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很快便开始了。顾清璃换了一身衣裙,坐在座位上恨恨的看了清菡一眼。柳氏看到顾清璃的眼神,马上出言提醒了她一句。
“清璃,这是宫宴,注意点你的礼节。”
听了柳氏提醒,顾清璃才把那眼神收了回去。且不说在公主面前失了礼数不好,若是让七皇子莫柒文看到,降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影响可是得不偿失了。
看着柳氏母女二人的动作,清菡微微一笑。顾清璃喜欢莫柒文的事情自己早就知道了,怕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如果顾清璃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居然是自己落水的间接推动者,估计芳心要碎了一地了吧。
独自酌了杯酒刚要饮下,却发现一道灼热的视线打量着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那莫柒韬在盯着自己看。
那莫柒韬看到清菡发现了自己也不尴尬,只是端起酒杯向清菡笑了笑,随即一饮而尽。
清菡见莫柒韬此举也没说什么,只是撇了撇嘴,反正自己对那莫柒韬也不抱有任何希望,随他去就好。又想到刚去莫柒文帮了自己一次,便端起酒杯对其颔首,算是感谢他今儿提醒自己公主要对自己下手了。
梦瑶公主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宴会还没开始多久就变着法儿找茬。
“今儿是本公主的生辰,不知诸位小姐谁可为本公主献艺一番。”
虽是询问可语气中还是带了吩咐的意思,而且能参见这宫宴的大多是青年才俊,若是这些小姐表演能入得在座的公子的眼中也好成就一番姻缘。
“那臣女就献丑了。”
礼部尚书之女苏墨烟对公主微微一行礼,便下去更衣,要献上惊鸿舞。
苏墨烟从内室出来,乐姬开始奏乐。
曲子响起,身体也随着韵律翩翩起舞,素白色的绸缎也随着乐曲轻轻摆动,身边好似有无数蝴蝶伴舞,婉若游龙,经若翩鸿,曲子如流水,舞蹈却似在山涧,又如翩翩舞蝶,如仙子一般。从指间流露出来的美丽,就连头发也飘舞起来,也忘情的舞蹈好似忘记了身边的人,舞毕,轻轻福身。
“不错,不错,苏小姐果然是才女啊。”
梦瑶公主看起来兴致很高,还赏了那苏墨烟只鎏金海棠簪。
接着又有几位小姐上前表演,但也没有出众的。无非都是些琴棋书画,也没什么新鲜的。
“公主,臣女在宫外发现一奇人,那人精通蛇舞,臣女想着公主的生辰快到了便将他请到这里,想为公主表演一番。”
此言一出,坐在下面的人便沸腾了。这蛇舞可不常见,蛇大多有毒,就算没毒也都野性难训。所以这些官家子女别说蛇舞了,就算是蛇都难得一见。
尤其是梦瑶公主就像找到好玩儿的东西一般,双目放光,立刻催促顾清璃让那会蛇舞的高人进殿表演。
一妙龄女子肩上缠一青蛇,慢慢走进店中。
“民女青儿见过梦瑶公主,见过各位皇子,见过各位公子小姐。青儿表演用的蛇均无毒,毒牙已被拔,还请公主着人检查。”
梦瑶公主便让几名侍卫一一检查了青儿带来的蛇,随后示意公主蛇均无问题。
“既然如此,那你便为本公主表演一番吧。”
只见那青儿嘴中含一树叶,吹出似乐曲的声音,蛇便随着音乐扭动起来。青儿又从蛇带中抓出一条足有成人手臂粗的一只蟒蛇,那蛇缠在青儿的腰上,又缓缓缠上了青儿的脖子。那小蛇也随意的扭动着。
那些胆小的小姐看着青儿与蛇相处融洽,蛇也没有攻击人的意图。也就放下那颗揪着的心慢慢欣赏了。
就在这时,青儿手中的蛇似是发了狂,向着老夫人和清菡这里扑了过来。
清菡不能躲开,因为清菡如果躲开了遭殃的便是老夫人,这样京中便会传出相府嫡女不顾长辈安危只想着自己逃命。
“你这蠢女人怎么不知道躲开?”
莫柒文从侍卫腰里将刀拔了出来,一刀将那蛇斩断。
“清菡,让祖母看看你有没有事情,要是蛇真的咬到你了祖母以后怎么去面对你母亲啊。”
听了老夫人这话便知道老夫人是真的心疼自己,只得对老夫人笑笑让她不要担心自己。
“臣女谢七皇子救命之恩。”
这蛇舞这么一出岔子,梦瑶公主就不高兴了。在自己生辰宴上居然差点伤了人,当场就将那
小青拉下去乱棍打死。
这样一下子便吓到了那些胆子小的小姐,梦瑶公主点名让几个小姐上来表演却都因为心中害怕而出了错,梦瑶公主愈发生气了。
“回公主的话,臣女的二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不如让臣女的二姐来表演一番为公主助兴。”
听完这一番话清菡紧皱眉头,这顾清雪怎么能这么傻。一般人遇到这些事情都是躲得越远越好,要是自己不能让公主高兴,那倒霉的不还是丞相府么。可是看公主那副表情,拒绝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看来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吩咐子汐磨墨,将宣纸平铺与桌面上,取一只上好的狼毫笔。略沾些墨,手腕用力落于纸上,一个大字赫然印与纸上。
“臣女写完了,若是不能入了公主的眼还望公主见谅。”
话音刚落前来两名宫婢将宣纸拿起呈到公主面前,公主仔细打量一番却没有看出来这纸上写了什么,就连周围的公子小姐也议论纷纷。
“顾清菡你这都是写了些什么,莫不是在敷衍本公主!”
就连顾家那些女眷脸上都来了几分嘲笑,估计一个个都希望清菡被公主处罚。
清菡淡淡一笑,将宫婢手中的宣纸转了一边,一个“寿”字赫然显现在纸上。
“公主请看,这字是要这么看的,臣女将寿字反写在正面,只要翻一边便可以看出端倪,臣女希望公主容貌不该,永远年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坐下的人议论纷纷,均说清菡这一字妙极了,公主也就没说什么,将那字收了起来,宫宴便在清菡的巧妙化解之下完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