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丝回到家中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将身体蜷缩起来,她想到了离开时泰阙钱说的那句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叫任性会给自己留在贵德耀斯的理由?
想起她昨天晚上晖晖噩噩回到家中,任性并不在家,她简单收拾一下便休息了,她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逃不出去这滩混水,如今只能等任性他回来,在细细盘算。
任如丝听到一声响动,应该是任性回来了,任如丝连忙出去迎接,任性见她在家中有些高兴,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去厨房里做饭,任如丝站门外看着他的动作,神情凝重,任性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最信任的人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也许是该死的雏鸟情节,她可以毫无理由的相信他,如果像泰阙钱说那样,任性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留在贵德耀斯,那么他动机从一开始就不单纯,他是抱有一定目的性才让自己去的贵德耀斯。
“我回来的时候,去见了泰阙钱一次。”
任性手中的动作没停,切菜的速度一点没有慢下来,他对她说“是应该见一见,毕竟咱能来这个学校上学,都给谢谢人家校长给机会。”
任如丝微微蹙眉,拨动了一下手上珠链“我和他说…”她顿了顿“我和他说我要退学。”
她察觉任性手一顿,又继续忙手边的事。
“想不去便不去吧,那地方鱼龙混杂的,未必是什么好地方。”
“可是偏偏泰阙钱说我不能走,我问他理由他也不说,哎,任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任如丝将背靠在墙上,姿势有些松垮。
“那横必是我女儿才华出众,他舍不得让你退学吧,阿爸就知道你最棒了。”
“是吗,那你知道步景坂这个人吗?”
“如丝,你在试探我吗?真是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唉,说说吧,泰阙钱他让你过来问我什么?”任性擦了擦刀上因切菜染上污渍,刀锋在阳光的作用下,散发着出阵阵寒芒,他从擦的雪亮的刀背上,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样子,他勾了勾唇,那神情仿佛猎人看到一只猎物钻进了自己的圈套。
“他不仅仅是让你问我认不认识步景坂这个人吧?据我所知,他步景坂还没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泰阙钱提起我。”
“泰阙钱他让我来找你,说你会给我一个理由留在贵德耀斯理由。”
任性将手洗净,用放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朝着任如丝走来,任如丝有些警惕的望着他。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我倒是有些理由可以给你,但能不能让你留下,还给看你自己的了,跟我来。”说完便往外走。
可任如丝并没有跟他的后面,任性回头看了看了,叹了口气,又走到她的对面,他屈膝低头,双手支着膝盖直视着她的眼睛。
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揉了揉她刚起床有些毛燥的头发“孩子,你还要一味还有退缩到什么时候?这不是你想知道的吗?你不是想要个理由留在贵德耀斯吗?”
任如丝淡漠的看着他“我后悔了,我觉得我好像被你们忽悠了,我从始至终都不需要什么留下的理由,我想要的只有离开贵德耀斯,不是我需要理由,而且你们是需要理由让我留下!”
她说完神色越发的坚定“阿爸,我不管,你和泰阙钱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与贵德耀斯之间有什么牵扯,我们可不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们离开这里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