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毕,胡大帅急忙离席来到了后院,几个下人和管家正站在池边,见胡大帅来了,便让开了道。
在池边躺着一个女人。
胡大帅上前一看,发现那女人是那胡广义的八姨太。
“怎么回事?”胡大帅问道。
“不知,刚在下人经过池边时发现池里浮着一样东西,没想到竟是八少奶奶。”管家回道。
“怪不得今天都没有看到她人。”从人群中有人小声的发了话。
“伺候她的丫鬟呢?”胡大帅厉声说道。
“叫人去寻了。”管家急忙答道。
胡大帅一听,便皱起了眉,拉下了脸道:“你怎么做管家的,家里少了个人都不知道!”
“这不怪他,这几天都在为广义奔波着,哪有闲时去管那么多。”刘氏在一边倒为管家说了话,结果遭到了胡大帅的呵斥。“你妇道人家懂个屁,人员不清,就意味着我这胡府如无人之地,任由他人来加害于我?”他说着拔出枪,指向了管家的脑袋。
管家立马跪下道:“大帅,小的知错,大帅饶命。”
“我现在饶了你,下次就会有人要我的命!”只听一声枪响,那管家便倒在了血泊里。
那刘氏被吓的,直念着“阿弥陀佛。”便由丫鬟带着离去。
“把管家尸体给处理了!”
士兵立马上前将管家的尸体拖走。
胡大帅收起枪,低头看着已经被水泡的浮肿的八姨太。这时,他屈下身子,翻开她的衣领,发现在她颈部有一个很深的咬痕。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狗或者其他犬类动物所咬,而且那是致命伤。他站起身道:“暂不通报家人,先停放柴房。”接着他又对众人说道:“此事不得外传,若哪个嘴上快乐了,我送他是阎王爷地儿报道!”
众人应喏,便散去了。唯见余柒娘依旧站着。
胡大帅上前道:“真不好意思,今晚本想派人将你送回,但家里出了此等事……”
余柒娘笑道:“看来我又走不成了?”
“胡府比你那破旧的酒馆要好许多吧,余姑娘多留几天,方显我的诚意。”胡大帅转身对着几个士兵说道:“将余姑娘送到她的客房,好好伺候着!”
余柒娘被带到了住处。那房间里摆设简易,棕色的圆桌、圆凳、书桌、木床、衣柜。唯有圆桌上放着的糕点,才为整个房间增色几分。她检查了房间的窗口,每个出口都有人把守着。她故意推开门,外面的士兵便立妈拦住道:“大帅有令,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回屋!”
这时,几个人正提着一个麻袋从门前经过。那麻袋里的东西还在不停的挣扎着,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余柒娘问道。
“是一条狗。大帅让我们去处理掉!”一个人从后面赶了上来。
“你是?”余柒娘见过这个人,这个人一直跟着管家后面。
那个人整了整衣服,回道:“我是胡府的新任管家,姓郑。”
“是嘛?”余柒娘反问道。
管家看了看自己的装扮问道:“不像吗?”
余柒娘摆了下手道:“没,这虽然披上了管家的皮,但底子还是老底子。”接着她又指着那个麻袋说道:“我就是想看一下这袋里的东西。”
“余姑娘,你手伸的也太长了,如何处理这贱东西是由胡大帅做的决定,你算什么东西!”新上任的郑管家被余柒娘数落了一下,肚子便有了气,说话也不客气。
余柒娘顺手给了那管家一巴掌道:“你才不是个东西!刚才老管家被杀时,别人都惊恐万份,而你脸上映着一丝心喜。难道你不怕晚上梦见老管家来找你吗?”
郑管家被说的脸色泛白,也顾不上脸上被掴过的痛,急忙骂道:“你这疯女人,疯女人……”
余柒娘又对道一旁的士兵说道:“我要见你们大帅,我有事跟他谈。”
胡大帅听闻,并没有理会,只是骂道:“这女人,真是给他点颜色,他还就开了染房,当我胡鼎天是什么……”
这时一个丫鬟急忙冲进来道:“老爷,三少爷又混身难受。”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是好好的。”胡鼎天急忙赶往儿子的房间,并叫人去唤大夫。他进了胡广义的房间,见他呕吐不止,脸色发紫。
“怎么会这样?”
“少爷刚吃完粥就成这样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丫鬟吓的跪在了地上。
没过多久,大夫便被请了回来,他把了半天的脉,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大夫,我儿情况怎么样。”
那大夫回道:“少帅,他刚才吃了什么?”
“粥。”其中一个丫鬟回道。
“让我看一下。”大夫取过粥碗,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胡鼎天见大夫犹豫的样子,问道:“怎么样?”
大夫又给少帅搭了脉,许久不出声。
“到底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道:“大帅,恕小的无能,这症状我也没有见过,请大帅另请高明。”
胡鼎天听后,立马拔出枪,指着大夫的头道:“你这庸医!”
“大帅,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要靠我养着,求大帅开恩。”大夫拼命的磕头求道。
这时,一个士兵上前来报道:“余姑娘说想救少帅,只需大帅到她房间商谈。若大帅碍于面子,过了时辰……”士兵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过了时辰怎么了?”此时胡鼎天气的瞪大了眼,看着来汇报的士兵。
“过了时辰,少帅只能和八姨太一起做对苦命鸳鸯了。”
胡鼎天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身去那余柒娘的房间。来到客房,他一坐落问道:“我从来不和女人谈条件的。”
余柒娘笑道:“您来了,说明大帅还是有诚意和小女子谈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是个生意人,讲的是实事求事,不弄虚作假。但我前面刚为少帅解了毒,你却要我酒馆所有人的命,这让我很为难。”余柒娘笑着对胡鼎天说道。
胡鼎天脸一沉:“我胡鼎天从不让人抓把柄,这南城名医多的是,也不少你一个。”
“如果真不少我一个,您也不会让我给少帅解毒。一个连家里少个人都会将管家处决的人,一般是不会轻意相信人,更不会轻意让一个陌生人给自己的儿子病治,只有南城无人,才会有病乱投医。我说的没错吧,胡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