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茉起来时身后早已没有人,枕边人不知去了哪儿,屋内碳火烧得火热感觉如春日般温暖,凌茉手脚酸软,伸了个懒腰,她费力才从床上坐起走下床,还颇有点娇弱无力的感觉,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昨日那么折腾明明是她更累好吗。"小姐醒了吗"佳儿听到屋内的动静就知道凌茉已经醒了:"小姐,你刚起,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还有这碗鸡汤,是胤王爷特地吩咐弄给你喝的"。凌茉想着萧慕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的样子心里升出了甜蜜,端起桌上的鸡汤一饮而尽,"啊,小姐"佳儿收拾床铺突然叫道:"胤王爷他,他…","他什么他,他没碰我对不对","是啊"佳儿看着床榻上,除了凌乱外就再没别的了:"小姐,你说胤王爷是不是不行啊","胡说什么"凌茉翻了一个白眼道,想起昨日,本来是要起火的,但临到头萧幕离却收了脚,"茉茉,我知道你如今不后悔,可不代表你以后都会后悔,我想在你我成亲之日你是完完全全选择了我而不是因为其他"说的容易可是情欲已收起来哪有那么容易,他又不想惊动人,两人只好分榻而眠,萧慕离更是闭目练了一夜的功。"不过这样也好.我倒不是说小姐委身于胤王爷有什么不便,但是娘娘和老爷那没法交代,传出去时对小姐的清誉也不太好","我的名声本就就不好,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凌茉道,话是这样说,但是外面传凌茉混账是他们的事,嚣张跋扈也好,任性胡闹也罢,又没实质性的东西,别人要传就让他们传,反正也没碍着别人什么事,自己随心就好,说了也就说了,来来去去那就那么几个词,凌茉的耳朵都听出茧来了,但是若是传出她不守妇德,婚前就和男子…那性质可就大不一样,可就是底线的问题,而凌茉虽然胡闹,对于底线这种事她一向守得住,不得不说萧慕离是十足十的为她打算,这样就算成亲那一日别人也抓不出错处来。
说话间凌茉两三下就把早饭给用完了,凌茉坐下来梳妆,"你把蔷儿安顿好了没有","小姐放心,安排好了,小姐不是说不许蔷儿来跟前伺候?我就没有安排她来,还有我也是怕,,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嗯,你考虑的很周到"凌茉不是不信任蔷儿,而是她不习惯除佳儿以外的人伺候,"咦,佳儿,怎么不梳了","本王伺候你可好"萧慕离止住了佳儿对她说:"我来吧,你下去吧"佳儿也不觉得胤王爷为小姐梳头有什么不妥,她常听人说这叫夫妻情趣,佳儿笑着走了出去,被佳儿这样取笑着凌茉怪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都怪你,让佳儿笑话了","她要笑就笑,反正佳儿也不是佳儿也不是外人,本王还巴不得呢"萧慕离拘起凌茉一捧青丝,"那你还要不要我梳头了","要"难得他有心为他服务,她何乐而不为,再说,这儿就只他一只她不叫他难道又把佳儿叫回来呀。
萧慕离也是梳得有模有样,虽然不如佳儿的手艺好,但一般人若不仔细也难发现出来。凌茉穿好了衣服,发现萧慕离回来还没换衣衫,一把接住了他的脖子,"你一路回来冷着了","还好"萧慕离顺势也搂着凌茉的纤腰,笑道:"一回来就有佳人投怀送抱,人生如此又有什么不满足,终于发现不什么那么多人下朝就想早早回家,不对,她们怎么能与我的茉茉相提并论,真是想早点把你娶回来,可是,现在恐怕不行","为什么"凌茉虽然觉得现在成亲确实是有点早了,但还是想问一下,她愿不愿音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一回事。
"韩尚书向皇上进言说起我的姻事,他说沈月盈是我的良配"萧慕离说这话时语气平平,甚至不像是在说什么,"韩尚书一向与丞相府交好,他的庶次女嫁给了沈丞相,沈丞相也是厉害,他不出面,话全给人家说了,这些人成天到晚不干别的光操心人粗的婚事,吃饱饭称的"萧幕离看着凌茉气得俗语都跑了出来,虽然这个样子的凌茉一点儿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京城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就算最差的闺秀都比她懂礼仪,但他就是高兴,他觉得凌茉盛气凌人的样子很好看。
"还有呢,早朝那么长时间,不会就光谈你的婚事"萧慕离嗅到凌茉语气中的不善.他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正在这时,丫鬟端来了一杯茶,凌茉以为是佳儿,等她走到跟前凌茉才发现是蔷儿,她和佳儿身量相差不已民,她换上和佳儿一般无二的衣服,但是看得出来她的确比佳儿更加引人注目,头上戴的珠花小巧更趁得她清秀可人,再加上她眉眼如丝的眼晴,从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到如今,她见过不少美女,她不是最好看的,但是要说引人注目她的确排得上号,凌茉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而萧慕离看也没看她直接接过她手中的茶并且挥挥手让她退下。
等待蔷儿走出去之后,萧慕离才淡淡地道:"堇州今日上了折子,说是上次猎场之事与清平山庄有关"萧慕离低头喝了口茶,他的动作极为优雅,那是与生俱来的优雅,后天是模仿不了的。"清平山庄?那是什么地方"凌茉问道."清平山庄是江湖上一个商人建立起来的一个山庄,据说他的祖上是个打铁的,靠贩卖兵器,后来时间长了,他们什么都干,什么镖师,贩卖商品之类的,早些年清平山庄还没那么有名,她也只是做些江湖的生意,不过那些清平山庄的清誉很好,在江湖上的风评很好,也与许多世家都愿意给他面子,可是近些年随着它的生意做大,插手的东西太多,里面的污垢也就多了","我不懂,行刺案跟清平山庄有什么关系"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些刺客是冲着她去的,后来被萧堇恒和萧慕离两兄弟一唱一和地安在皇上的头上,这么做只有两个目的,其一是按个行刺皇帝的罪名把事情闹大了更好查,其二就是事情闹大了也让对方有所忌惮,一旦有了忌惮就会暂时收手,暂时收手也就意味着凌茉暂时安全,可是再怎么说它也是一个江湖组织,行刺天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就算它再怎么了不起,那也是一个门派而已民,朝廷大早压境它说抵抗几时,这不就相当于玩火自焚,萧慕离和萧堇恒临时撒的谎就不攻自破。
"你说了清平山庄是江湖组织,他们做不了执刀人,难道还做不了一把刀,这种事情历朝历代发生的还少了吗,他们能把刀对准你,为什么就不能对准皇上,不过谁是幕后的执刀人还得进一步查下去才行,不过皇上早朝已经下令年后让清王去赈灾,这件案子就不由他负责","赈灾这件事若是办得好,清王就在民间的影响力就会高,朝臣们怎么不拦住点,这种事不是因由太子去的吗","太子是国之储君,他必须在朝堂上稳定人心,岂能随意出京,他们这样也不无道理,至于我吗,恐怕他们就防我比防清王还累,有件事茉茉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父王曾是先帝考虑皇储的人选","什么"凌茉震惊,也就是说当初的胤王很有可能也登上那个位置,若不是她最后放弃,那么萧慕离作为胤王唯一的子嗣,那么他也有可能与那个位置有缘。"还有呢"凌茉继续问。"不日后太后就会回宫,最早明天,最晚后天;皇上重孝道命五亲贵戚满朝文武都要相迎"萧慕离道。
"慕离,你说我要不要给太后准备点礼物好孝敬她老人家","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你善类了太后也未必会喜欢你;太后一生古朴内敛,当初我娘那样的她都不喜欢,你觉得你能比我娘做得更好","当然…不行,慕离的娘先胤王妃她也有所耳闻,不管她内里是什么样但是在人们的印象中她都是一个温雅,大殷第一才女,即便她逝世已经多年,从哪些文人墨客眼中依然对她称赞不已,叹一句红颜薄命,就连当今圣上也不例外,可以就是他心目中的那片白月光;可是相比她,她的黑历史不知凡几,那些人见到她直接叹到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太后若是喜欢她那真是闯到鬼了。
"那沈月盈不是很适合太后的味口",萧慕离给了她一个'正是如此'的眼神。"那可就是遭了,现在有人提出你和沈月盈的婚事,等到太后回宫后说不定直接给你赐婚"。"很有可能。你怕什么,我记得你给轻芜说过,你怕什么,我记得你给轻芜说过,是我娶又不是太后娶,我娘我亲祖母早就去了,她与我又没什么血缘。"萧慕离看凌茉真有点着急的样子,宽慰地道:"我的胤王爷,你太天真了,她是太后,你是王爷,只这点关系你就跑不了,古往今来,有多少太后还不是太后的亲娘,不一样要上演着母慈子孝,太后连皇帝的婚事都干预得了,何况你还只是个王爷,她说算,就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