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通过考核的学员中,不乏有家族培养出来的栋梁之才,之所以选择考核进入药学院,多数是因为老者的身份所致,老者在鹿州城炼药师领域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不仅仅是丹师身份,更是鹿州城所有炼药师公称的第一人。
在听到老者竟然要主动收人为徒时,知道其中隐秘,来自各家族的学员顿时发出惊呼之声,而旁边的陆师兄在听清老者的话语后,露出更加吃惊的神情看向老者,仿佛觉得老者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云瑶在旁边,没有露出丝毫的意外之色,而是冲着同样有些惊讶,但没有丝毫慌张感的霍晨微笑着点了下头。
霍晨听到台下的惊呼,再联想到老者药学院的长老身份,怎能不知道老者地位尊崇?虽然对自己炼制的药液有相当的自信,但却没想到会得到老者如此的看重,不过此等好事,也容不得霍晨半点犹豫,当下没有迟疑回道:“小子当然愿意拜您为师,只是不知何故得到您老垂青?”霍晨露出稍许疑惑的神情。
老者在听到霍晨的话语后,哈哈笑了起来,之前之所以询问霍晨是否愿意做他的弟子,是出于考虑到霍晨可能是某个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子弟,来药学院是为了获取更多的药方和炼药手法而已,一般这样的家族子弟在族内都有自己的传承,轻易不会拜外人为师。
但听到霍晨的回答后,老者当下便判断出,霍晨绝不可能是大家族之人,如哪个家族子弟有如此天赋还不自知,那岂不是误人子弟?老者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就凭你炼制出的这三份品质完美的药液。”
陆师兄起初在听到老者要收眼前之人为弟子之时,只当其是哪个家族或者门派有身份之人,对于霍晨的出身狗屎运有些嫉妒,但当听清双方的对话后,露出惊讶之色的上前拿过老者手中的一个玉瓶,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虽有些惊讶,但神色却渐渐变得阴沉。
正当要回话的霍晨被陆师兄伸手阻断,陆师兄对着霍晨讥声说道:“哼,哪里来的毛头小儿,竟然拿着别的炼药大师的成品前来参加考核,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拿下此子。”
老者在听到陆师兄的话后,举起单手阻止了正要上前的几位教官,眉头微皱的说道:“兆星师侄,这应该是个误会,此药液的炼制成品时间明显还不足半个时辰,怎么可能是他人所炼制?况且,考核要炼制的药液内容是保密的,此子怎可能事先得到?”
陆兆星在听到老者的话后,面上的讥笑之色没有消除,而是变得更甚,出声说道:“药长老,不是我陆兆星存心找事,而是要保证我们药学院的清誉,使药液保持炼制时间的手段可多了去了,谁知道此子用了什么方法,至于考核的内容,说不定是从哪个内部教官处得知的?”说完,扫视了一眼大厅中的几位教官,被扫视的教官脸上无不色变。
“况且…”陆兆星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此子如此年纪轻轻,怎么可能炼制出融合度接近百分百的药液?难道此子打娘胎里开始学习炼药不成?”
云瑶起初在听到陆兆星的话后,便已秀脸含霜,之后在陆兆星全部说完后,当下便迈出一步,来到霍晨面前,说道:“陆师兄此话说的也难免太过武断了,刚才药液成品之时散发出的药香之气可做不得假,我与老师二人都有闻到,况且如果大家不信,让此子再当面炼制一份药液即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药长老在听到云瑶的话语后,伸手捋了下胡须,抚掌大笑道:“此法甚好。”后又看了下处变不惊的霍晨,说道:“霍小子,就依你云瑶师姐之说,既然陆师侄对此存在疑义,你便再炼制一份药液吧。”
云瑶在听到药长老对霍晨所说的云瑶师姐时,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略微的羞涩之情。
霍晨自始至终都未露出丝毫慌张之色,在听到药长老的话语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不知需要炼制哪种药液?”
霍晨说完,转头看向了陆兆星。
“哼,就炼制这个火水双系的“回灵药液”吧,我看你到时候还能否笑的出来。”
陆兆星说完,大手一挥,瞬时,一尊药鼎和一份火水双系回灵药液的材料便出现在石台之上。
台下的学员不清楚台上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身穿白色云裳长袍的中年男子挥手拿出一个药鼎和一些药材,被叫上台去的少年,便在药鼎前坐下,像是准备开始进行炼药了。
冷雪蝶起初在看到霍晨被叫上台时,以为会是什么好事情,但当看到双方似乎爆发了一轮的争吵时,便穿过人群,静静的来到霍晨的身边站定了,此时的霍晨已经坐在药鼎前,开始了一贯的静坐,冷雪蝶静静守护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但露出一分担心的神色。
“哼,要炼药就赶紧开始,不要在此拖延时间。”陆兆星在看到霍晨的行为后,大声喊道。
冷雪蝶刚才在台下看到此人似乎对霍晨就不太友好,时常露出讥笑的神色,此时其竟然出声打扰师兄炼药前的静坐,哪还能不知此人的险恶用心,便面露寒霜的对陆兆星说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仗着自己是学院的长老就可以打乱别人的炼药节奏吗?乖乖在一边看着,不要觉得自己声音大就是有理,哼。”说完,秀丽的琼鼻微微一皱。
“你…”陆兆星被眼前看起来柔弱,脸色苍白的小姑娘说的一阵语塞,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站在了一旁,不再出声,看向冷雪蝶和霍晨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此时的霍晨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每次在炼药前的静坐是使自己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屏蔽六识,调节元素和气息,让身体保持在一个最佳的状态。
过了半个时辰,霍晨睁开双眼,目光清明,开始处理每个药材,手上的动作看似不快,但给人的感觉有条不紊。
没有多余的风波,大厅内的人,全部都被霍晨专心炼药的动作所吸引进去,看到连接在霍晨身上的青、红两道细线时而闪烁,时而变粗,时而变细,每个人的呼吸和身体的律动似乎都被牵引了进去,跟着霍晨的炼药节奏一起起伏。
药长老看到霍晨掌握引火诀和灵引术的细线所表现出来的掌控力,有些叹为观止,心想道:“此子好强的精神力,竟然能控制到如此入微的境地。”看向霍晨的眼神,如获珍宝。
云瑶在看到霍晨的整个炼药过程时,眼神也是变得越加明亮,秀美的脸庞,喜色更甚,她虽然不像药长老一样,感受到霍晨的精神力强大,但从霍晨专注的动作和药炉中药液细腻的变化中,看出了霍晨的炼药功底深厚。
时间缓缓流逝,药炉中的药液渐渐成型,霍晨在药液即将成型之时,将“引火诀”及“灵引术”一收,药炉中的药液渐渐停止翻滚,其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药香之气,瞬时密布于整个大殿之中。
“好!”药长老打破大殿中的沉寂,大声出声叫起了好,并开始为霍晨鼓掌。
大殿中人在听到药长老的叫好声后,才纷纷反应过来,一个个“好香啊”“好厉害”的形容词才迸发而出。
“师兄好棒啊”冷雪蝶这还是第一次完整的看霍晨炼药,而且还是在霍晨很近的身边全程目睹了整个过程,无论是霍晨的专注,还是最后成品一刻对整个完美过程的激动,都让她对霍晨充满了崇拜之情。
激动的冷雪蝶一下子冲进了霍晨的怀抱之中,整个人挂在了霍晨身上。
霍晨刚刚练完药,还没回过神来,就感受到怀里的温暖和胸前的柔软,看清是怀里激动的冷雪蝶,露出微笑的对着冷雪蝶说:“蝶儿,这么多人看着,你这样在师兄怀里好吗?”
冷雪蝶听到霍晨的话语后,顿感失态,急忙从霍晨的怀里出来,站定,整理了下衣衫,用略加责怪的眼神看着霍晨,小脸变得通红。
云瑶在霍晨结束炼药的一刻,站出来,对着陆兆星说道:“陆师兄,不知道我这个师弟炼的药,还入不入的了您的法眼?”