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苕一直告诉花白晓,她得上了一种怪病,感觉不到痛,器官会衰竭。
花白晓还记得,花苕紧攥住年幼的自己稚嫩的双手,眼神坚定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晓晓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去,享受她该享受的人生。”
可是自己知道了真相又是怎样,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她给自己的骗局,她本以为事情最坏,也不过是一个心疼女儿的母亲,给一个即将垂死之人编织出的唯美梦境。
梁一的出现告诉自己,真相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被上帝抛弃的可怜虫,,自己本来以为的疾病,不过是上天给她的赠礼,而且她还知道还有一群人和自己一样。
花白晓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花苕从未和外界说过自己的存在,她在母亲的眼里到底是谁?
她擦了擦被泪痕打湿的眼角,手掌上的血渍顺着她的动作沾到脸,片刻之后她平稳了情绪,神情冷淡的看向双眼无神盯着前方的梁一,花白晓随手将他的双眼合上,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瓶子,她拿了一个棉球蘸了点里面的液体,往梁一的人中出一抹,梁一便整个人瘫软过去发出微微的鼾声,花白晓伸手将梁一抱到了床上,给他盖了一层薄被。
花白晓眼神锐利如剑得盯着梁一,自己刚才已经将他的底子摸的差不多了,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自己竟然从他那里得到些消息,暂时帮他一下也不为过。
“贵德耀斯?”这四个字是轻轻从她舌尖划过。
“有点意思。”花白晓承认自己的好奇心,完全被这个地方吸引出来,她心里有种直觉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可能在这里被一一揭晓。
花白晓从怀中取了一个手帕擦干手里的血渍,那被指甲划出的伤痕已经全部愈合,仿佛重新没有受伤过一样。
……
梁一眉头紧锁,阳光顺着窗纱花纹缝隙斑斑点点的映照着他的脸上,他好像做到什么噩梦一样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手背上青筋冒起,突然他双眼睁开猛地从床上坐起。
梁一好不容易从那梦境里走出来,他看着陌生的环境,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他在这里已经待了七天,这七天他怕暴露将自己在花家的视线之内,比梁家惹上麻烦,所以他一直不敢离开这个房间,一直是花白晓给他送吃着用着之类。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多少查清了这个花白晓的底细,她是花苕的女儿,生性天真浪漫,不知世事,心理就像五六岁的幼童,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不能离开花家。
梁一回想梁家当时训练他们的时候,让他们了解了各家的情况,自己对花家也是十分了解,不过说实话自己还真不知道花苕有一个女儿,不过花家有什么意图,花苕有什么心思,这和自己也没有多少关系,毕竟各家都有些为人知的腌糟事。
他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已经身体大部分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心中不由感慨不愧是花家,这伤药效果真快。
梁一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边抓着窗子要往外跳,突然就听到咔嚓一声,他回头一看,正好瞧见门锁打开花白晓从外面进来,花白晓手中怀抱的东西突掉落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