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怎么也想不到,开启传送阵的钥匙不是唯一的,感觉到精灵女王的水晶球跟黑水晶一样,拥有生命,是一种活的生物。
月光倾泻着光华洒在悬崖规则的图形上,精灵女王将水晶球塞入了传送阵中间的凹洞,吱吱,岩石中奇异金属开始随着图形刻痕转动。
一道光束自水晶球放射出来,像全息投影,里面密集无数和时空坐标,张杰果断地按了属于自己的时空的坐标。
在张杰感觉传送既然开始的时候,摘下水晶球抛向了精灵女王,水晶球仅是开启传送阵的钥匙,传送阵一旦启动可以拔掉钥匙。
轰,耀眼光华闪过,张杰睁开刺痛的双目,自己重新回到了无名山谷谷底。
冰凉的地上倒着肖冰倩,边上滚落圆形玉盒,因为时空摩擦力量,烧掉了所有的衣服,光着身子,凝脂玉肌,山川河谷一览无疑。
张杰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替肖冰倩挡住****,送到自己的营房,拖过被子盖上。
挂钟的指针指在十二点,日历显示是离开的三天后,好像就离开了几个小时,而不是一年半载。
张杰睡不着,点燃一根烟,在中世纪的一切就象一场梦,在无名山谷谷底睡着了。
张杰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格鲁送的号角,式样精致,忍不住放在嘴上吹响了,呜呜,号角声在山谷间回响,让人怀念那戎马岁月,刀光剑影的战常
肖冰倩醒了,被张杰的号角声惊醒了,见张杰站在面前,回到了现代,非常开心,抱向了张杰,滑落了被子,露出洁白胜雪的胸脯。
张杰从床头柜上拿过女式衣服递给肖冰倩,拍着肖冰倩捂得严严实实的肩膀,“嘿嘿,倩儿,我们回来了,放心吧,换衣服,找地方吃宵夜去,做了一个多月的食草动物,我要饱餐一顿。
就在张杰安慰肖冰倩的时候,空中响起了强烈马达声,狂风呼啸,一架直升机缓缓飞行,悬停在离地三米左右。
一道人影似天外飞鸿,悄悄地降落,全身裹在夜行衣中,借着浓墨般的黑夜,迅速逼地营地,极似一刀流的忍者。
无名山谷,已成为军事重地,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降落?佐腾又想玩什么花样?
张杰心弦一紧,正要示意肖冰倩,看到了夜行人,身材娇小玲珑,凹凸有致,只露出精光闪闪的淡蓝色眼眸。
张杰笑了,来的人是安妮,从脑波中听到了报怨,不接电话,不留言,找了你三天,才知道窝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安妮摘下了蒙面黑沙,一头红发似红雨瀑布披落香肩,从美国回来刚染的头发。
当看到肖冰倩的时候,安妮瞪大了眼睛,“你,你们怎么在一起,怎么可能,不是去了中世纪?好啊,张杰,原来你金屋藏娇。”
张杰将精灵的小号角递给安妮,将中世纪发生的一切讲给安妮。
安妮手托腮,陷入了白痴状,不相信张杰的故事,摸着小号角,塞入嘴里吹了吹,意识到了号角上沾了张杰口水,赶紧呸呸,一付厌恶的神情像吸入脏东西一样。
安妮搂着肖冰倩,不管故事有没有虚构杜撰的成分,肖冰倩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就是万幸。
特别是肖冰倩与亚瑟王的那段恋情,安妮羡慕不已,显露出特别向往的眼神。
当听到张杰深夜与肖冰倩逃走,亚瑟悲痛欲绝的时候,安妮眼里闪烁着泪花,斥责张杰狠心。
安妮撅着嘴让张杰带她回中世纪,想实现小时候的梦想,与一位英俊潇洒的骑士闯荡江湖,与超凡脱俗的精灵谈情说爱,用美色征服帝王,过过王妃的瘾。
张杰吓得将玉盒贴身藏好,避免被安妮抢走,搅乱历史,不敢想象安妮到了历史某个时代,会发生什么。
提到亚瑟,肖冰倩眼前还会浮现亚瑟倾慕的微笑,女人需要人关怀,注目,不会忘记那些曾经爱恋自己的人。
张杰把安妮从幻想中喝醒,“这么晚找我什么事?怎么不打我手机。”
“你手机在哪儿?”
张杰这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被安妮打得没电关机了。
安妮扔给了张杰几张照片,黄土高原,陕西境内。
卫星监测当地能量场有过较大的变化,峰值相当于一座核电站一个月的电量,磁场紊乱,要张杰前去调查一番。
能量监控,特安局最新发展的课题,初始为了监控地震、风暴等自然灾害,后来发展用来监控异常能量变化。
能量陡升陡降,差异的中心,在地图上的标识是黄水镇,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当地没有发电站,有些乡村依靠风力发电。
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荒凉。
层层叠叠的梯田似绿带围着山坡,种植着各种作物,果树。
山腰上参差不齐地坐落十几孔窑洞,沉积数千年的黄土地文化。
过去,一位农民辛勤劳作一生,最基本的愿望就是修建几孔窑洞,有了窑娶了妻才算成家立业。
现代,好多人离开了窑洞,住进了窗明几净的楼房,窑洞成了历史的影子。
黄水镇派出所长黄大山,热情的接待了张杰。
黄水镇跟一个小村庄差不多,沾了革命老区的光,行政级别上为镇。
小镇总共几十户人家,派出所就两人,黄大山身兼数职,镇长,所长,指导员,妇联主任,外加镇上小学校长,是个公正清廉人民公仆。
黄大山在黄水镇派出所工作几十年了,再过一个月就要退休了,黄水镇居民朴忠厚,案件率低,大多走失了家畜,少了头驴之类的案子,还有傻二偷看邻居张大爷洗澡的案子。
这些案子都是黄所长亲自侦办的,黄所长引以为荣,小镇安定团结,警民关系非常和谐,有他一份功劳。
黄所长特意整了瓶西凤酒三十年陈酿,跟张杰二人对干,安妮坐在一旁陪酒,撅着嘴撵着成群结队光顾的苍蝇。
酒过三巡之后,黄所长带着酒气,咧着嘴露出黄牙,眉开眼笑地向张杰讲诉前几天的怪事。
高原峡谷方向传来一声巨响,以为有人发炮炸山,却没一个人知道怎么回事。
黄所长还带人查看了一次,那羚羊峡谷多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崖壁陡峭,没人敢下去,扔了块石头,居然没听到落地的回声。
张杰不以为然,最近网上常有地陷新闻,黄所长摆摆手,表情谨慎,从那个地洞出现后,镇上就出事了,出大事了,
一共少了三只羊,两头猪,一头驴,不见踪影,连蹄印都没有,只有几缕飘落的兽毛,旁边有人的脚印,到地洞边上就消失了。
失踪牲口的数量,是他担任所长以来失踪的总和还要多。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脚印是从地洞向外走的,也就是说,脚后跟向着地洞,脚尖向前。
只有两种可能,有人从地洞里爬出来,一步步走向小镇,或者倒退着摔入了地洞,不管怎么猜测,前一种概率要大得多。
既然有人从地洞里出来,那人在哪里?屁大点的小镇,就算跑来只狗,全镇人都晓得,却没人见过那个从地洞里上来的人。
村民们担惊受怕,传说出来的是一只鬼,那个地洞深不见底,通向地狱,搞得人心惶惶。
张杰与安妮相视一眼,黄所长不是郭德钢,没有调侃的份儿,全是黄土高原的泥土,实心话。
小镇有着黄土高原的朴素的古老文化,还有革命区的旧貌,气候宜人的春天,经常有人前来旅游,吃着传统的青稞面,羊肉泡馒,住窑洞,体验生活。
小镇有了游客,带动了经济贸易,使安静的小镇多了分活力。
一大早,张杰就被宾馆楼下的卖苹果地吆喝醒了,安妮还在化妆,按常理推断,至少要一个小时以上。
无聊的张杰在街上转悠,在家小超市买了些方便面,见到了黄所长正训二傻子偷山上果园的苹果。
二傻子憨笑,嘴里塞着苹果,嘴角流着口水,一边吃一边兴奋地比划着:“好大一鸟,好大一鸟。”
“你个瓜娃子,又去掏苹果撒,不准再去了。”
围了一群人,有的替二傻子说几句好话,所长算了撒,有的责骂二傻子,张杰从吵吵嚷嚷的人群中穿过。
一道阴影闪过,张杰警觉地抬头,一只伸展双翼的大鸟划过天际,向西北方向飞去,遮住了阳光。
张杰和安妮采购了手电,坚固超长的绳索,滑轮,固定支架,由黄所长带路来到了羚羊峡谷刚出现的地洞旁。
黄所长表情严肃,其实内心对地洞有些发憷,三番五次大喊口号要相信科学,打倒封建迷信。
当面对这个黑黝黝,阴森森,仿恶魔的血盆大口的地洞时,那些口号给不了多少自信,心底直冒凉气,将张杰送到地头后,就说肚子痛,捂着腰回去了。
张杰指了指黑漆漆的地洞,冲安妮扬扬眉,安妮立即捂着头,“哎哟,感冒了,头疼,哥,你自己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