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于一所不入流的大学,学的是自已并不满意的专业.毕业后,一度想应同学的邀请,去广东一带找个工作,闯荡一番,有可能混点名堂什么的.这个年代每个年轻的梦想都是这样,尽管并不是每一个年轻人都能勇敢去踏上这一条路.这个想法遭到家人的一致反对.在学业即将结束时,父亲动用所有的关系,帮我联系上了一家事业单位,九月份,我就要去那个新的单位上班.
这是党校人事科的一份工作,工作简直没什么好花笔墨来介绍的,简单而又重复.我有时也想去试着讲讲课,可我终究没有去,我对大事件的总是冷漠,而对世界万物中一些容易让人忽视的神秘现象却充满着幻想,可这些都是无法与人分享.
周日的下午,我接到一个来自同学的电话,邀请第二天的周边小镇的出行。这是两个大学毕业同学共同爱好。
对于出游,我并没有太多的预设意见,大多附和他的提议,我的大学同学武亭。现在已经是晚春,周边有一些绕水而立的小山头,山脚都是人家,我们捡条屋后的小路往上爬。晚春已经有了夏的气息,你即能看见浓绿叶子反射着太阳煦暖的光线,也能从山脚人家屋后窜出来的溪沟中感受到一丝清凉,一路不时有冲树而起的山鸟,也有夺路而逃的小蜥蜴。到半山腰,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山顶的那座“如意寺”。
如意寺里并没有人,原因是如意寺本来是一座古寺,但因年代久远,早已破败不堪,附近山民久沐慈恩,于是请来土木工匠,重新修葺,目前也仅修了大殿,没有二进三进佛堂,因此更无和尚庙祝居住。寺里供奉的是观音尊者,足了七八米高,这座寺修建与别的寺庙略有些不同,大殿的外墙是有栏杆游廊,因此从外面看是分成两层,游廊有窗,从外面拾阶而上,要以从游廊看到大殿里的陈设。我和武亭绕廊而行,武亭弓下了背,在殿的侧后方面笑了起来。我问武亭“你这是傻笑什么?”,武亭着呼说,“壁城来这边看”。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从上往下看到观音像的侧脸。这个角度的观音与从下往上看完全不同,如果从下往上看,她是一位端庄雍容中透着一丝威严修行者,而从上往下看,却是宁静中带着差涩的邻家女子。
“她就像一位羞涩的少妇”,武亭说。
我说道:“武亭,你说这话可是冒犯菩萨”
“你看他洁白的脖子,颔首略带着的微笑,那件被风吹得微微扬起的小披肩下面的起伏的胸部,壁城,把她放在荒山野岭,可真是暴殄天物!”
对于武亭的意淫,我必须嗤之以鼻。
下山后我们各自回家,原本要结束一天的出行。但是二路汽车上,我坐过了头,下车的地点是终点站,宝积寺。
宝积寺不仅仅是个地名,更是确实存在的一个寺庙,与如意寺不同,宝积寺生在闹市中,街着旁,大马路一个下坡就是宝积寺的山门。今天宝积寺的门口可谓是人头攒动,走进一看,宝积极的不大的空地正在盖一间侧堂,而正殿正在做法会,诵经声不抑抑扬扬,附近的泥工进进出出。走进正殿,一般和尚正端坐右侧诵经,一位着黄色袈裟的大和尚端坐佛供桌前领诵,左手是六七位虔诚的居士,大都是附近的中老年男女居民,有的居家衣着,有的身着素衫衣,一幅修士打扮,他们弓腰俯首,双手合十,毕恭恭敬的立在那儿;中间跪了两排上年纪的男女,一溜儿低着,最后是一些站着的信男信女,围着里面一众人等,有的合着十,也有不甚恭敬,当看个热闹的。在挨门的下手,我看见一个高挑的穿着一身青色修身小西装的女子,手里抱着两岁大的小孩,从侧后看去,白色的脖子颇为引人注目——只是除了我,好像没人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同样白皙的脸蛋,似乎点睡眠不足的倦容。朴素的衣着,掩不住他散发着迷人气息的身段,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略微动了动,但我还是忍不住挨在她的身边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