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萧慕离忽然笑了起来,只不过寻笑声中带着苍凉:"我明白了,我不是为自己娶王妃而是为大殷而娶,是吗?不管她是谁,不管我喜次与否,只要她适合她都得娶回来,是吗?只要我身为胤王,我就永远不能有自己的爱恨?"萧慕离一连问了几个,每每直扣人心,可大殿上也有大多数人不懂胤王为什么这么激动,他贵为亲王,身份尊贵,享天下之禄时也应该担起自己的责任,就像他们,有几个娶妻是凭自己的喜好,大多数都为了自己或是家族的利益。就在人们为萧慕离刚才的连番提问陷入沉思时,萧慕离又语出惊人又道:"感情它不是等价交换,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去找一个完美的人。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还不如平民百姓不得自在这个胤王我不当也罢"说着,他把代表身份的皇家玉佩放在上桌子上。众人又是一惊,这玉佩的花纹繁锁精美,是皇家特有的,象征着他们的身份,萧慕离把它拿出来意味着它不仅要放弃王爷的身份,也放弃了皇族的身份,自愿把自己从皇氏玉佩中除名。
"萧慕离,你疯了"太后气得直喊他的名讳,不是刚才假装亲近地喊他‘离儿’,也不是客气地喊他‘胤王’:"你把皇氏当成了什么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如此…","母后"皇帝郑重地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太后地话,太后看了皇帝一眼终究没作声,底下的大臣哪个不是人精,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刻有人劝道:胤王爷,你这是何必呢,男人三妻四妾当尾正常,沈小姐贤惠,一定不会善妒","是啊,何况沈小姐长得也不差,就算不喜鸡肫娶回去也不亏,娇妻美妾在怀,岂不美哉",萧慕离抬眼看了那些人一眼,又是哪些老顽固,成天别的事不干就操心别人的家事,他记得当初就是这些人劝自己的爹爹纳侧妃,只不过当初主要劝的那个人是白老,而如今他要避嫌则换为其他人,白老有如今的地位还不是因为他替皇帝身先士卒,办想他所想,别说他是三朝元老,三朝元老又不只他一人,难道他们是想成为下一个白老吗。
"别人三妻四妾我就是一定也要吗,我若是与你们不同就被当作是异类?我喜欢一个人偏要对她一心一意,我偏不娶侧妃,不抬平妻,不纳通房"。众人皆惊,萧慕离已经说得很清楚,不要侧妃,不抬平妻,不收通房,就是说他一生只要凌茉一个女人,别人无论是想成为他的什么也好,都是想都不要想。座下的女子刚才还想着嘲笑她现在看着凌茉都艳羡不已,谁不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哪个女人想要自己的丈夫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可是真有那样的人吗?好像很久之前是有那么一个人,也是在这座大殿之下,面对的众臣说出那样的话,那个人就是萧慕离的父亲,先胤王萧睦枫。萧慕离又道:"钱尚书,如此我没记错的话,如今尊夫人并不是你原配吗,你原来的妻子呢,我记得她好像是和你闹过和离回了娘家"因为是除夕宫宴,皇上特许朝中有品阶的官员可以带着家眷参宴,钱尚书的夫人和女人都在此,顿时觉得尴尬不已很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儿,钱尚书的脸色也不是很好,钱尚书的原配妻子叫‘贞娘’,性格也同名字一样,当初家里人要给纳妾的时候,贞娘死活不同意,最后没办法闹着和离的地步,贞娘最后回了娘家,这件事还让他被同僚笑了一阵,最让人意外地是这件事发生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时萧慕离应该还在外游历他为什么会知道。
萧慕离才不会管他又道:"还有X尚书更过份,我记得你的夫人是后来娶的,她是广阳候的小姐,也是如今广阳候的嫡亲妹妹,你嫌你曾经的夫人配不上你,降妻为妾;甚至是白老,传言是跟夫人伉俪情深,可最后府内还不是娶了姬妾",
"胤王爷,就算如此,你也得为子嗣考虑","我父皇母后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也同样,我又不是种马,难道齐大人认为我还比不上京城中的一些纨绔子弟吗",齐大人当然不能睁眼说瞎话说比不上。
"……"
就这样,别人说一句萧慕离就有十句等着他们,不仅如此,萧慕离还掌握那些朝臣们隐晦的事,他就像一个炸弹,只要你惹到了他,他就不知道给你曝出什么来,将近一半的朝臣都被他数落了一遍,一众人等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来形容。"够了,离儿"皇帝不悦地训斥道,如果刚才是因为凌尚书在朝堂上混,总要给点面子,那么现在就是这么多朝臣更应该给面子,萧慕离倒好,把人家的那些隐晦的事儿都抖了出来,萧慕离轻撇了下嘴,不置可否。
众人看着萧慕离,一时恍惚,仿佛看到当年那个舌战群儒的那个青年,同样是在这座大殿,同样是拒婚,同样是对一个女子一心一意,这一刻萧慕离的身影与其父重合,二十年过去了,仿佛上切都没有改变什么。
太后脸气得铁青,她不敢相信她精心安排地一切就这么被三言两语给毁了,身为上位者在上位久了最讨厌不能容许不同的声音,太后看着眼前的少年,仿佛看到当年的那个青年,那个她最恨女人的儿子,当年他忤逆她,如今他的儿子又来忤逆她。太后的眼中有万般情绪划过,气得身子直发抖。
太后不松口,萧慕离也寸步不让,大殿上的气氛从之前的和谐变得凝重,大殿上人人都挤了一口气,生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鱼,就在几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娘娘,你怎么了"众人才转移了视线,只见杨才人的宫装裙摆上有一大片的血迹,"杨才人,你这是怎么了"皇帝看向她问道,这个女人他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地她姓杨,后宫中的女人那么多,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有个性的,这样的人儿时间久了就泯灭在他的记忆中,"回陛下,臣妾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扗子有点痛,不舒服",其实杨才人刚刚看几方僵持不下,紧张不已,然后就肚子感觉到一阵刺痛,太后本来对打断事儿的不悦,正准备发火,看了一眼后立刻道:"快请太医过来",没多久,太医带着药箱走了过来,刚准备跪下,太后道:"快别跪下了,快看看杨才人"这时太后的口气和缓多了,和刚才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程太医为杨才人把了一会儿脉,道:"恭喜太后,皇上,杨才人有喜了",众人今天感觉今天吃的惊比他一人还要多,当今皇帝的皇嗣虽然不算少,但也绝对不算多,要知道皇家都是以子步多为福气,至清王以下就再也没有皇子,她的地位一定水涨船高。
淑妃站起身来:"恭喜陛下,恭喜杨才人,臣妾奉旨代掌凤印,一定会好好照顾好杨妹妹这一胎"杨才人看向淑妃感激的一笑,而淑妃看了一眼杨才人有什么从眼中一闪而过。太后即将有了新皇孙一扫之前的阴霾,和颜悦色地嘱咐了一些安胎的事宜。
萧慕离并不想管这些,"既然陛下跟太后没空再谈我的婚事,那我就是不是可以走了"萧慕离倏地说道,太后没好气地看着萧慕离,那个女人那一脉天生就是给她找不痛快的,刚刚得知有皇孙的好心情又被冲淡不少。
"既然如此,婚事的事暂缓,容后再议"皇上说得是容后再议而是说就此作罢,其实他对凌茉也不太满意,但是萧慕离哪管那些,他巴不得早点离开,在皇帝说完那句后他立刻拉着凌茉的手离开大殿,反正他是坚决不娶沈月盈的,这世上还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地道理,只要他不想,就没有人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