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盈被凌茉刺激的摇摇欲坠,一副快要随时晕倒的样子。"沈小姐,还好吧"凌茉道。"各位贵宾,前面酒席也已经准备好了"说话的是太师府的管家,凌茉看着他,在这京城高门府邸担任管家哪个不是人精,刚才沈月盈为难她时跑到哪了,现在见轮到沈月盈就来见机行事,真是的玩不起就别玩。不过现在身在别人的地盘多少不能要给别人一点面子,不能闹得太僵,凌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也好"
凌茉步入前厅,白家其他的亲眷为白老贺寿,据传白老与其夫人一直伉俪情深.虽然府中姬妾不少但也只有嫡出的一儿一女,现在儿女双全又是三世同堂福气还真好。"盈儿,你怎么了"白老看着沈月盈脸色不好,"外公我没事"沈月盈有礼道,"你这孩子打小身子都不好,待会就到房间里休息,有什么不适定要跟外公说","是,我知道外公最疼我了"。
白老笑道又跟众人客气地寒暄了几句,这时男女席已经分开来,其他女眷都不爱搭理凌茉,凌茉自然也乐得轻松,反正跟那些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百无聊奈地吃着,突然眼尖看到一个女子悄悄来到席间前,"站住"拦住的小厮她道。"请这位大哥行行好帮我转达一下,我想见沈丞相","你是哪里当差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沈丞相也是你这个乡巴佬能见的?"女子低头看向自己,最简单朴素的丫鬟装,不说比起在座的宾客就连府里稍微有点级别的丫鬟也比她穿得好,可不就是个乡巴佬,女子也知自己被人看不起但确实心急:"求求这位大哥"说着女子褪去了手上的一只素银镯子递给拦路的小厮,"这种玉镯玉色一点也不好,我们太师府比这好看的一抓一大把,还好意思拿出来"。
这个女子是谁?她要见沈丞相干嘛?凌茉八卦之心顿起,刚想出口拦住要赶女子快走的小厮,有人比她先一步,见女子不走,小厮不耐烦推攮她,"住手"一声喝声,一身青衫的女子走了过来,是沈青凝。"沈三小姐"小厮恭敬地道,凌茉看着沈青凝和女子两人,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沈青凝就算在京城一众闺阁小姐中过得再不好也到底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就算这太师府再不待见轻视她看到沈丞相的面子也得称她一声‘三小姐’,这就是京城一乞丐感觉比偏远地方的小吏金贵。
"怎么回事"沈青凝问,"三小姐,这个女子说要找丞相大了"小厮答道。"我认识她,这个女子我带她去找大姐"沈青凝说着领着那女子走了,这一段小插曲凌茉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等到寿宴结束,凌茉想着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向凌尚书支会了一声,没想到他最近被府中闹各是一个头两个大也没空管凌茉,凌茉自然也乐得逍遥地跟萧慕离回去,她倒是要感谢府中的那三个女人,虽然她平时很烦她们,没想到这时倒帮了她大忙。
凌茉正跟随萧慕离离开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不是让你帮我找耳环吗,你怎么这么没用还没找到","二小姐恕罪,我找遍了您去过的所有地方都没找到,又怕惊扰了贵宾,莫不是被人捡走了吧"那人道,"你当所有人和你一样吗,没见过世面"随着女子话落传来一阵讥笑声,"算了,一个耳环而已原也不值得几个钱"那小丫头想着这二小姐人真好,那个耳环可够她们穷人吃穿用度好几个月,却又听到女子道:"我鞋脏了,你,给我擦鞋",丫鬟愣了一下,"还不快点"沈香凝不耐烦地催促道,女子轻咬了一个嘴唇,好半晌才低下头准备为沈香凝擦鞋."等等"凌茉实在听不上去了,一把上前拦住了她
"凌茉,怎么又是你,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巧了,我还在想怎么又是你"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凌茉刚正过不久的沈香凝。太师府一向只认大小姐沈月盈,她本来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甩下威风,却没想到被凌茉拦截了,京城中谁不知丞相府的二小姐痴念太子殿下多年而不得,沈香凝想起方才太子对凌茉说话时的神情就气打不一处来,新愁加上旧恨,道:"这是我家的事,闲杂人等少管","下人也是人,素闻丞相府家训清正,没想到对待下人如此苛刻",她们这里处的地方并不偏僻,人来人往一下子就吸引了众多来往的人,"你胡说…"沈香凝一下子看人多了窘迫刚准备冲上前找凌茉拼命后面有人拉往了她,凌茉并没有理会沈香凝,而是转身看着那女子一身狼狈象一把把那女子扶起来:"怎么是你"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宴席上被太师府的小厮拦住的女子,凌茉这才仔细看向这女子,她长得还算不错,五官端正清秀,要说她长得最好看的地方要数她的眼晴,也不如凌茉那样明亮如星空,她的眼早孕不知是怎么的,带着一种柔约,甚至带着一种妩媚,这双眼睛让她五分的冷色也变得七八分了。
沈香凝并不是傻子,从最初的冲动中回过味来,对凌茉道:"只不过我的耳环丢了一只,这蠢笨的丫鬟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即没打也没骂她,只不过我的鞋子在找耳环时脏了让她擦一下怎么了","其一,你的耳环丢了可以说是你自己的不小心并不是她的过错,你实在不应该找她撒气"凌茉刚才听她们的语气不像丢了东西着急的样子,反而倒像是在有意捉弄眼前的女子,看她身上粘有草屑甚至鞋袜还湿了指不定沈香凝让她去哪找,"其二,鞋子脏了大不了回房换下就好,实在不应该让她扒在地上给你擦鞋这实在是…","凌茉,你平时跋扈惯了,怎么今日想换个花样,充当什么好人"沈香凝没好气地道。
凌茉知道曾经的她留了一笔烂账,她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但这种事,我还真没干过"不骗人,这种事凌茉真的还没干过,就算曾经的凌茉,对待下人也许有确不够好,但顶多打骂一下,像这种让人跪在地上侮辱人的事的确没干过,这具身体换成了现在的她,看不惯就直接把人赶出府好了。但这的确是人家的家事,凌茉又想了一下,从耳朵上把她的耳环取了下来:"这是上回进宫我姐姐给我的,我帮她把这个赔给你你看可否"那对耳环仔细一看竟是用和田玉雕刻成一个雪花的形状,和田玉玉白,用来雕刻成雪花刚刚好,问题是和田玉贵谁会用它雕成耳坠,还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看价值就不斐,众所周知,凌茉是淑妃的亲妹妹,凌家除了宫里的淑妃就她一个,淑妃又更疼她,每年宫中赏赐都会挑最好的给她,这时耳环可以抵沈香凝几副了。沈香凝看着凌茉递给她的的那双耳环心昊有点不岔,凭什么同为二小姐,她这个沈二小姐就要比凌二小姐差,就凭她是庶女而凌茉是嫡女?就凭凌茉好命有个身为贵妃的姐姐?
凌茉可不管沈香凝心里想了那么多,她觉得此事应该了了她也差不多该走了,萧慕离还在府外等着她,没想到她刚准备抬脚走,那女子却拉住了她:"求凌二小姐行行好,若是你走了二小姐会继续找我麻烦的"。凌茉也很头疼,确实,她这样帮她了出于义气一时爽,可是会给这女子带来麻烦的,这一帮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沈香凝也惊呆了,她是看不惯她,可是也没想过要对她怎样,如此在这多人面前的作派倒显她多么跋扈似的,尤其还是支渠求凌茉,京城中谁不知道为凌茉脾气不好,她都能容人,那岂不是说她比凌茉跋扈。
就在两人不知如何是好,"我就休息了一会儿这儿发生了什么这么热闹"沈月盈在这时适时地出现。"大姐,你来得正好"逃香凝看到沈月盈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她把事情的始末讲给沈月盈听,"胡闹"没想到凌茉还没说什么,倒是沈月盈道:"这要是传出去人们会怎么看太师府,看我们丞相府"凌茉话锋又是一转:"不过这丫头确实不适合再呆在这儿了,凌姐姐,这丫头乖巧听话,我看你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好像是叫‘佳儿’吧,现在哪个高门小姐身边没有两一等丫鬟;巧了,这丫头名唤‘蔷儿’,刚好给你凑一对儿"。
沈月盈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称赞她,说她人美心善,不计较凌茉与她的前嫌便罢了,对待理人出宽容,相比之下刚才沈香凝的行为众人都看在眼里,但这样去苛责下人确实有点过了,让人不竟质疑丞相府的家风来,现在看来,同为沈家女,为什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见并是沈家家风有问题,而是有问题只是她沈香凝。
沈香凝感觉不知怎么的周围看向她的目光都变了,凌茉轻摇下头,恐怕沈香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做了沈月盈的垫脚石。
人家都这么说了,凌茉再拒绝就有点不尽人情,况且她这一帮忙说不定确实会给蔷儿带来麻烦,她本是好心办了坏事反倒不美,"如此,便多谢沈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