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坐会自己的沙发,眼睛微眯,像是在看外面的风景,又像是在想事情。
“老三…”
过了好久,大雷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大哥,啥事?”
电话里传来的是个女人得声音,听起来不自觉的就让人有血脉喷张的感觉。
大雷早就习惯了女人的声音,沉声道:“通知下去,准备渔网,马上清坑。”
“是。”
女人简短的回答了一句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两个人的交流都没持续多长时间。
挂了电话,大雷看着沙发,又静静的看着外面。
身后的保安们大声不敢喘,屋子里异常的安静。
大雷就那么静静坐了一个多小时,细细的品着手里的雪茄,目光悠远。
抽完最后一口雪茄,大雷叹了口气道:“害,要下雨了!”
起身离开了,这时的窗外,微风吹拂,竟开始稀稀拉拉的下起小雨。
…
郊区里的一座破旧工厂里,几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正叫嚷着喝着啤酒,随便摆的桌子上,放着几盘小菜,盘子里的菜已经吃的七七八八。
“哎!黄毛,你丫的在那养鱼呢,都走了几轮了,还没喝完呢!”
“就是啊,我们都干下去快一瓶了,你这还没喝完呢。”
几个头发弄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光着膀子在那吐槽黄毛太能划水了,嚷嚷着让他自罚三杯。
那名黄毛看上去比他们年龄要大上一些,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痘痘,几乎占领了整张脸。
这黄毛的眉毛特别粗,还是横眉,显得他整张脸很是喜庆。
此时黄毛正叼着根烟,一脸不爽的回骂道:“你们几个,哪个是老子的对手,哪次不是老子把你们撂趴下,要不是昨天老子睡床板凉到肚子,今天不把你们几个灌的叫爸爸。”
这话说着的时候,黄毛皱着眉毛,捂着自己肚子,表情都拧到一块了。
“不行不行,肚子里面跟翻江倒海似的,我得先去排排毒,小兔崽子们你们先喝。”
说着黄毛连抽了好几张抽纸,胡乱的揉成一团握在手里,也不给那几人说话的机会。
前捂肚子后捂腚,两腿都不敢迈开了跑,一溜烟的小碎步往外面的厕所跑。
“切,一说喝酒就他跑的,成天跟谁都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一头顶渣男锡纸烫的小青年,满脸鄙夷的囔囔着。
另外一个小青年劝道:“行啦,行啦,那小子下手可黑着呢,让他听到你说话坏话,晚上就敢拿热水泼你被窝。我听人说,这家伙以前因为有人得罪他,半夜就给人绑了,二话不说就把人那家伙给咔嚓了,小心人给你也剁了下酒。”
说着,那人指了指锡纸烫的裤裆。
“他…他敢!弄不死他!”
锡纸烫嘴上说的嚣张,可下意识里还是扭动了下身体,两条腿夹紧了一些。
几人看的都是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
锡纸烫被搞的很没面子,不过一时间也开始好奇黄毛的过往,轻轻碰了碰身边的一个大胖子。
“哎!野哥!您在咱这干的早,您给说说呗,这黄毛以前是啥样的。”
大胖子正拿着一根大鸡腿,大口一张,一咬,鸡腿上就少了一大块,扯的鸡肉一丝丝的。
着鸡腿很油,糊的他整个嘴上都是油乎乎的,见锡纸烫给自己倒酒,也没有立马回答他。
依旧咀嚼着嘴里的肉。
这大胖子的身形肥硕,几乎都快赶上锡纸烫两个半的体型了。
坐在那里,大肚子挺的老远,都压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会也是光着膀子,胸口下垂的厉害,胸前纹了把虎头斧,斧子上还惟妙惟肖的滴着血。
大胖子名叫王野,是这里的老人,也算是他们半个小头目。
这会见锡纸烫小青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墩墩的喝口酒,把嘴里的鸡肉顺下去,抹了把脸上的汗,才跟锡纸烫道:“你说肖一签那小子啊,他比你们来的都早一些,按理来说,能在咱这环境待到现在的,都是狠人,可这小子不一样,他就是个懒货。”
锡纸烫有些好奇的问道:“可要是懒不早应该被撵走了吗?”
大胖子随手拍死一只要钉在他肚子上的蚊子,肚子上的肥肉晃动出了几个波浪。
“要说狠,他也狠,可他就是太贱了,其他人跟他比起来,都是小孩子撒尿。一尿一裤裆。
当时有十几个人一块过来,结果这家伙,当天受了一点老人的欺负,当天晚上就偷跑出去弄来鞭炮,点着了给扔人被窝里了,好家伙,那霹雳啪啦的直炸的那孩子哭爹喊娘。
关键黄毛这小子太阴了,趁那人慌乱,拿着木棍就对着人被窝一通乱砸。
等人把他给拉开,鞭炮已经炸完了,掀开被窝一看,好家伙,那人身上被炸的都是水泡,脸上哗哗的流血。
当天就给送医院里去了。
那人伤好了找他报仇,结果被这家伙用车撞的大腿骨折,又是一通乱打。
那可真是朝着死里打,打的那人都休克了他还在打,差点就真的要了命。
平常要是有人敢这么闹事,早就被弟兄们给剁了,可这家伙有本事,很快就拉帮结派混起来了,从那以后,这家伙就没人敢惹了,按照他的能力,早该调走了,可这家伙总是隔三差五的闹出事,才没有任何提升的机会。
刚才你们说的剪人小弟的事,他确实干过,那是真的一刀落地。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所以你们没事别招惹他,很明确的告诉你们,你们惹不起他,就连咱们头平时都不敢搞他,调侃他没事,惹急了这小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几个新来不久的小青年听着这跟说书一样的剧情,好奇心都起来了。
听着平常跟他们一块吹牛逼坎大山,没事放点狠话的黄毛,背地里竟然是个这么牛的虎人,心中的吐槽之情当真是难以抑制。
大胖子王野还想说些什么,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瘦削男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男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高挺的鼻子上驾着一副金丝边框眼睛,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可是他的眼睛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莫哥!”
在场的人见到他,立马站起来,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