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知道了真相,一点也不在意,在很多地方很多场合含笑带怒地嗔道:"跟别人出去耍说成是跟荀武出去。这不是虱子的头上明摆着吗?要夺人所爱。知道我心里装着他,还传假的小消息。"邢莹莹正好在旁边,好奇地问道:"张月,你说谁呢?谁跟谁有关系啊!谁是谁的谁?谁要争谁的谁?"张月避而不答,邢莹莹这家伙,说的好听点是憨态可掬心无城府,说的不好听就是直肠子直性子,是个炮竹就能点着。邢莹莹一看苗头,就知道张月又在点火,心里不由摇头,一个不平活的主儿,一辈子注定不是池中物,一定会出人头地。
荀武知道张月因为那个不实的话在人群里乱传播在不停的闹。闫犀跟他讲:"没想到张月对他这么痴情。"王川跟他讲:"也没想到张月是个醋坛子,这酸味飘的还挺远,好像弥漫在了整个学习教室的上空。"王军在一旁说道:"别咧咧。张月人很好的,可人很好,也不能太招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到时候出现两个女同学口语交恶,拳交相拼。影响极坏。荀武你得小心些。"荀武一听,就把脸拉了下来。要不是看在同一个寝室将近一年了,他早就站起来把王军的衣领揪住,扔在窗户外面。王军说话总是莫名招他生气。有时候想是不是自己跟王军哪些方面有巨大不一样,要不然也不会跟闫犀王川说话得劲舒服。他走到王军面前说:"兄弟,有时候感觉你怎么跟个愤青似的,以后不要把自己弄成道德模范生。我们大家都很好的,都受了学校教育多年。"王军一听脸憋的通红,一时无话,四周静悄悄的,就算一根针掉在地上仿佛也能听见。
荀武懊恼了几天,他住的寝室竟然连张月都能讨论几天。张月能跟他扯到一起,他也有些恍惚有些头晕,有些茫茫然。在教室的时候,张月始终旁边空着一个座位,他知道是留给他的。他的旁边也会留一个座位,他相信她也知道是留给她的。在教室里,有好多同学不经意间都会朝他们俩的方向洒几眼,是羡慕,是嫉妒恨,说也说不清楚。他坐在她的旁边,嗅到了一缕缕的香气,这扑鼻而来的味道让他有点魂不守舍。他情不自禁地将他的手伸了过去,搂住了张月不算蛮腰的小腰。然后他把他的头贴到了她的头边。两人头贴头,头点头地,旁若无人地肆无忌惮地交谈。一直到一上午的课都结束了,两人还意犹未尽。他约定下次两人还继续说,跟张月说话真爽的心里舒服。张月看着他离去,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看着自己的刚才被他搂过的腰,她禁不住鼻子一酸,即将溢出的泪珠没有滚落出来。她对他而言,算什么?是解书生金榜无名字的烦愁,还是解三年大专的苦闷。她觉得更多的是男生都有壮志在我胸的雄心勃勃,一路上遇见的大多花花草草都是风景,不是归宿。奋斗的孤苦路上,如此弯折的小路,能有牡丹富贵花么?能有月季气节花么?她只是他解闷地小杜鹃而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