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觉得住在别人家里,应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微笑地抢过斧头,劈起了木头。
不到一个小时,就劈了一天所需的木头。
老戴维呆呆地看着张杰,“原来你还是个大力士。”
张杰感觉到惊奇,每当劈木头用力的时候,小腹就会升起一股暖流,沿着手臂汇聚到手心,使自己特别有力量。
张杰功力没失,只是忘记了使用。
仓库里强烈电击对大脑产生了很深的伤害,张杰使用天云剑消耗了大量的内力,失云絮功的保护,导致失忆。
逐渐恢复的云絮功,慢慢治疗张杰的大脑创伤,重建坏死的神经元。
晚上,爱丽丝与南希才回家,得知张杰替他们劈了足够一星期烧的木头,非常惊讶。
爱丽丝见到张杰也不再逃避,跑到张杰面前,张大眼睛,眼神中好奇代替了恐惧。
张杰见爱丽丝不害怕自己,多了一分亲切,用手摸了摸了爱丽丝蓬乱的头发,刚接触爱丽丝的时候,小女孩抖了一下,但在张杰友好的微笑下,渐渐恢复了平静,并将手里的布娃娃递上来。
张杰知道,这是爱丽丝友好的橄榄枝,开心的接过了布娃娃,这才发现布娃娃其实是一个芭比娃娃,娃娃的脸都快磨平了,衣服也洗地掉色了,但是爱丽丝却深爱着这个娃娃,那是对父亲的真切思念的爱。
吃过晚饭,张杰感觉疲 惫,劈了一天的木头,能不累吗,回屋睡觉去了。
屋外响起了嘈杂的马达声,汽车灯照得街道雪亮。
张杰从睡梦中惊醒,警觉地跳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向外观察。
街道上聚集了很多大汉,白人黑人都有,驾驶着几十辆各式各样的汽车,似疯狗在大街上乱撞,尽管天气寒冷,他们大多穿着夹克,剃着光头,光着膀子,露出乱七八糟的纹身。
飞车党,两帮人在赛车,狂野的吼叫着,摔着酒瓶,为赛车打骂争执。
两个看起来象是老大的人彼此冷酷的对视着,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白人,有点象汤姆克鲁丝,昂着头,高人一等的眼神,潇洒地抽着雪茄,几名美女依偎着他。
一个穿着红色毛皮大衣,戴着耳环的黑人,几名黑人手下象铁塔一样簇拥着他,他的毛皮大衣特别显眼,火红的狐狸皮,敞开怀,露出宽阔的胸肌,看上去很有男模风采。
离他们很近的还有一个胖胖的至少有半吨重的黑人,向周围参赌的人收钱下注,每收到一笔钱就眉开眼笑,假意祝福着对方。
张杰被吵得心烦,走出自己的房间,到了屋子门口,隔着玻璃看着飞车党,很想劝说这些人去远点的地方赛车。
“阿杰,不要出去,随他们去。”
南希披着睡衣,站在楼梯上,脸上显示出无奈、恐惧与担忧。
张杰“他们是什么人?”
“飞车党。”
“回去睡吧,过一会他们就不闹了。”
南希走到门边,检查门是否关好,她没有告诉张杰,两年前,戴维就得罪了飞车党,才被杀害的,警察根本就找不到凶手。
张杰准备回房间,忽然心里闪过一丝警兆,门外响起刺耳的刹车声,一辆汽车在比赛中失去了方向,在半空中翻滚着,笔直的向房门撞过来。
南希惊恐地看着飞来汽车,心中祈祷屋门足够坚固。
张杰明白,木门无法挡住汽车的撞击,千钧一发之际,大脑中闪过一式武学,云波罩,一把抓住南希向屋里抛了过去,然后全身内力狂涌,吐气开声,将后背紧紧贴在门上。
轰,门被撞得粉碎,汽车随即爆炸,强大的冲击波将屋内的家具震得粉碎,张杰只觉得浑身巨震,大脑嗡的一声,胸口一甜,吐了口鲜血,晕倒在地,汽车碎片扑天盖地砸在了张杰身上。
南希 被张杰抛在沙发后面,没受到伤害,却因为害怕,也晕了过去。
飞车党见出了事,立即如鸟兽散,很快跑没影了,留下了满目疮痍的街道。
老戴维与爱丽丝被爆炸惊醒,发现屋门被炸坏,屋内狼藉一片,可怕的是南希倒在地上。
爱丽丝惊骇地瞪大着眼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一种似曾相识地恐怖冲上了大脑,疯了似地向南希身边跑去,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妈妈。”
南希猛地惊醒,以为是个梦境,爱丽丝正拍在自己身上哭喊,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爱丽丝开口喊妈妈了,将爱丽丝深情地搂在怀里,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老戴维又惊又喜,惊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爆炸,恐怖袭击?喜的是爱丽丝说话了,南希看起来也没事。
南希想到了事发时,张杰就在身边,从门口废墟中看到了张杰的一只手,赶紧与戴维一起将张杰从里面拽出来,张杰好像没有了呼吸。
爱丽丝一家人都以为张杰死了,满怀愧疚地跪在了张杰面前,南希更是泣不成声,危险来临的一刻,张杰救了自己。
张杰突然睁开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象是从地狱中返回了人间。
张杰突然醒来先是吓着了爱丽丝一家人,南希意识到张杰并没死,不顾张杰身上有血,将张杰抱在了怀里。
张杰呆呆地检查着身体,衣服千疮百孔,皮肤仅有些擦伤,晃动着胳膊,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反而精力充沛,体内有股暖流缓缓而流。
张杰虽然失忆,功力没失,知道正是这股内力救了自己。
门外响起了警笛声,警察来了。
老戴维看着张杰,想到了什么,“我送阿杰离开这里,他是偷渡来的,不能被警察发现。”
警察勘察了现场,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爆炸象是遇到了一堵墙,汽车碎片仅残留在门口,屋里没有一点爆炸的痕迹,家具损坏是因为冲击波造成的。
“你家的门什么材料做的,防爆的。”
除了烧成焦炭的司机,没有其他人伤亡,警察将事故定性为交通事故,南希强调是飞车党所为,警察不以为然,敷衍了事,“不管是什么人,从场面上看,就是一场交通事故。”
因为这场事故,爱丽丝错过了校车,南希又要赶着上班,焦急地不知道怎么办,爱丽丝善解人意地看着妈妈,轻声说道:“妈妈,我今天能不去上学吗,我想帮爷爷干活。”
南希有点意外,眼里闪烁着激动泪花,能够再次听见熟悉稚嫩的声音比什么都幸福,不忍心拒绝,怜爱的同意。
爱丽丝受到刺激,再次开口讲话,让爷爷老戴维应接不暇,两年没说的话,好像要一下子全涌出来才甘心,老戴维手忙脚乱地给爱丽丝讲解,为什么只能女人才能生孩子,差点将刷子当笔插进口袋。
爱丽丝也问了张杰一大堆问题,包括中国人怎么上厕所,所有她想了解的事情,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可惜很多事情,张杰因为失忆无法回答,惹得小姑娘总是撅着嘴,偷偷地藏起工具,让张杰找不到。
张杰在门前修整昨晚被破坏的草坪,听到了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以为受丽丝又来藏工具,警告说:“爱丽丝,你又来了。”
张杰回过头,愣住了,面前站着两个黑人壮汉。。
昨晚穿红毛皮大衣那个黑人的手下。
张杰对他们很没有好感,问道:“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人头发卷发染成了黄色,象一才揉烂的黄菊花,冰冷打量着张杰,满口脏话,“你******是谁,是这家的******什么人?”
张杰怒火腾地直冲脑际,面上却很平静,“我叫阿杰,是他们家的工人。”
另一人个黑人戴着耳环,脖子上挂着精大的金项链,一脸的凶悍,“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叫这家的主人出来。”
老戴维从屋里听到了,立刻赶来,后面跟着皮闹的爱丽丝,爱丽丝重新开口说话,自己的心情也随之变好,恢复了孩子顽皮的天性。
“老头,卢奇让我带包东西给你们,不要在警察面前乱说。”
黄头发扔了一卷钞票给老戴维,然后瞪了一眼老戴维,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卢奇是什么人?”
老戴维冷眼看着手中的钞票,“这一区的老大,他在警告我们。”
“爱丽丝,你怎么了?”
张杰听到身后传来摔倒的声音,不知为何爱丽丝,双眼紧闭,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嘴里喃喃自语,象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张杰赶紧将爱丽丝抱进屋里,盖上被子,好一会爱丽丝才苏醒过来,双目呆滞,流着眼泪,不理会任何人,也不哭出声来。
一个人受到伤害,需要痛哭出来,释放情绪,但爱丽丝将痛苦憋在心里,会加重对心理的伤害。
老戴给急坏了,赶紧给南希打电话,见到了南希,爱丽丝才失声痛哭。
南希询问爱丽丝究竟怎么回事,爱丽丝只是流着泪,什么也不说。
一家人将爱丽丝送入了医院,医生检查了爱丽丝,确认是受到了惊吓,严肃道:“不能让孩子再受到惊吓了,她的精神会崩溃的,需要留院观察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