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丛林,安妮很兴奋,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动物,植物,还采了几枝异样的蓝色花草,在小路边采花时,身后草丛猛地晃动,吓得安妮蹦着大叫,“有人。”
小朱与南宫长风手里AK对准草丛,从草丛里钻出一头鼻子长长,全身银灰的穿山甲,夹着鼻子,倏地从安妮脚边穿过。
大家哈哈大笑,安妮虚惊一场,脸色微红,羞骂道:“真难看的动物。”
从早上走到下午,安妮再也没有了初始的兴奋劲头,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不断报怨蚊蝇叮咬,烈日暴晒,后悔来到热带丛林,究竟要走多远才能到矿洞。
树林内传来沙沙声,树枝折断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似有很多人,几个人立即紧张起来,张杰以心灵感应,发现陷入了一个包围圈。
南宫长风喝问向导:“是叛军吗?”
向导面如死灰,没有回答,瞪大了眼睛,看着充满阴影,有如魔鬼摇曳的丛林,撒腿就跑,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对叛军闻风丧胆。
张杰与南宫长风、小朱相视一眼,将安妮围在中间,举起了AK,决定拼个鱼死网破。
咚咚,鼓声在丛林中特别刺耳,无数脸上涂着白漆的土著从树后伸出脑袋,手持标枪,弓箭将张杰几人围了起来,刚才意图逃脱的向导,已经被五花大绑,野猪一样被头插鸡毛的土著踩在脚下。
见来的不是叛军,南宫长风轻吁口气,对张杰、小朱使了个眼色,放下了枪,表示没有敌意,土人并不都是凶残的,有些土人只要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不会伤害你,南宫长风抱着试试的心理,做出这个决定。
土人嘴里叽哩咕噜不知说什么,他们脖子上,脚上挂着兽骨、人骨制成的骨环,那是力量的象征。
土人个个瘦似干柴,黑如漆炭,****全身,仅跨下围几片树叶,其中头插鸡毛的家伙显然是个头领酋长,见南宫长风几人放下了枪,颇感意外,双手一摆,鼓声停止。
插鸡毛的家伙气势嚣张地跑到南宫长风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乱说一通,小朱眼光瞄向向导,想问向导,对方说的是什么,奈何向导被绑着明哲保身,不敢做声,战战兢兢的模样。
张杰感应到了一些画面,一些手持武器的黑人冲进了一个村庄,烧杀虏掠,土人凄惨地哭喊着,尸体成堆,火焰映红了天空。
张杰恍然,原来叛军抢劫了土人的村庄,土人们怀着愤怒的心情意图复仇,将自己几人认作敌人。
插鸡毛的家伙目光停留在安妮身上,呆呆地看着安妮,美女就是美女,不管到哪个种族里,最惹眼,张杰几人暗道糟糕,被土人看上眼了,张杰与南宫长风用身体挡在安妮身前,观察四周寻找突破良机。
安妮躲在张杰身后,没了主意,苦着脸小声问:“他想干什么?放了我?”
小朱伸了伸舌头,“做梦,明显看上你了,要娶你做酋长夫人了。”
安妮脑海里泛起被土人抓去做夫人,一群土人呲牙咧嘴的,滴着口水等在草屋外排除的情景,吓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杰感觉酋长的眼神还没有向导看起来色,好像很严肃,感应着酋长想法,很意外,对方并没有敌意,甚至有种尊敬,曾几何时,瘟疫流行,联合国红十字组织到村里进行过救助,替村里人治病,治好了酋长的儿子,村里人将救死扶伤的女医生视为神明,女医生是欧洲人,高鼻子蓝眼睛,在土人眼里,安妮与女医生长得差不多。
张杰心中暗喜,悄然对安妮道:“快把你的白裙子披上,还有巧克力,分给他们吃,快。”
安妮对张杰深信不疑,披上白裙子,拿出巧克力,剥落包装纸,递给酋长,想笑笑不出,皮笑肉不笑,巧克力都差点掉了。
酋长接过了安妮手中的巧克力,轻轻的尝了尝,感觉味道好极了,涂满白漆脸,鲜花一样绽放开来,转身对着族人说了一大通,土人们兴奋地敲起鼓,身体随着鼓声摇摆。
除了张杰,南宫长风、小朱、安妮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向导被放了出来,用法语解释,“酋长感谢安妮的食物,与以前尝过的一模一样(当然了巧克力都那味儿),不再将你们当敌人,还请邀请你们一起做客。”
安妮喜出望外,“太好了,不用作押寨夫人了。”
南宫长风稀里糊涂地问:“安妮你以前给他们吃过巧克力?”
小朱感慨:“刚果人民真是朴实,吃点巧克力就成朋友了。”
张杰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安妮可不想在这些土人面前呆的太久,没有安全感,对押寨夫人事件仍心有余悸,对向导说:“我们不去做客行吗?”
向导立即紧张起来,摆手道:“不能,他们会认为你在侮辱他们。”
跟着土人来到村落,一个崭新的村落,瓦斯族,女人们头顶着瓦罐从远处取水,做饭,男人们外出狩猎。
小孩子手拿木棍学着大人狞兽,看到有外人来,警惕地躲在树后,眼睛里充满了怀疑与好奇,确认张杰几人没有危险后,就在面前绕来绕去,抓扯着南宫长风的衣服。
那是张杰等人,在非洲热带雨林的第一个夜晚,从没想过会在土人村里渡过,土人围着火堆跳舞,踏着欢快的节奏。
几个黑人女子,看起来有点姿色,分别请南宫长风、小朱、张杰,包括向导一起跳舞,因为土人太重礼仪,不好拒绝,令人受不了的是,她们不着上衣,胸前的大柚子晃来晃去,眉来眼去地,嘴里还呼喊着:“瓦拉,瓦拉。”
南宫长风听不懂他们喊什么,求助向导,向导喝了点酒,非常开心的告诉大家:“不用担心,她们的声音表示,要嫁给你们,按中国人的说法,今夜就可以洞房。”
南宫长风、小朱吓了一跳,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向导耸耸肩,眉飞色舞道:“你要拒绝她们,那全村人就会杀了你,还是顺其自然吧,这些女人,在我们刚果可都是美女埃”
张杰半信半疑,心灵感应,的确如向导所说,围着自己跳舞的女子大脑里闪出男女交合的情景,但向导只了解部分,在瓦斯族,男女可以共妻共夫,不仅这几个女的可以成为他们的妻子,那些皮肤如大象般褶皱的老龄妇女同样有权力认他们为丈夫。
张杰将情况告诉了南宫长风,南宫长风惊骇地看着几个耳朵绕成环,嘴里塞着一个圆板,鬼一样的黑人妇女,她们正向这边看,露出兴奋激动的眼神。
小朱打着哆嗦:“我宁愿遇到叛军,杀一通,不想遇到她们。”
安妮幸灾乐祸地嘿嘿笑着,“我以为美女才有被逼婚的风险,原来你们也会埃”
既然不能明着拒绝,只有半夜开溜,小朱早就想到丛林夜晚充满了危险,行李里有夜视仪,方便晚间行动。
夜深了,瓦斯族人喝得东倒西歪,向导亦喝得烂醉,小朱将向导背在身后,南宫长风戴着夜视仪开路,几人潜逃出了瓦斯族村落。
热带雨林的清晨飘起了薄雾,清脆的鸟啼演奏着大自然交响曲,阳光透过巨大的树木投下斑斑驳驳的光点,远处瀑布雄伟壮观,带来充沛的水气。
绕过瀑布就进入了黑日峡谷,向导醒来后,对失去瓦斯族老婆耿耿于怀,要罢工,南宫长风用50美元才平息向导的怒气。
从峡谷到矿洞还有半天的路程,大半夜的奔逃令人疲倦,大伙儿商议在峡谷休息一会,吃个早餐,才好有力气继续行程。
一说休息,安妮最开心,很快的搭起了帐篷,美国人生活优越,经常带着帐篷外出野营,搭帐篷就像系鞋带一样容易,而张杰只能瞪大了眼睛,自己的帐篷仍然七零八落,谄媚地笑着:“安妮,让我在你的帐篷里休息一会好吗?”
安妮笑得很灿烂,说的很坚决:“NO,你自己搭去,我要涂面膜,擦防晒霜,半小时后见。”
说完迅速的拉上了帐篷,南宫长风向张杰招手,“我们的帐篷足够五人住的,我跟向导做饭,你就睡这里吧。”
张杰在帐篷里躺了五分钟就起来了,到岩石后撒尿,峡谷里可没有厕所,感应到有某种生物正在接近,大脑感应到几只狒狒蹑手蹑脚地接近安妮的帐篷,有一只已经掀起了帐篷的一角。
原来安妮的防晒霜的香味吸引了狒狒,张杰出于好心,不想让狒狒打扰安妮,忽忙驱赶狒狒,谁知狒狒们并不怕张杰,吱着牙,尖叫着,似在对张杰品头论足。
张杰捡起脚下石头砸了过去,狒狒们就捡起石头砸过来,张杰烦了,向狒狒冲了过去,的确吓坏了狒狒,尖叫着向丛林里跑去,狒狒是赶走了,张杰却被脚下一块石头绊倒了,一头扎进了狒狒掀起的帐篷中去。
张杰一头扎了个狗啃泥,帐篷里比较昏暗,看不清什么,却听见了安妮刺耳的尖叫,接着,脑袋被重重的打了几下,张杰赶紧从帐篷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