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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0.真正的理由

风易静静地坐在树上看七花沿着真庭蝙蝠留下的痕迹追进了森林。

接下来的剧情原本应该是真庭蝙蝠和咎儿的对话,而真庭蝙蝠留下的痕迹则是会把七花诱导到涌泉那边。

根据原作剧情,真庭蝙蝠把咎儿绑走后会将她绑在林中的一颗树上,然后蝙蝠会变成咎儿的样子偷袭七花。

风易之前已经在咎儿身上下了一个灵魂标记,用来追踪定位。

不过并不用急着把她救回来,反正她人什么事情都不会没有。

真庭蝙蝠还算是个有原则的人,好歹还是给咎儿的留了面子的。

要知道他自己带的十二单衣哪怕与咎儿的款式、材质相同,但磨损程度肯定也会不同。

细节决定成败,不是吗?

“应该还有40分钟左右。”

风易远远地跟着七花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向涌泉处“走”去。

山间涌泉。

这是风易他们日常生活取水的地方,周围十分平坦,毕竟鑢家人已经用了二十年了。

风易距离涌泉稍远就停了下来,这是为了防止真庭蝙蝠发现他。

即使用了秘术掩盖气息也不能小觑对手,这是对敌最基本的礼仪。

而此时“咎儿”正站在树枝上看着七花,也许应该叫真庭蝙蝠更合适吧,只是现在的真庭蝙蝠和咎儿一模一样而已。

忍法·骨肉细工——通过控制肉体,让自己完完全全地变身成另一个人。相貌、肤色、声音、发色、体型、身高等等,除了记忆和思维不能复制,其他方面可以做到一模一样。

不过真庭蝙蝠虽然可以变成任何人,但他也需要蓝本,凭空变化可要比复制难多了。

“奇怪啊……”

七花对于痕迹的消失感到十分困惑,一边在涌泉周围转悠一边自言自语。

“怎么回事啊?他们去哪里了?”

七花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痕迹,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这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消除了自身的痕迹与气息。

真庭蝙蝠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已经将七花记录完毕后才悄无声息地从树上落下。

七花并没有察觉到“咎儿”出现在他背后。

顺便提一下,真庭蝙蝠的想法是伪装成“虽然被绑走,但还是自己逃了出来”的咎儿,靠近以后近距离偷袭。

而七花并不知道【忍法·骨肉细工】的存在,也不会有“这个人有可能是假扮”的想法。

看来这个计划成功率真的很高呢。

“七花!”

听到“咎儿”的声音,七花转过头。

“咎儿”一边拨开杂草一边步履蹒跚地跑了过来。

不得不说真庭蝙蝠的演技真的好,估计除了本人应该没人能识破了吧。

风易也并没有出声提醒,他只是在树上找了个便于观察的地方后坐了下来。

这种情况下,不知道真庭蝙蝠能力的七花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是转身拥抱?

还是转身不动?

答案是——

“虚刀流·牡丹!”

是转身飞踢哒!

七花在回头的同时旋转腰部使出了一个回旋踢。

正好踢进跑过来的真庭蝙蝠的腹部。

“咕喔!”

太惨了,身体都弯成>形了。

为了扮演咎儿,真庭蝙蝠没有来得及做任何防御,结果就是完全命中,百分百承伤。

他现在趴着地上大吐特吐,然后把绝刀·铇给吐出来了……

(题外话:咎儿的身高是138cm,绝刀·铇刀长144cm,而刀是收在真庭蝙蝠的身体里的,这些都是原作设定。所以这应该怎么解释啊!难不成真的写四次元空间?)

好吧,很明显偷袭失败了。

可是为什么伪装没有用呢?

七花这是想到了真庭蝙蝠会伪装成他人?

所以他察觉到真庭蝙蝠已经消除掉的杀气了吗?

还是他注意到了蝙蝠与咎儿之间服饰细节上的区别?

又或者是他居然注意到了,真庭蝙蝠的伪装中接近没有的微小差异了吗?

不,这些都不是答案。

“哦?仔细一看这不是咎儿吗?”

是的,这才是真相。

他仅仅只是没有认出来罢了。

不是认出了“她”是真庭蝙蝠,而是他连咎儿都没有认出就直接出手了。

对于分辨能力过低的七花来说,一眼就能识别的人,就只有自己、风易还有姐姐七实了。

“欸,你为什么从嘴里吐出刀来了,这种事本土的人都能做到的吗?”

“咦?这把刀仔细一看不就是那个叫铇的吗?”

人认不出来,认刀倒是很容易嘛。

“所以,你是……真庭蝙蝠?”

“妈——的......”

真庭蝙蝠站不起来了。

他大意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七花足刀的威力,只要命中的话,只需一击就能让对手无力战斗。

七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啊……糟糕,刚刚如果是她的话,她会死吧。”

七花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蝙蝠和已经落在地上的铇,开始自言自语。

“虽然咎儿叫我用华丽的招数打败你,可是‘牡丹’却十分地土气唉。”

“咕——你,你,就这么想帮这个女人吗?

“哈?”

正常的反应,没头没尾的问话真的会让人很疑惑。

“我是在问你,你就这么想被这个女人利用吗。就算帮这种女人,你也不会有一点好处。”

“好处?”

“你就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保持着○| ̄|_般的姿势,蝙蝠抬起头继续说着。

“你觉得为什么幕府现在还要收集四季崎的刀?”

“呃,是担心叛乱来着?如果那些有十二把刀的人引起叛乱的话……”

“这个理由很正确,太正确了,不过这种理由是不是正确过头了?”

七花沉默了,他确实不擅长思考,但这并不代表他很笨,至少他的智力还是高过人类的平均水平的。

“现在的幕府并不是十分在意四季崎之刀,这种互不干扰的情况才是幕府想要的。说到底,征刀只是这个女人晋升的手段罢了,为了给军所总监督大人增添一个功勋而发起的罢了。”

“晋升?军所总监督不是已经很大了吗?”

“可是这个‘很大’怎么可能让她满足。你没有怀疑过吗?那么年轻就站到一个组织的顶点,怎么可能没做过肮脏的勾当呢。”

蝙蝠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咎儿的满满的恶意。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这女人眼中隐藏的野心,那种不管牺牲什么不管牺牲谁都无所谓的野心。很明显,她满脑子都是利用真庭忍军的打算,我们可是恐怖的暗杀忍者集团——真庭忍军唉?”

“你也肯定会被利用的,虚刀流。”

七花没有回应这个话题,只是又问道。

“所以你就在被背叛之前背叛了她吗?

“没错,我怎么可能追随这种女人?这个女人的目标可是下一代将军的御侧人啊。”

(ps:御侧人,将军的亲信中地位最高的职位,与古代的宰相有点类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呃?”

“现任将军年事已高,不久就要引退了。到了那时,年轻新将军的御侧人,这代表了什么,你也懂吧。”

不过七花却说。

“但为了升职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吧?不过,对于被利用的你们来说,这样确实不好受。”

这一点真庭蝙蝠倒是显得有些无所谓。

“不不不,我们被利用也关系。在这个世界上,利用和被利用都是很正常的。只是啊,被利用的理由才是个问题。”

“为了四季崎之刀我独自调查了许多事情。嘛,我这个忍法,也很适合收集情报。在这个过程中,我知道了一个有趣的事实。”

“你说话怎么这么麻烦啊。我先声明我脑袋不好使,你这样我很难听懂你在讲什么。”

不知为何,七花好像少见地开始烦躁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只是不能理解,我感觉她应该有别的收集四季崎之刀的理由。咳!咳!”

蝙蝠咳嗽了,看样子讲话也十分地痛苦。

但七花并没有发觉蝙蝠的身体正逐渐恢复,他已经完全被话题吸引住了。

真是单纯,有多少反派都是因为磨叽和嘴炮才死的。

“这个女人是先前大乱的主谋——飞騨鹰比等的女儿啊。”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鑢七花僵住了。

“尽管幕府现在依旧强大,但谁又能否认当初叛乱者的气概呢?但如果不是发起了叛乱的话,她就是一国一城的公主了吧。”

“不过真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已经被灭族的飞騨一族,居然还有一个幼儿活了下来。”

“那个女人不顾一切地想成为下一任将军的御侧人,那么有什么阴谋也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蝙蝠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形,可是七花连这也注意不到。

因为他根本顾不到这些。

飞騨鹰比等,七花听说过这个名字,从平定大乱的英雄虚刀流第六代当家——鑢六枝的口中。

“她想要复仇。”

蝙蝠如此说道。

“也许是为了灭族之仇,也许是为了继承父亲遗志。不过要我说,更有可能就是前者。”

“因为那个女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接一个被杀死。据说那头发,就是在那个时候变白的。”

同时蝙蝠的头发从咎儿的白色逐渐变回黑色。

七花依旧什么也没做。

他在动摇。

奥洲的大名——飞騨鹰比等。

七花和七实的父亲,虚刀流第六代当家,鑢六枝讲到过。

那是把反叛军的首领——飞騨鹰比等,亲手击毙的辉煌的英雄故事。

这不是流传于世的事情。

在大乱后,鑢六枝立刻便遭到了流放。关于虚刀流的一切信息,都应该已经被封锁了。

所以真庭蝙蝠并不知道击毙飞騨鹰比等的就是鑢六枝。

但是,咎儿她应该知道的。

因为她就是当事人,她亲眼见到了那一幕,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来到了这座岛。

我是仇人的儿子。

既然这样,为什么她还......

“我可不想被叛军之女说什么背叛啦卑鄙什么的。那家伙双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野心,而是复仇。”

“真的太疯狂了,我为什么要做那种无法无天的事情?喂!虚刀流,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被那种女人利用。”

七花确实过于单纯了。

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理解咎儿是走过怎样的路才当上奇策士,更不可能理解她是以怎样的心情才决定来到这座仇人的岛屿。

不过,现在他明白一点点了。

为了继承父亲的心愿,为了复仇……吗。

“……你说的这些,”

七花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目前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吧?”

对于七花的反应,真庭蝙蝠倒是有些疑惑。

“啊?啊啊,是啊,没错。那又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这样的话。”

七花再次摆出了架式——虚刀流二之式·水仙。

“只要在这里把你杀掉的话就能把这些消息彻底埋葬了吧。”

“啊?!”

完全无法理解。

“这算啥啊?现在不应该对那个家伙表示愤懑吗?为什么反过来要对我宣战啊喂。”

真庭蝙蝠一定无法理解,他一定无法理解鑢七花的感受。

七花真的打从心底认为父亲鑢六枝是个英雄。就算被流放,他也一直认为鑢六枝是正义的英雄。

迄今为止,他都没有想过在那场叛乱中失败者的下场。

刀,是没有感情的,所以此时此刻的他也并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感情到底代表了什么。

不过即便如此……

“虚刀流第七代当家,鑢七花,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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