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江总,我文件忘在你车里了。”
江景琛打开车门,后车座果然是她那一袋子文件。
他拿出来交给她,勾起薄唇道:“刚才谢谢你解围。”
我要不解围,怕你们能把对方盯出个窟窿来。
“这有啥好谢的,我只是做了一个保镖该做的事。”
江景琛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
他递给她:“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很高兴认识你,苏七遥。”
她双手接过:“谢谢哈,那您慢走。”
他开车走了以后,苏七遥将那袋子文件偷偷拿回了房间,一件一件地整理修改,等忙完已经半夜两点了。
或许太困,她刚躺下,便立刻睡死了。
女人沙哑凄凉的声音传入耳中,一遍遍地叫着一个名字:遥遥
“遥遥”
谁在叫她?
她为什么被困在一个牢笼里?
四周全都是墙,那叫声不断冲击着她的大脑,刺激着她的心脏。
“不要叫了,闭嘴。”
她捂着头,将自己抱成一团,可那叫声却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快要刺穿她的耳膜了。
“闭嘴啊,你特么的不要再叫了。”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好像是那叫声刺激了她的泪腺,又好像是来源于内心深处的感应。
“不要叫了,不要叫了……”
“妈,我怕,妈……呜呜呜……”
她是被人用凉水泼醒的。
她猛然睁开眼睛,眼泪还在流,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停。
楚期晔拍了拍她的脸,担忧地问:“苏七遥,你醒醒,你怎么了?”
她终于看清了天花板,转过头,楚期晔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她那一刻觉得他是来救赎自己的神,她是多么感激他将自己从噩梦中叫了出来。
“谢谢你。”她眼中的真诚和发自内心的感激让他心中一滞。
到底梦到了什么让她怕成这样?
他下楼时看到佣人都朝着她的房间跑去,他好奇便跟了过去,结果看到杨叔满脸担忧地使劲敲着她的门。
佣人为他让开一条路,他走到门口就听见她又哭又喊,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他踢开门,冲进去时看到她用手捂着头,哭得很厉害,怎么叫也叫不醒,所以便用凉水泼醒了她。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怕成那样,他怕她再回忆起噩梦,万一再给吓出病来。
“既然清醒了就起来,看你这状态也不适合上班,今天就别去公司了。”
她抹了把眼泪,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楚总。”
所有人出去后,她理了理思绪,一想到梦里那个声音,她还是禁不住发抖。
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难道和这个身体有关系?
楚期晔和安黎离开之后,她给谢毅腾打了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从学校赶到了楚苑。
“什么事这么着急?”他问。
她直接将他摩托车上的头盔套在自己头上,坐在他后面,说:“带我去你们学校,我要找林教授。”
谢毅腾眼睛亮了起来,激动地问:“你是不是想起关于唐遥的事了?”
“没有,就是想不起来才要去找他问清楚。”
谢毅腾看得出她很着急,便没有多问,立马发动了摩托车,道:“抱紧了。”
林教授还在上课,她谢毅腾在外面等着。
“阿七,为什么你突然想知道关于唐遥的事?”
他靠在墙上,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她。
“我做了一个梦,它可能和唐遥有关。”
这事听起来怎么这么诡异,谢毅腾的眼中出现了浓浓的好奇。
苏七遥如果是唐遥,那她消失的那几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从一个学术界的天才沦落为保镖,而且前后性格差异这么大?
“你真的一丁点儿都记不起来吗?”
苏七遥摇摇头,“记不起来。”
“叮铃铃~”
林教授看到苏七遥时,愣了一下,而后高兴地说:“丫头你怎么来了?”
“教授,我想问您一些关于唐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