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啥了?”这是前后两天,这两人见面后,问的第一句话。
明明走的时候儿,治和、知静还奶糯糯的。治平还好点,知之和知也、知清,也就比现在的治和,高不多点儿吧?
韩青回来了,人介梅遥山是提前一个月,就开始买东备西,还每天都在打扫卫生,晾晒被褥,收拾屋子,绝对的扫榻以待。
韩玲?嘿嘿,不好意思哈,你家那位师长大人吧,我们也是五一节之后再没见到哦!
这,更是个麻利脆的,直接霸了韩峰腾出来那间客房——住娘家!
但,瞅瞅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大儿子,瞅瞅那个一脸警惕的小儿子,再想想那个没照面儿、没影儿、没消息的男人。
再是爽朗大气,夜里,也一回回拷问自己内心:撇了家,舍了业,不管孩子和男人,拼了三年,苦了三年,只为证明自己,真的值得吗?
内心的纠结与沉重,灵魂的不安与彷徨,白天的笑,夜晚的泪,谁也没说,却悄悄地来说给知之听。
知之安慰她:“哪儿有绝对的对或错?什么叫值得或不值得?再说了,是非功过的,得长远了看。不是说了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三年前,你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选择和决定。三年后的今天,你已然圆满完成了阶段任务,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这就够了呀!
这世上,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人生?哪儿有真正意义上的家庭事业双丰收?哪儿有不付出的回报?哪儿有不耕耘的收获?没有舍,不会有得。
人生路漫长,阶段性的分离,可能就是为了更为长久的陪伴。再说,你跟治平,在新疆,相依为命那么久,你在他心目中,无可比拟。
至于治和,他这不才五岁半呢么,地头儿长着呢!你得让以后的岁月,证明给他看,有一个知识渊博、为人尊敬、坚强独立的母亲,对他来说,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儿。
至于顾姨父,他呀,愧疚之心,比你还重呢。对于你们未来的相聚相伴,他心里的渴盼程度,比你不差。
等他们任务结束,你们俩呢,干脆就住我爸那院儿西屋去。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也不远,跟小妗子又是同事。
你所内疚的,无非就是这些年,没有陪在他们身边呗。三年,或者说五年的分离,怕什么?未来,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陪伴。
跟这儿住着,你呀,除了上班儿,随时都可以陪着他们仨啦。既无后顾之忧,更无家事烦累。绝对可以做到工作家庭两不误。”
知之就是专业熬鸡汤的,这不,一番宽慰,这个,也就放宽了一颗心,放平了所有思绪。
正好儿,又在暑假期间。韩玲就带着俩儿子,跟顾钧一家子,准备一起先去看望顾爷爷、顾奶奶,然后再去拜望一下顾太爷爷。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但知之,还是给这一条丝巾、两条围巾、两盒西洋参的“大礼”给震了一下。没觉得自家这姨抠门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