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心中划过警兆,安妮功力不敌自己,却没到束手就擒的地步。
凌月感觉脚下有异,又一枚圆球状的物体横在面前,凌月大惊,不好,又着了妖女的道了。
一道红光闪过,剧烈的爆炸震塌了医院的围墙,凌月被炸的不见了踪影,爆炸中心点飘落几缕破布片,是凌月风衣的布片。
安妮离爆炸点太近,被冲击波炸得飞了出去,载倒在路边的花坛里,半晌才爬起来,掸掉身上的泥土,揉着摔痛的胳膊,“哎哟,痛死了,让你尝尝现代化武器的利害,疑,人呢,难道被炸得连骨头都没了?”
安妮有点后怕,如果张杰醒来,知道炸死了他心爱的女人,怎么交待?
安妮发呆地看着地上的布片,喃喃自语:“我可没想杀她,只想吓唬她而已,不是说不怕炸弹吗,一下就炸没影了?”
安妮身后传来凌月的声音,“那点玩意还炸不死我。”
安妮吓得向旁边一跳,手中刀挽起一缕精光,斩向身后,却被两根手指牢牢地挟祝
安妮警惕地看着凌月,却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高傲,美貌的凌月不见了,而是脸被炸得黑了一半,衣裳褴褛,披头散发,似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
安妮一点也不畏惧,冷笑道:“要杀就杀,没有同情心,见死不救的人。”
凌月脸被炸黑了,看不出表情,看了安妮好一会,甩掉安妮的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走吧。”
安妮有点意外,刚才还是一付穷凶极恶置人于死地的模样?怎么又大发善心?有点迟疑,怀疑凌月别有用心。
凌月冷道:“还不走?不要等我改变心意。”
安妮瞪了眼凌月,没有走,而是猛地跪倒在凌月的面前,低着头,恳求道,“救救他吧,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泪珠成串地落下,在寒风中化成冰棱,晶莹剔透,纯洁无瑕。
凌月冷道:“你爱他吗?”
“我爱他,但是他爱的是你,请你救救他,好吗?”安妮希望能够感动凌月。
当安妮再次抬头的时候,凌月已不知去向,安妮叹了口气,向着张杰病房深情的望了一眼,隐入了黑暗中,刚才的爆炸引来了保安和警察。
凌月并没有走,一直藏在黑暗中,眼角挂着一丝风干的泪痕。
凌月被炸弹命中时,见机的早,气盾随念而发,云絮功气盾挡住了弹片,却化解不了巨大的冲击波的撞击,头撞在了墙上,近乎眩晕。
中度空间的爆炸封锁了凌月的记忆,而这次爆炸,阴差阳错地打开了凌月的记忆,上次在地球种种情景,与张杰一番云雨的记忆,似午夜流星从脑海中闪过。
凌月记起了一切,特别是离别时凄美的一吻,那伤痛又幸福的感觉萦绕心头,埋藏心底的感情似火山,喷发出来,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看着远去的安妮的背影,凌月心中非常矛盾,作为女人,能感受到安妮心头狂乱的爱意,更能理解对方,那种不得不与心爱之人分开的痛苦。
张杰的生命到了危急关头,再不救过不了今晚。
刚才战斗,消耗了凌月大量的真气,无法再用轻功爬楼,在卫生间里向一位护士“借”了件粉色工作服,瘦腰短裙,挺合身的,完全显出窈窕动人的身型,戴上口罩,遮住脸,走进了医院大楼。
去张杰的病房,要坐电梯,病房在9楼,包叔在电话里告之了。
凌晨12点,这个时候来医院的人很少了,只有几个急诊,医院大楼里显得空旷。
凌月按开电梯时,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一名男医生,戴着眼睛,英俊潇洒,身型高大健壮,刚从地下停车场上来。
医生自信对着凌月笑了笑,凭他的长相,身份绝对是年轻护士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凌月没有理他,当作没看见。
医生伸出手准备按电梯楼层按钮,殷勤地问:“护士小姐,你去几楼?”
凌月感觉这个人好烦,没有回答,而是抢先按下9楼的按钮。
凌月一言不发,冷漠地表明了态度。
男医生见凌月不吱声,以为是凌月害羞,挪了几步靠近凌月,装作很风趣搭讪道:“这么巧,我也去9楼,值夜班,你在哪个病区值班?”
凌月最讨厌这种没事搭讪的男人,脑海感应到男医生猥亵的恋头,他正欣赏凌月的身材,幻想着凌月脱光了肯定火辣动人。
爆炸不仅打开了凌月的记忆,也恢复了心灵感应的能力。
电梯门轻轻地关上了,平稳的向9楼开去。
电梯到了9楼,电梯门缓缓打开了,凌月迅速地出了电梯,径直向张杰病房走去,电梯里躺着那位男医生,捂着被打得铁青的双眼,呻吟着,“哎哟,为什么要打我埃”
张杰的病房门口坐着一名警卫,看着报纸,见凌月过来,以为来送药的,没有过问。
张杰的病房属于高级护理病房,带自动刷卡的门锁,凌月并不知道,拉门把手却开不了门,警卫有点警觉,这个护士空手而来,还不会开门,有问题。
警卫立刻站了起来,准备查问。
凌月感应到了,警卫口袋里有张门卡,不等警卫做出反应,一指点向警卫的睡穴。
警卫哪见过点穴的功夫,见护士纤纤玉手一指点来,只觉得腰间一麻,眼皮一黑,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凌月将警卫扶在了椅子上,头斜靠在墙上,合上眼皮,扮成打瞌睡的样子,取了警卫的门卡,进入了病房。
张杰全身插着管子,一动不动的躺着,脸色惨白,越来越危急了。
凌月毫不犹豫地拔了张杰身上的管子,背起张杰就走。
凌月开始背着张杰走出病房,这样太显眼,大厅里还是有警察值班,医院外还有不少警察正在勘察刚才爆炸的现场,为了掩人耳目,从一个病房“借”了辆轮椅,当然不会忘记送给主人一个好梦。
凌月推着轮椅,用棉衣将张杰裹得严严实实,就算亲妈来也认不出,到了9楼电梯门口,着急地按着按钮,午夜的病房大楼非常安静,电梯缓缓的升上来。
电梯叮的一声,铃声悦耳,门开了,一位男医生,眼睛肿得象熊猫,正是那个因为猥亵念头被凌月暴打的男医生。
刚从外科擦了药油回来,嘴里正不停地咒骂着,“要知道是那个护士打得咱,就强奸她十遍,一百遍也不解恨。”
冤家路窄,又与凌月碰个对面,男医生认出凌月就是刚才扁他的护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讨好地笑着说,“美女别打我,是我不对,我该打。”
强挤出笑容,引得伤处疼痛难忍,看起来更象是挤眉弄眼调情,凌月脸色阴沉起来。
电梯里再次传来啪啪的声音。
男医生被从电梯里扔到了9楼走廊上,趴在地上,痛苦地流着眼泪,头肿得象个猪头,“呜,呜,大姐,奶奶,我招你惹你了,打我两回。”
包叔在办公室阅读资料,烟灰缸里的烟灰堆得象座小山,屋里烟雾缭绕,
警卫敲门报告,张杰在医院失踪了。
包叔大惊失色,详细询问情况后,立即披上大衣到了医院。
张杰病房外有监控探头,凌月扮作护士推着轮椅出现在屏幕里,尽管凌月蒙着脸,包叔还是认出了凌月,轮椅上毫无疑问坐着的就是张杰。
医院的后花园也有监控,但被人破坏了,从爆炸痕迹,包叔判断出是一刀流的炸弹,想到破坏监控的人是安妮,安妮擅长开锁毁坏监控系统的技能,早在特安局有了档案。
花园爆炸现场,所有勘察人员走后,包叔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对着流露光华的月亮,喃喃自语:“张杰应该是有救了。”
张杰从朦胧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什么都看不真切,感觉体内真气前所未有的强大,有如决堤潮水汹涌澎湃。
张杰依稀记得与三股天魔气邪灵对抗,将全身功力运至极限,令自己进入胎息状。
张杰努力的回忆,无数影像纷至踏来,一道亲切的身影浮现脑海,特别的深刻。
正是这道身影,与自己缠绵的拥在一起,将真气毫不吝啬地流进自己的经脉。
淡淡的似百合的体香残留在空气中,衣服上都有这股这道香味,张杰顿时明白了,凌月救我。
张杰心头泛起一种莫明的激动,血脉迸张,不由自主的幻想着凌月的身体。
张杰惊讶,幻想的太过真实,凌月高耸的双峰滑过自己的胸脯,充满着诱惑的双唇压得人喘不过气,玲珑曲线,山川丛林一览无遗,似妩媚妖娆的仙子,溶化在鲜艳的火焰之中。
张杰不敢幻想下去,阻止自己猥亵的念头。
不,那不是幻想,而是记忆,张杰吓得衣服从手中滑落,一道被封锁在大脑中的记忆似狂燥的闪电印在心头,凌月吐气如兰,两人似蛇扭曲在一起,撕扯着身体,心灵与身体美妙的交融着,经历着狂风暴雨般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