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典故儿,知之懂哇,换过一回了嘛!算了,当净化的一部分好了,上辈子,自己那口牙就不错,白又亮。这辈子的,肯定更好啊!
一伸手,递给亲妈。亲妈一看,更乐了啊。
四颗呀,饺子里的一分钱儿,给硌下来四颗?嘿,这是门口儿那四个吧?上下一起没哒?哎哟,怪不得死活不张嘴了哪,也太豁了呀!
伸手比比外边儿,处置去吧,该扔哪扔哪儿!梅遥山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地狂笑着,就拿着牙出去了。
听他跟院子里喊:“滋滋,下牙俩,我扔房顶啦!听到没?上牙这俩,我得出去扔啊哈!”然后乐哈哈地,就给跑了。
知也过来抠她嘴:“姐,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知之也豁上了,反正也不能再不吃饭,再不说话吧?看他脸凑跟前儿,突然冲他一咧嘴。
然后,就看这娘儿俩,拍着巴掌乐呀!知也,都笑得倒炕上打着滚儿乐。自己也拿炕柜上镜子照一下,咦~~吓人!自己都给吓得抖了好几抖。
初一不能动针线,看亲妈那意思,也没打算给自己弄个口罩戴啊!再说,她要敢翻箱倒柜翻出个大白口罩子,大年初一给戴上,估计还得挨顿揍。
开炕柜!大表姐给自己织的粉红的脖套,二表姐给的是奶黄的,小姑儿给的是大红的,二伯娘给的是粉蓝的,哼,我天天不重样地戴!
下午,跟安二叔去大河敲冰,捞冰下鱼。捂的严实,居然都没发现。结果,到三奶奶家,一兴奋,想展示那一大筐的成果。就给大家伙儿全看到了,那没了四颗牙的洞。
安二叔最过份了,直到吃完晚饭,还止不住地乐哪!看她真恼啦,吃完饭,又背着人往家送。
路上还解释哪:“哎哟,滋滋你原谅二叔儿呗,二叔儿一直觉得我家美滋滋,跟别人儿不一样啊!可原来,也得换牙啊!嘿嘿……”
还乐哪!知之在背上踢他。
初二拜姑姑!兵分了好几路。有去大姑家,有去小姑家的。爸妈居然也得去他们的姑姑家,知之叫姑奶奶的,知也跟着去了。
她则跟三堂姐、二堂哥去了大姑家。大堂哥带着三堂哥和小堂哥去了小姑家。
初三,去姥姥家啊!爸妈一人一辆自行车,一人带一个孩子。
知也坐妈妈自行车大梁上,特别安的小孩儿专座上。知之则坐爸爸车后座,绑了厚垫子的。妈妈车的后座,爸爸车的大梁上,全绑了装满东西的篓子。
五十里路呀,好在就前面这十多里地,是上坡下坡不断的。后面三十来里,还算是一马平川。
就这,也是七点多出门,十点钟才到的。看这俩骑车的,脸都冻木了,可头上,冒着白烟儿。
这一路上,知之和知也,上坡时,也下来走。要不,一直坐车子上,时间长了,脚会冻坏的。
一进门儿,没让先拜年,先把四个人,全拉热炕头上。大人自己搓手脸,小孩子则是姥姥和大姨搓,搓了手脸,还得搓小脚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