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人认识,冯刚小声告诉张杰道:“他原来是刑警队副队长,后来因赌博被贬成户籍警了,活该。”
“你讨厌他?”
“没什么,有次打架,打伤了人,被他捉局子里了。”
“那是人家工作职责,你犯不着恨人家。”
陆勇拿出登记簿,盯着张杰身份证,对照看了两分钟,确认无误,并不放心,又用对讲机让派出所验查是否网上通缉犯。
一切审查结束后,将身份证还给了张杰:“你租的房子?”
农村人进城最怕的就是警察叔叔,张杰毕恭毕敬的回答:“是的。”
“我不知道你租房子干嘛,我也不想知道,希望你不要犯罪,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不是还有个女的?你们不会私奔吧。”
张杰赶紧解释,“不,不,不是私奔,她是我的亲戚,临时来城里玩的,主要是我租的房子。”
陆勇冷冷地看着冯刚,小眼睁得比猫眼还大,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也住这儿?”
冯刚没好气的回答:“我是来玩的。”
“你少来我的片区玩,警告你。”
冯刚很不高兴:“凭什么,警察先生,我到哪里是我的自由,我也没有犯罪,碍你鸟事?”
陆勇也觉得话说的过火,走出了屋子,回头冷冷道,“我会盯着你的。”
冯刚砰地关上了门,骂道:“变态。”
门铃又响,冯刚冲过去开门,劈头盖脸骂道:“你有完没玩完,我们又不是罪犯。”
王震拎着两个箱子,抹着脸上的口水,表情愤怒,“你不是罪犯,我是啊?”
冯刚缩头而回:“哎哟,我以为是片警呢,你小子来也不打个电话。”
“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两台电脑刚到货,我都拿来了。”
张杰想留王震一起玩游戏,王震表示过会就要和驴友驾车旅游,不能再耽误时间。
时间如流水,张杰与冯刚沉迷游戏,凌月热衷欣赏电影,不知不觉天黑了,晚饭也没做,叫了几份便当解决了。
夜深了,整个世界似进入了梦乡,小区内非常安静,偶尔有狗儿发出梦呓的叫声,两道鬼魅的身影从顶楼的天台,身系绳索,落进了张杰公寓的阳台上,象猫一样没有一点声息。
夜行人有着相当的入室经验,没有直接进屋,而是趴在阳台上听着动静,确认屋里人都睡熟了再动手,两人都是老手,其中一人是上午来过的汤姆,另一个叫杰米,史密斯得力的杀手。
他们手里拿着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戴着红外线夜视镜,在黑夜里,仍然能看清一切。
汤姆与杰米有着丰富的杀手经验,余光一扫,即记住了房门与家具的位置,再加上整个行动计划已烂熟于心,很快的摸到了凌月的门口。
汤姆用手语告诉杰米行动方案,杰米娴熟的将阳台玻璃门锁拔开,两人身体缩成一团,无声地滚入了屋内。
凭借刚才辨别的方位,杰米蹑手蹑脚地试图打开一间卧室的门锁。
忽然,卧室里传来刺耳的驴叫,在宁静的黑夜中,宛如来自地狱的厉吼,吓得两人魂飞魄散,一个跟头向阳台跃去,“go,go,被发现了,准备撤退。”
叫声非常短暂,屋内恢复了安静,汤姆与杰米,顿住即将跳下楼的身体,相视一眼,目光中充满被愚弄的愤怒。
驴叫是张杰发出的,张杰正在练功。
张杰非常羡慕凌月的功夫,暗想只要自己下苦功,肯定能达到那种摘叶伤人,开掌碎石的境界,所以早晨两点起床练功。
以前张杰都是睡到太阳晒屁股,改变懒散的生活习惯可不容易,经过悬梁锥刺骨折磨,掐着大腿都紫了,才在半夜起来练功。
云絮功的初始阶段需要学驴叫,张杰叫的习惯了,不管是不是凌月的恶搞,驴叫的确帮助了练功。
最近,云絮功已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意识已能引导真气游走任督二脉,不需要驴叫了。
杀手进屋的时候,张杰正在运功中,今天真气特别的强烈,似火焰烘烤着全身,炙热难受,一道从任脉来的似洪流的真气涌在喉头,无法从天地之桥转向督脉。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以驴叫相助真气流过天地之桥,张杰不想在深夜惊世骇俗,不过云絮功筑基关键阶段,强大的真气引得张杰不叫不行,张嘴来了一嗓子。
张杰叫过后,鼓荡的真气顺利穿过天地之桥进入了督脉,身心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如沐春风,全身真气比前强大数倍,不知不觉云絮功筑基结束,进入功力的成长期,一个新的武学阶段,
功力提升,感觉变得更加灵敏度,兴奋之余,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
脚步声,尽管很轻,张杰仍然能够听见,云絮功增强了听力。
凌月?不会,凌月屋里传来轻微的呼噜声,她睡得很香,可能正在做着美梦。
冯刚?不会,更不会偷偷摸摸潜进来,就算是半夜,也会把门拍得啪啪响,大喊,张杰快起来尿尿。
小偷?都说城里小偷多,厕所里还有偷厕纸的。
“不许动?”张杰大喝一声,手里握着衣架,英雄似地冲入了大厅,决定狠狠地教训对方一顿。
张杰惊呆了,两个蒙面人,就象港片里飞虎队,只露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睛,平举着手枪,乌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张杰苦笑,衣架滑落地上,偶滴神啊,城里的小偷现代化了点,居然配备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国家枪械管制不起作用埃
张杰反应灵敏,见机不妙,象沙发后躲去,嘴里大喊救命。
张杰吓坏了,汤姆与杰米更吓坏了,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人发现,却有人忽然冲到自己面前。
汤姆情急之中,举枪就射,爆发极闷的枪声,扑扑,仓促中两枪都没有打中,将张杰身后的花瓶打得粉碎。
杰米比汤姆更凶狠,平常不开枪,开枪必见血,见汤姆开枪无果,一个箭步跳到了沙发边上,举枪瞄准张杰的眉心,轻轻地扣动扳机,心道,刚才是你小子半夜驴叫吓唬人,以后再不用叫了。
就在杰米扣动板机的时候,嗖,破空之声,一件黑乎乎东西打在杰米的手腕上,子弹失去了准头打中了沙发坐垫,飘起了满天飞舞的绒毛。
杰米感觉手腕火辣辣地痛,地上多了只女式绣花拖鞋,正要举枪再射,又一只拖鞋将手枪击飞出去,凌月及时救了张杰。
刚才的误射,汤姆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对着凌月,迅速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