彻底把门踢开了。
随即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因她刚刚一番动作而拉扯的红裙子却丝毫不乱,裴宴还是整理了一下裙摆,拍了拍手嘀咕道:“这门质量真的不太好,真可怜,买了这么多劣质门。”
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叠便签条和一只笔来,俯身低头写着,刷刷几笔,便把写完的便条粘上胶水,贴到了门上。
裴宴再次看了看门,这门依旧坚挺,但她预测到它命不久矣,她再次感叹道:“还是得赔钱,不过也无所谓。”谁叫她从来没缺过钱呢。
老凡尔赛人了。
裴宴处理完乱七八糟的事情,才终于转头看向被踢开门的包间,里面极其简陋,非但没有会所精致的布置,甚至没有任何东西,那是一片空白,似乎是看不清面积的一片空白,眼前除了空白就别无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